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安满是既惊喜又诧异的看着老头儿,
“您确定能够跟上?”
问完曹安就后悔了。
问这个干嘛,跟不上他直接逃跑不就好了吗?
反正数理奇门已经到手了,这一波只赚不亏啊。
现在给对方提了醒,别又不让他走了。
老头淡然笑道:
“你姑且走着试一试。”
“我要是追不上你,不也正好遂了你的心愿,逃跑了吗?”
老头看穿一切的眼神,直接将曹安的小心思给揭穿了。
曹安尴尬一笑道:
“哪能啊,我这都磕头拜师了,怎么可能逃跑呢。”
“这不是怕您老腿脚不好,别到时候咱们师徒分这才刚拜师就分别了嘛。”
老头瞥了曹安一眼,直接道:
“行了,别啰嗦了,要走便走。”
“要是这都找不到你,我也不配做你师父。”
“好!”
曹安直接答应了下来,没有任何犹豫,扭头便跑。
雁无痕、身法意境效果全开,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速度
别说一品境了,就算是自在地境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够追得上。
看着跑得贼快的曹安,老头没好气的又笑了,这小子,还是想跑。
“小子,磕了头,拜了师,你可就是我的弟子了,你跑不掉的。”
老头说着,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上阴学宫
山上小院之中
墨梅运转着轻功,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偏堂。
“小姐,小姐,那几个船夫回来了。”
姑娘很急,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通红。
偏堂之中
一听这话,徐渭熊也猛然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更是直接站了起来,问道:
“可有问清楚他们此行的航线?”
墨梅连忙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徐渭熊,解释道:
“问了,按照小姐您之前的吩咐,都问清楚了。”
“不过曹公子是真的狡猾,按照船夫所说,他和另外一个看着像是朋友,乞丐打扮的人,在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提前下船了。”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不过曹公子在船舱之中留了银两,也没让他们白跑。”
“我问了他们最后一次见曹公子的时间以及地方,都标注在上面了。”
墨梅很激动。
找了这么久,小姐更是为了寻找曹公子的线索,在书房之中看那些账本看了三天三夜,如今再加上船夫的线索,曹公子到底去了哪里,应该能够确定了。
徐渭熊连忙将那张纸接过,看着最后一次发现曹安的地方,顺着之后船夫描述的地点。
几乎一眼,徐渭熊便锁定了一个地点。
杭州!
船夫描述的线路之中,唯有杭州符合她从账目之中筛选出来的目标。
在她筛查钱庄兑换的时间段内,杭州一共只兑换了两次北凉的银票。
一次为一百两。
还有一次为九百两,合计起来,正好是一千两。
就是杭州。
甚至没有片刻犹豫,徐渭熊便确定了曹安离开上阴学宫之后的位置。
没有任何犹豫,徐渭熊直接抄起摆在一旁的红螭,朝着墨梅叮嘱道:
“墨梅,传令大明杭州周围的所有密探,第一时间往杭州汇聚,搜寻曹安的消息。”
“还有,他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杭州,沿着杭州城为中心,朝东南、东北、北方的方向搜寻曹安的踪迹。”
“用密令,雪月城的人寻找曹安无果,恐怕已经将视线落到了我们的身上,别让他们捷足先登了。”
“好,我这就去。”
墨梅神情激动,这一刻,仿佛她比徐渭熊还要激动。
墨梅离开,徐渭熊直接去了主院。
将那自从曹安离开之后,一直就没有再动过的两本绝品秘籍以及那瓶小还丹放入包袱之中。
将上阴学宫的衣服换掉,目光落到了大明的方向,眼里充满了坚定,
“我一定会找到你。”
轻声嘀咕了一句,徐渭熊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离开了上阴学宫。
......
山下小镇
客栈之中
一个女大夫正在给李寒衣诊脉,诊脉之后,看向李寒衣的视线之中带着几分复杂。
“姑娘还未成婚?”
李寒衣顿了顿,此时的她,已经脱了面具,轻柔的声音问道:
“大夫为何如此问?”
那女大夫带着几分感叹着道:
“是...喜脉。”
这话一出,李寒衣身子直接一颤,神情瞬间便僵硬在了原地。
喜脉?
怎么会是喜脉?
一时之间,心境一直稳定的李寒衣,在这一刻竟也慌了神。
她竟怀了曹安的孩子。
她该怎么办?
一旁的女大夫见状,连忙提醒道:
“姑娘切忌劳心费神,避免动了胎气。”
李寒衣怔怔的愣在原地出神,一时之间甚至都没有听到女大夫的叮嘱。
“姑娘,姑娘。”
女大夫晃了晃李寒衣的手臂,这才将李寒衣的思绪拉了回来。
李寒衣回过神来,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却怎么也镇定不下来,消息来得太突然也太过猛烈,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
哪怕是扶摇宗师境巅峰的定力,却也在顷刻间被击得粉碎。
看着李寒衣,女大夫满是迟疑的道:
“姑娘若是能寻到孩子的父亲,那还是尽快去找他吧。”
“给你一个名分,时间上还来得及。”
“若再过几个月,肚子显怀了,这悠悠众口......”
人言可畏,同为女子,女大夫深切的知道,一个姑娘未婚先孕的消息若是被旁人知道,将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她并不知道李寒衣的身份,但同为女子,她却能感受到李寒衣此时的情绪。
“孩子的父亲。”
李寒衣轻声呢喃,眼里充满了感叹,“他离开了,我们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这......”
看着李寒衣的样子,女大夫更加心疼了,这是遇上了那负心寡义的薄情郎了啊。
“可怜的姑娘啊。”
女大夫感叹了一句。
李寒衣眉眼低垂,神情依旧复杂。
迟疑了好一会儿,女大夫这才又道:
“姑娘若是需要,我这有堕子的方子,但堕子终究伤身,姑娘需得想好。”
“未婚生子,姑娘将会比寻常女子承受得更多。”
若非必要,身为大夫的的她是不会提出这个办法的。
但若是孩子的父亲是个薄情郎,那为何一切的苦要让女方来承受。
这是下策,却也是李寒衣可选的对策。
李寒衣又是一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