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不不不,陈老板,你就是我们这里的大恩人啊,大恩人!”
文叔死死的攥着陈晋的手,眼里全是感激之情。
“文叔,您过奖了,您快起来。”
陈晋将文叔从地上扶了起来,不过文叔还是死死的攥着他的双手不放。
“文叔,既然昌鸿宝已经被抓住了,您能告诉我们,您刚才到底想说什么吗?”
文叔看了看陈晋,又扭头看了看闻曼语,默默地点了点头。既然昌鸿宝被抓住了,那他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随后老头便脱口而出,说出了当年他知道的真相。
原来,当年闻曼语的父母和闻曼语口中的王叔,既是朋友关系,又是竞争对手。
双方各开了一个小商店进行经营,但是闻曼语夫妻平易近人,待人和善,所以棚户区的许多人便经常去闻家的商铺买东西。
王家的小商铺却一直属于不温不火的状态,一直到后来开始慢慢亏损。
所以王叔一直私底下对闻家颇有怨言,他以为只要闻家被赶出这里,他的生意便能好起来。
为了把闻家赶出这里,王叔便找上了当时这里最大的恶霸,昌鸿宝,他用自己的积蓄贿赂昌鸿宝,想让昌鸿宝派几个人去每日骚扰闻家。想逼得闻家没法做生意,离开这里。
哪知这个昌鸿宝是个好色之徒,一来二去之下,竟然知道这闻家的女儿是个美女。
按耐不住好色之心的他便想着将事情进一步闹大,还加了一点筹码,只要闻曼清愿意陪他一晚,闻家便可无忧。
王家见事情闹大,甚至脱离他的掌控,便想着去找昌鸿宝再去谈一谈。
哪只,第二天,闻曼清自杀,后来,便是闻家父母自尽。
后来王家深知对闻家有所亏欠,所以王叔才将闻曼语收留,视如己出。
当文叔解释完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陈晋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看来闻曼清信中留下的信息所言非假。这王家果然和那个昌鸿宝有瓜葛。
但是文叔嘴里的真相,对于闻曼语来说,是绝对难以接受的。
这些年她一直将王家视为恩人,她一直以为王叔是因为和父母的交情才收养自己的。
没想到是补偿对他们家的亏欠,可是这点补偿,真的能慰藉闻家的亡魂吗?
“文叔,你一定是再瞎说对不对!一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曼语,这种事情,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但是……后来老王一次来找我喝酒的时候,说漏了。”
“他威胁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昌鸿宝会找我的麻烦,我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藏了这么多年,我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亲口告诉你!”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闻曼语摇着头,情绪崩溃的向远处跑去,他要亲自问一问,问一问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如同文叔说的这样。
“文叔,您老先保重,我跟着去看一看!”
陈晋说罢便脚步急促的跟在了闻曼语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
闻曼语辗转跑过几条小路后,在一间房子前停了下来。这里正是对她有多年养育之恩的王叔的房子。
王叔无儿无女,老婆在前几年也早逝了,商铺也随之黄了,王叔每天能做的就是喝酒度日,浑浑噩噩的样子。
闻曼语一把将屋子的门给推开,而此时的王叔好像已经喝的烂醉如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闻曼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个养父,她只能强装镇定,走到王叔的面前。
此时的王叔早已经喝的不醒人事,嘴里还在不停的梦呓。
闻曼语强压住自己的脾气,表现的十分的镇定。她原本还想等着自己这个养父醒了再好好细问一下。
可接下来王叔梦中的一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闻曼语。
“曼语,曼语,你要报仇就找昌鸿宝,和我没关系,不要找我啊!”
闻曼语听着王叔嘴里的梦话,也是十分的震惊。
“我当年,只是,看不惯你爸妈……你姐姐,和我没关系……”
闻曼语听完老王嘴里的这两句梦话,那原本还在残存的幻想算是彻底崩塌了。
闻曼语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王叔的领子,将王叔从床上给提溜了起来,直接开始质问起了他。
“当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原本还在醉梦中的王叔被闻曼语这突如其来的抖动给惊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用那迷离的眼神不解的看着闻曼语:
“曼语,你怎么回来了?”
“你回答我,当年的事,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什么当年的事?”
“我们家当年被昌鸿宝盯上,是不是你做的!”
闻曼语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
老王听到闻曼语这么问,大脑像是蹭的响了一声,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的眼神当中满是惊讶,可他依旧选择装傻:
“曼语,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王叔原本想着装疯卖傻给搪塞过去,但闻曼语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我……”
王叔知道,这件事有可能瞒不住了,
“这些事,你是听谁给你说的。”
“文叔亲口告诉我的!”
“老文,他,他是瞎说,你怎么能信呢?!”
王叔还想挣扎狡辩一下。
“文叔给我说过,这些事都是你当时候喝醉酒亲口告诉他的,你还想抵赖!”
“老文都说了,这件事是我喝醉酒说的,怎么能算数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那你刚才做梦说的话也是误会了?”
“我……”
王叔被闻曼语怼的是哑口无言,而在这时,陈晋也是终于赶了过来。
陈晋气喘吁吁的走进了房间,刚才闻曼语跑的实在是太快了,身为社畜的他是真的跟不上,加上对这里不熟,陈晋拐了好几个弯走错了好几个死胡同才招到这里。
“王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你骗我骗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