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天山童姥去而复返。
“时间尚早,扑了空!”
童姥说道:“那大辽太子耶律浚和其姐耶律撒葛只,都是才学兼备之人,对答如流,言语有料。那萧副使节威武雄壮、气度豪迈。”
“三人颇得西夏皇帝欣赏,便唤来了皇后与几位得宠的妃子,以及皇子、公主出席宴会,相互请益。”
“据说,一会儿还会安排双方进行宫廷比武,以助酒兴。西夏以武立国,好手众多,更有几位一品堂的好手也被邀请而来,似乎都要向那萧副使请教。”
童姥眼睛一亮,脸上露出难得兴奋之色,说道:“对了,那萧副使叫做萧峰,竟然是之前丐帮帮主乔峰。”
“嘿嘿,中原武林,年轻一代最具盛名的高手便是“北乔峰南慕容”,我倒要去瞧瞧这位北乔峰,有多少斤两?”
闲话一番,便扔下秦川飘然去了。
秦川经过这一天的学习,已经对《天山六阳掌》明白了七八分。
《天山六阳掌》修炼之法,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观劲法”,观察敌人身上属于六种阴阳劲中的哪一种。
第二部分,是“练劲法”,通过奥妙玄绝的法门要诀,修炼出六种阴阳劲,以为己用。
第三部分,是“练招法”,即修炼《天山六阳掌》的独特招式掌法,攻敌伤敌。
至于,生死符,不过是《天山六阳掌》催演而生。
最神奇的是,六种阴阳劲如何练出来。
要知道,习练之人,修炼内力,往往是主修某一脉络,之后旁通其他两三道脉络者,便已是武功高强之人了。
这常见的例子,就是打通任督二脉之后,脱胎换骨。
问题是,每一条脉络,有自己的阴阳属性。
秦川通过练习《天山六阳掌》,才知道,手少阴心经属弱阴经。
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同属于中阴劲。
手少阳三焦经,属于中阳劲。
手太阳小肠经,属于弱阳劲。
十二条正经,正好是两对阴阳劲。不得不感叹,天地造化之玄妙。
要想练成六种不同的阴阳劲,必须先贯通对应的脉络。
光这一步,便是极难。
天山童姥练习《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主走手少阳三焦经。属中阳劲。
之后,花了近十年功夫,才自行贯通十二正经中的其他五条,才练出了对应的六种阴阳劲。
而,秦川则运气许多,他所学《十二玄女炼天功》,已练成第五层,这五条筋脉,均已贯通。
再练《天山六阳掌》,便事半功倍。
此时,他已经练成两种阴阳劲,一种是手少阴心所属的弱阴劲,另一种是手太阳小肠经所属的弱阳劲。
这一番得益,让秦川不由得暗叹:原来之前所有的修炼,都不是白费的,不但《十二玄女炼天功》收益,而且在其他领域,也等于建了一条快速通道。
真是那句老话:只有做好准备的人,才容易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一番感叹,长时间的修炼,体力尽乏,疲累不堪,喝完特制的补酒,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迷迷糊糊的秦川,忽然感觉被一个身子滑腻滚烫的女子,紧紧抱住。
黑暗中,那女子喷出的热气,幽香无比,吹到秦川脖颈中,让他心痒难耐。
更惊讶处,那女子竟热情如火,浑不似昨夜那般端正内敛,一翻身压在了秦川身上。
昨夜那女子的娇柔婉转,端正之下带着压抑的婉约,令人秦川迷醉不已。
这,为何今夜却是这般狂放热情?
秦川也是欲火中烧,娇体在怀,如登仙境,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黑暗中,触手之处,那高耸圆润;耳旁之间,那嘤咛呼痛;相拥相吻,缠绵激烈,令秦川欲望尽燃,迷醉在无边的春色中。
..........................
翌日,天已大亮。
腰部有些酸疼的秦川缓缓醒来,幽香尚存,枕边的美人早已没了影踪。
一夜春风数度,使得秦川极是满足和畅快。
可,环顾之下,瞧见床上那一抹落红,娇艳如花。
秦川这才惊醒过来。
果然,不是同一个女子!
昨夜那女子,并不是前夜的那女子。
幽境寻芳,颇多坎坷、山川阻塞,那女子颤栗皱眉,都显示出她分明是一个处子。
一身姿娇瘦,一体态丰腴,完全不同。
再者,这女子声音娇嫩羞涩,是少女声音;前夜那女子声音端正内敛,是一个妇人。
秦川又惊喜又无奈。
姥姥,她老人家又从哪弄了个少女过来。
秦川心中一动。
这次,莫非是那银川公主了?
