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微微垂眸看着瘫软在地的云星瑞,目光冰冷又轻蔑,“就你这种废物,也敢肖想我云宿的徒弟。”
云星瑞脸色惨白,嘴唇打着哆嗦,想张嘴解释却发现早已被心底巨大的恐惧所淹没,根本不敢开口,更别提与云宿对视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去。
然而,他们后面是巨大的屏幕,很快云星瑞就退无可退了,他神色慌乱,满脸惊恐。
云宿像是猫逗老鼠一样,不断向着云星瑞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星瑞的心上,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不......不要过来......”云星瑞终于发出了声音,身体也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声音中更是带着绝望。
云宿走到云星瑞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怎么,这就怕了?”云宿的声音冰冷如霜。
云星瑞心中早已后悔,早知道安然的这个师父能够从乌云山脉中活着回来,他说什么也不敢打安家驻颜丹的主意。
所有的宾客感受到云宿身上强大的气场,吓的纷纷往后躲去,全部目光惊惧的盯着云宿。
尤其是那些出手对付过安家的人,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这个云宿连燕京三大家族云家的人都不放过,更不要说他们只是苍澜市的一个小家族。
“二少。”
云海峰刚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云星瑞这边踉跄走来,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海,海峰叔,救我!”云星瑞听到云海峰的声音,立刻眼睛一亮,朝着云海峰的方向爬去。
云宿又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响指,云星瑞的身上就被纯白色的南明离火点燃了。
云星瑞立刻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啊……海峰叔,救我,救我!啊啊…………”
“二少!”云海峰目眦欲裂,双目涨红,直接朝着云星瑞扑去。
云宿伸出两指推了一下眼镜,淡淡开口:“如果,你也想死可以过去。”
云海峰的动作立刻一顿,转头凶狠的瞪着云宿,“云宿,你敢对二少出手,燕京云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不顾自身的伤势,猛地向云宿发起了攻击,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云宿脚下轻点,人直直朝着后面飘去,躲开了云海峰的攻击。
云宿轻蔑一笑,轻轻说道:“不会放过我,好啊!我随时奉陪,不过在这之前,云星瑞和你带来的人必须全部死在这里。”话音未落,云宿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云宿已来到云海峰身后,一掌拍出。云海峰避无可避,被这掌击中后,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云星瑞的惨叫声仍在继续。火焰不断灼烧着他的身体,使他面容扭曲,痛苦不堪。
其他宾客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眼中全是恐惧。
云宿冷漠地注视着一切,仿佛人命对他来说如同蝼蚁。
云海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被烈火焚烧的云星瑞,心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不是云宿的对手,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星瑞受苦。
“云宿,你放过二少,我愿意替他去死!”云海峰声嘶力竭地喊道。
云宿微微挑眉,他没想到云海峰会这么护着云星瑞。
“哼,你以为你的性命有价值吗?”云宿冷笑一声,抬手一挥云星瑞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南明离火中彻底化为了虚无。
云海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猛地转头看向云宿,再也没了之前的害怕和祈求,眼中只剩下了同归于尽的决绝和浓烈的恨意。
完了,二少死在了苍澜市,家主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个被派来保护云星瑞的人,与其回去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还不如与眼前的人同归于尽。
云海峰立刻拔出腰间的枪,对一旁的花瓶开了一枪,酒店周围暗中保护云星瑞的天权境武者立刻便听到了枪声,朝着里面赶来。
云宿自然知道云星瑞来苍澜市带的武者可不止云海峰一人,只是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云海峰,也不动手,就等着外面的人全部进来。
见云宿丝毫不担心的模样,云海峰眼中的光瞬间消失了,立刻明白他们这些人哪怕全部加起来,估计也不会是云宿的对手。
云宿没有理会云海峰,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参加这场婚礼的宾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面色难看的唐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孙儿。
察觉到云宿的目光,唐老爷子浑身的肉控制不住的便是一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根本不敢与云宿对视。
唐不凡和唐灵菲脸色也不太好看,看了眼台上的云宿,便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件事若不是云宿出手,当时在唐家的所有人几乎都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甚至唐家还会因为血阴老道的事情,同时得罪王家和武道协会,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挤出批四大豪门了,唐家还哪还有今天,这件事确实是他唐家做的不对。
云宿不知道两人心里的想法,只是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唐家人,就收回了目光。
唐家既然敢在他不在的时候对安家出手,那也就别怪他下手狠了。
王家已灭,现在苍澜市就剩下林,安,唐三家,再少一个唐家,整个苍澜市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这时,门外涌进七八个黑衣武者,各个都是天权境的武者,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看到屋内的情景,脸色巨变。
“云叔,这是怎么回事?”
云海峰颤抖着指向云宿,“杀,杀他他......为二少报仇。”
“云叔,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少死了?”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重伤的云海峰,满脸的震惊和恐惧。
仿佛云星瑞死亡的消息,能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