此刻刚过午时,秦浩然思索着,文森特应该还沉浸在律师事务所的忙碌之中,因此他并未前往早已准备好的住所,而是带着小昭等三人,径直向文森特的律师事务所进发。
踏入事务所的大门,却得知文森特此刻并不在事务所内。秦浩然向前台小姐道明来意,她听后,脸上绽开一抹柔和的微笑,优雅地将他们引领至一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室。她轻声细语地解释,文森特很快就会回来,请他们稍候片刻。
原来,文森特虽不知秦浩然具体何日抵达,但根据之前的安排,推算他这两三天内应该会来。因此,他早已吩咐了前台,若秦浩然来访而他不在,便先请至会客室等候,再派人通知他。
众人刚在舒适的沙发上落座不久,便见一位身着笔挺西装、气宇轩昂的律师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名日本人,其中一人,秦浩然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那日在邮轮上被他教训过的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也一眼便认出了秦浩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之色。他心中暗自咬牙,那日将他手下打倒在地的家伙并不在此处,他心中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给秦浩然一顿教训。但理智告诉他,这里是美国人的地盘,他必须强忍怒火,保持冷静。
他故作镇定地询问身旁的律师:“大卫先生,请问这些人也是你们律所的客人吗?”他的语气尽量显得平淡,但眼中却闪烁着隐藏不住的仇恨。
大卫律师轻轻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不确定。他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并不认识秦浩然一行人,也未曾听闻律所有过接待华国客户的消息。
渡边一郎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瞥了大卫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既然他们不是你的客户,那就请你请他们离开吧,不要让他们在这里妨碍我们谈事情。”
大卫律师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犹豫。他虽然不认识秦浩然等人,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人能够坐在会客室,必定有着某些缘由。他不想因为满足了渡边一郎的要求,而得罪了其他可能的潜在客户。于是,他试探性地提议道:“要不我们到另一间会客室谈吧?这样既可以避免打扰到他们,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谈话。”
然而,渡边一郎却并不领情。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作为客户,有权利在任何地方谈事情。他固执地坚持要在这间会客室等待文森特的归来,继续商讨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大卫律师看着渡边一郎那固执的模样,心中无奈却又无法拒绝。他深知作为律师,需要尽量满足客户的需求,但也不能因此得罪其他潜在的客户。他只得在心中暗自权衡利弊,寻找一个既能满足渡边一郎要求,又不会得罪秦浩然等人的解决方案。
秦浩然虽然对渡边一郞没有好感,但又不想让文森特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陷入为难的境地。于是,他站起身来,微笑着对大卫说道:“我们去别的会客室吧,就不打扰了你们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渡边一郞。
大卫律师听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向秦浩然投去深情的一瞥,连声向他道谢。秦浩然和他的同伴们随即准备在大卫的引领下,前往另一间会客室静候文森特的归来。
然而,秦浩然刚迈出房门,尚未走远,渡边一郎便轻蔑地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对身旁的手下说道:“哼,这些东亚病夫,怎敢与我们争夺?连华国也终将落入我们的掌心。以后遇到华国人,无需对他们客气。”
秦浩然听到这番话,立刻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犀利如鹰隼,紧紧锁定在一郎身上,却默不作声。
渡边一郎在秦浩然那刺骨的注视下感到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他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你……你想要……想要干什么?”
秦浩然看着渡边一郎那语无伦次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决定不再与他计较,只是轻轻地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见到秦浩然竟然轻易地离去,渡边一郎心中的紧张感逐渐得到了缓解,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低声自语:“哼,这些东亚病夫果然不过尔尔,真是缺乏勇气。”
然而,渡边一郎的得意并未持续太久。秦浩然突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再次如炬地锁定在他身上。这一次,秦浩然的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凌厉与坚定。
秦浩然稳步向渡边一郎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沉稳中透着力量。当他逼近一郎时,骤然间飞起一脚,强劲的力量将一郎踢得腾空而起,随后重重地撞击在一排椅子上。椅子瞬间四分五裂,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纷纷坍倒在地。
与此同时,杨磊与杨落也毫不迟疑地采取了行动,他们迅速制服了随行的日本人,一时间,房间里哀嚎与倒地之声此起彼伏。
秦浩然此刻仍保持着单脚站立的姿势,双手轻轻抬起,摆出了李小龙标志性的架势。他的面庞如雕塑般平静,但双眸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哥哥太帅了!”小昭在一旁忍不住鼓掌喝彩,眼中满是崇拜与敬仰。她从未目睹过秦浩然这般英姿飒爽、英勇无畏的模样,心中对他的敬意与钦佩油然而生。
大卫律师因眼前的景象而惊愕不已,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目睹了华国功夫的神奇魅力,这一幕深深震撼了他的心灵,令人叹为观止。渡边一郎此前的无礼行为早已激起了大卫的不满,此刻的他仿佛与渡边一郎划清了界限,后者宛如一个无助的可怜虫,与他毫无瓜葛。
秦浩然瞥见渡边一郎正挣扎着试图爬起,迅速跨步上前,一脚将其踹回地面,动作之迅猛,宛若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随后,他将脚重重踏在渡边一郎的头部,声音冰冷:“这就是欺软怕硬者的归宿,哦,对了,你根本就不配拥有‘人’这一称谓。”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秦浩然转过头,目光温和地询问大卫:“大卫,若你被恶犬所咬,你会选择反咬它一口吗?”
大卫律师连忙摇头,表情真挚而诚恳:“不,我不会那样做。我会像您一样,运用华国功夫,以牙还牙,给那只狗娘养的一个深刻的教训。”
秦浩然听后,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中洋溢着豪情壮志,大卫也随即附和着笑了起来,两人的心灵在这一刻相通,彼此之间流露出深深的赞赏。
而被踩在脚下的渡边一郎,内心充满了屈辱与愤怒。为何每一次碰见这个华国人,总是他倒霉的时刻,而且无力反抗,真是冤家路窄,命运多舛。
然而,这里是文森特律所,秦浩然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却也知道适可而止。
他缓缓抬起脚,冷冷地命令道:“滚。”
渡边一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手下逃离了现场,那副曾经不可一世的姿态已荡然无存,甚至连来此洽谈的重要事宜,也仿佛被他在慌乱中遗忘。这一刻,渡边一郎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与挫败,而秦浩然的形象,则在他心中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渡边一郎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外,大卫却突然如同被雷击中般,脸色惨白,惊恐地大叫起来:“糟了,糟了!这可是日本大使特别引荐的贵客,文森特先生特意交代我要好好招待,现在这可怎么办?等文森特先生回来,我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