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朱甍碧瓦,宫墙高耸,一路行来,郑逸只觉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衣袖,掌心微微出汗。
马车终于停稳,郑逸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御医们的住所。
院内古木森森,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更添了几分肃穆。
郑逸步履谨慎,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宫殿的红墙黄瓦在他眼中仿佛巨兽,欲将他吞噬。
此刻,宫外,夏婉来回踱步,秀眉紧蹙,一颗心悬在半空,仿佛能感受到宫内那股无形的压力。
御医们早已等候多时,一个个面色凝重,不怒自威。
郑逸恭恭敬敬地行礼,努力维持着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一位须发皆白,颇有威严的资深御医,目光如炬地盯着郑逸,沉声问道:“敢问公子,你这新药剂,可曾用于治疗顽疾痼疾?其疗效如何?可有详实的数据支撑?”他语气尖锐,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在郑逸的心上。
郑逸定了定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禀大人,此药剂……”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那位资深御医身上,“……尚需进一步验证。”
郑逸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和图表。
“诸位大人请看,这是我根据古籍记载,结合现代医学理论,经过数百次试验所得出的数据。每一项数据都经过反复验证,确保其准确性。”他自信地展开图纸,指着上面的曲线和数字,侃侃而谈。
他从药材的配比到药剂的制作,再到临床试验的结果,每一个步骤都解释得清清楚楚,逻辑严密,令人信服。
起初,御医们还带着怀疑的目光,但随着郑逸的讲解,他们的表情逐渐从质疑转变为惊讶,最后是深深的钦佩。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系统、如此科学的医药研究方法,更从未想过,一个闲散王爷竟能拥有如此渊博的医学知识。
郑逸的讲解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当他最后放下手中的纸张时,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御医们面面相觑,须发皆白的老御医率先打破沉默,他激动地走到郑逸面前,双手颤抖地握住他的手,“王爷真乃神人也!老朽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药剂!王爷的医学造诣,实乃我辈之楷模!”其他御医也纷纷附和,对郑逸的赞誉之词不绝于耳。
宫外,焦急等待的陈学徒看到郑逸从宫内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当他听到郑逸成功说服御医的消息后,兴奋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一定可以的!”他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仿佛郑逸就是他心中的神。
郑逸刚走出御医住所,便看到夏婉焦急地朝他跑来。
她一把扑进郑逸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喜极而泣:“你终于出来了!我担心死了!”郑逸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禁露出羡慕的笑容,为这对有情人默默祝福。
“我们回去吧。”郑逸牵起夏婉的手,转身离去。
夏婉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着郑逸,“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宫廷之内,一派繁忙景象。
太医们一改往日的保守,纷纷投入到新药剂的制作与推广之中。
熬药的蒸汽弥漫在空气中,药香浓郁,驱散了往日的沉闷。
曾经被视为异端的药剂,如今却成了宫廷上下竞相追捧的良药。
病榻上的宫人,服用新药剂后,病情明显好转,脸上重新焕发出健康的红润。
这如同神迹般的改变,让所有人都对郑逸的医术敬佩不已。
宫墙内外,到处都流传着郑逸的神奇故事,他已然成为了众人眼中活着的“医神”。
郑逸站在宫廷之中,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周围的太医们,纷纷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曾经的质疑与不屑,早已被敬畏与崇拜所取代。
王药师更是远远地看着郑逸,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落寞与无奈。
他固守的传统,终究还是败给了时代的浪潮,曾经的坚持,此刻看来却显得如此可笑。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曾经的骄傲与固执,如今只剩下无尽的沮丧。
郑逸的医药创新成果,如同飓风般席卷整个唐朝。
他的名字,响彻大街小巷,成为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
各地纷纷派来使者,诚邀郑逸前往讲学,只为一睹这位“医神”的风采。
每到一处,郑逸都受到当地百姓如同英雄般的欢迎。
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瞻仰他的民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彩带,高呼着郑逸的名字,场面之盛大,堪比皇帝出巡。
郑逸站在高台上,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他脸上洋溢着自信与自豪。
他将自己所学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众人,只为让更多人受益于医学的进步。
夏婉则安静地站在他身旁,看着他那光芒四射的身影,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大唐,她为他感到骄傲,更为自己能陪伴在他身边而感到满足。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夏婉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着郑逸。
她的话音刚落,郑逸便一把拉住夏婉的手,神情凝重地说:“我们该走了,讲学的路途还很远。”他拉着她,身影消失在街角,只留下夏婉困惑的眼神。
郑逸的讲学之旅声势浩大,一路鲜花与掌声,赞誉如潮水般涌来。
这日,马车缓缓驶过一处破败的街巷,颠簸的路面让车厢内一阵摇晃。
郑逸掀开车帘一角,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中一沉。
低矮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屋顶茅草稀疏,墙体斑驳,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塌。
狭窄的巷道污水横流,散发着阵阵恶臭。
衣衫褴褛的孩童在污水中嬉戏,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快乐,只有麻木和无奈。
几间摇摇欲坠的木屋勉强支撑着,屋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让人喘不过气。
一位老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在泥泞的路上,她佝偻着身子,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郑逸放下车帘,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想起现代都市的高楼大厦,便捷的交通,舒适的居住环境,与眼前这破败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他意识到,除了医药,大唐的建筑也亟待革新。
“怎么了?”夏婉察觉到郑逸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郑逸转头看向夏婉,”他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但紧锁的眉头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思绪万千。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郑逸却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建筑革新绝非易事,传统工匠的抵制将是他面临的最大难题。
那些固守陈规的工匠们,会接受他的新理念吗?
“你在想什么?”夏婉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郑逸看着夏婉,”
周围的随从听到郑逸的话,纷纷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这位王爷为何突然对建筑产生了兴趣,难道他又要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郑逸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