待到天大亮,天山童姥提着一食篮推门进来。
秦川忙问道:“姥姥,怎么回事?”
“昨夜那女子,不是前夜那人?!”
天山童姥一副二十出头的俏丽模样,语言却依旧老气横秋,哼笑道:“一个丰腴贵妇,一个青涩处子,哪个更投你的脾胃?”
秦川老脸一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童姥说道:“也算是便宜你了。”
“昨天等宴请结束,西夏皇帝不知是酒醉兴起,还是见那贵妇端庄得体,竟然跑去她宫中临幸于她。连身边的太监都惊讶,说是皇帝嫌她拘泥古板,已一年多未碰过她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作罢。”
秦川听到目瞪口呆,这才知道那丰腴的贵妇,竟然是宫中一位不得宠的妃嫔。
怪不得,前一夜缠绵时,那端庄之中又带着些久旷难耐。
童姥得意洋洋,嘿嘿笑道:“我也不亏待你,所以我设法儿,又给你找了一个好货色。”
“这女子身份高贵,可谓天之骄女,美貌非常,外放热情,就像一朵红玫瑰。”
秦川沉吟半晌,喃喃问道:“不知这两个女子,姓谁名谁?”
天山童姥闻言,勃然变色,怒喝道:“还问人家姓名,得了便宜,就要顺杆子往上爬不成?!”
“我怜你中了春毒,为你解毒。”
“哼,莫要多想,当做两场春梦便是,对彼此都好。”
秦川本想问是不是银川公主,见童姥愤怒模样,哪敢再问,垂头丧气不已。
一个多时辰后,修炼完毕的天山童老,见秦川情绪低落、兴致不高,乌黑的眼珠转了几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
她站起身子,大声嚷道:“男儿大丈夫,何必过分留恋男女私情。”
“你瞧那乔峰,才是真英雄、真丈夫,身手一展,举手投足之间,赢得人人喝彩。”
秦川闻言,百无聊赖,只是随意点头。
童姥问道:“秦小子,你猜刚才的比试,胜负如何?”
她自说自话道:“一共比试了五场。”
“第一场大辽太子耶律浚,亲自上场,武功还算不凡。可惜,还是被对手扫中一掌,他哈哈一笑,便认输了。”
“第二场,耶律浚他姐姐、大辽公主耶律撒葛只,见对方击败他弟弟有些狂傲,心中不平,抢先出场。还指名挑战西夏太子,那太子见她是女子,便有意相让,哪知她也自幼习武、性子颇烈,竟然出手不知轻重,施展奇招,西夏太子一时不察,被打翻出去。”
“引得西夏一方大为恼怒,险些引发冲突。连西夏皇帝也极不高兴。”
“之后的三场,西夏人为求出气,再不留手,全力以赴。哪知,所有招式均无法伤了那萧峰”
秦川借口道:“这是自然!”
姥姥哼道:“可惜,这三场,乔峰最后都是打平。”
秦川惊呼道:“什么?西夏人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
天山童姥哼了一声,叹息道:“不得不说那乔峰不但武功卓绝,而且非常懂得做人。”
“他见先前两场有伤和气,便在后三场,故意打平。过程中,让对方尽数施展武功所长,更大声称赞,引得其他人也一片喝彩,在最后则巧妙打成平手。”
“明眼人和三个武者,都知道乔峰明明可以打赢,却巧妙相让。俱对他是佩服不已。”
“比试之后,大辽公主耶律撒葛只也反应过来,拉着乔峰,共同举杯,祝西夏皇帝身体康健,两国百姓代代平安。满场俱是称赞,西夏皇帝也龙颜大悦,赏赐了乔峰夫妻许多宝物,宾主尽欢。”
“之后,大辽公主耶律撒葛只,更跟银川公主打成一片,被银川公主邀请,留宿在了宫中。”
天山童姥感叹道:“用武功击败人,并不难,却难让人心服。”
“以武压人,引来的仇恨,却是难以预测的。”
“姥姥我性格偏激,已然难以改变。”
“你秦小子要引以为戒呀,不要做那崖岸自高的人。”
天山童姥边说,边看着秦川,目光之中,似有深意。
秦川点头称是,心中却有些疑惑。
乔峰何等英雄,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那两夜的女子,到底是谁?
姥姥,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莫非,身体恢复二十多岁,脑子却已有了九十多岁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