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果然是一对奸商。”齐姣对段惟和说道。
“贵妃为天下人的生计煞费苦心,怎么能说是奸商?”
段惟和牵过齐姣,两人并肩而立。
做生意自然要看老大是谁,一国之主就在旁边,她也不能把皇帝都得罪。
要是和其他的大商人比起来,齐姣确实算是爱国,为国库添了不少东西。
这些都是买路钱,不得不出。
她也不是个会吃亏的。傍上皇帝这根大腿,能得到的东西也不少,互惠共赢。
她的生意,和皇帝的关系,也会因此更加稳固,是一本万利的事。
单纯的玻璃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各种小摆件都应该造起来才是,这些才是宰钱的利器。
两人去了一趟庄子,当天就回来了,神不知鬼不觉。
根本就没人知道皇帝和贵妃今天出过宫。
也不能忘了最大的功臣,长平长乐。
段惟和大手一挥,给两个小孩整了一个更大的实验室,想捣鼓什么都行。
“现在只能先欠着他们两个的功劳了。”
既然想要捞钱,就不能提前走漏风声,物以稀为贵。
要是知道可以量产玻璃也不怎么值钱了,像现代一样,到处都是。
名声太大,对年纪尚小的龙凤胎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齐姣也和两个小孩商量过,龙凤胎对这个根本不在意。
从小什么都没缺过,对钱财这方面就不是特别敏锐。只要求要多加几个糕点的份额。
齐姣答应这两天给他们多几块,但不能天天如此,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长乐坐在葡萄架下,“娘,那你要记得给我们的屋子也都装上玻璃,这样就很亮,雨也跑不进来。”
他们一开始想要做玻璃,就是因为看到动画片里有透明的窗户。
研究钟表,就能和玻璃一起研究,这才想着要做钟表。
“好。”这些都是小要求。
把玻璃当琉璃来卖,只能是短时间的买卖。
等到生产扩大的时候,降价就不可避免。有了玻璃,装窗户就比较简单。
乌净澄就算是之前和乌家没说开的时候,也一直来给长安当伴读,现在皆大欢喜,当伴读就更有劲了。
她甚至觉得,来给公主当伴读,就是她人生当中最大的机遇。
来华阳宫更是轻车熟路,在贵妃身上,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她甚至觉得,母亲的变化,也许也是贵妃带来的,才变得这么“开朗”,都不怎么病了。
乌净澄在军营中的风吹日晒比较少。
加上她之前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现在养回来了一些,依旧能说的上一句白皙。
长安的肤色却全部变成了小麦色,以后要当大将军,估计也白不回来了。
容貌对于女子而言,绝对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她的地位摆在这里,就是需要以色侍人,而长安是公主,容貌对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齐姣还挺喜欢长安现在的模样,高挑,有肌肉,有力量感。
她有些像段惟和,看起来便有几分凌厉,笑起来就稍微弱化一下,刚柔并济。
长乐很喜欢黏着姐姐,对长安来说,长乐就像是雪堆的人,又白又脆弱。
在看到龙凤胎的宠物之后,这个印象就彻底扭转了。
两头肥头大耳的大黑猪,配上小仙童似的小孩,着实有些割裂,实在想不到。
长宁本来觉得自己的大熊猫就够猥琐的了,看到这两头猪才知道什么叫熊外有猪。
要是这么看的话还是她的元宵更乖。长安抱着手里的元宵,不禁有些感慨。
通过那两辆自行车,两人也差不多能摸的准,龙凤胎的口味和爱好了。
两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审美遭到了一致的嫌弃。
可能有所长,就有所短,技术可以,但品味这块就不太行。
两人对这个曾经的坐骑还是很上心的,隔三差五就来看看。
因为有主子们的关注,这两头猪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伺候的人都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每天都洗的干干净净的,喂的身强体壮,就等着小主子来宠幸。
长平长宁也没忘了大果小果,每天一筐苹果,喂的白白胖胖的。
到大果小果这之后,看到长平长乐都热情的不得了,他们就象征着苹果的到来。
恨不得跳起来转圈圈,但表演了半天,可谓是相当失望,没见到苹果,就拍拍屁股走熊了。
长平长乐看起来也相当习惯,“唉,哥哥,大果小果真势利。”
长平看着继续躺在一边啃竹子,挠着肚皮的大果,说了一句,他对这个词也是一知半解。
将人类的形容词套在动物身上,多少显得有些滑稽。
长宁很是从容,虽然他来了,但大果小果也没多理他,只是稍微打了一个招呼,认了一下“前”主人。
就跑去和长平长乐要苹果,不过,吃了闭门羹,没看到苹果之后,就自己吃竹子去了,没有苹果,多一个眼神也是没有的。
谁有苹果,谁就是主人,就是这么没节操。
“不能这么说,他们没吃苹果,可能就没力气打滚。”
长平的小眉毛皱了起来,看着那一地的竹渣,不太信这句话,这应该也才是一天的量。
要是昨天的,伺候的小太监早就收拾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能就是这样吧。
虽然他也不晓得,这圆滚滚的熊猫,有哪里妖娆,能当祸水熊猫。
长平叹了一口气,看起来相当老成。
对于龙凤胎的词语滥用,齐姣和他们日常相处的多,倒是很清楚。
其他几人就有些大受震撼,还得弯着猜才能想到其真实表达的意思。
怀砚也带他的“左右护法”出来溜,小狗也成熟了许多,不像以前一样,到处乱叫,看起来也是两条很知心的狗狗。
只是可惜,他们的小主人却没变得稳重多少。
各自看完宠物之后,又浩浩荡荡地回了华阳宫。
怀砚嘴甜,一来就咋咋呼呼地说:“明母妃,我来啦!”
长平长乐对视了一眼,也跟在怀砚身后,“娘,娘,我们回来啦。”
撒娇谁不会,就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