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圣抛弃了躯体，走向天女，身后跟着无数的婴儿和小孩，这些孩子的灵魂一直在她体内无法超度，只有她死了的时候才能解脱。
她就像大量灵魂的嵌合物，除了头是她原本的魂魄，身上的其他魂魄没一个是她自己的。
看见这不人不鬼的人模样，心圣不由得有些愣神，因为她听见无视婴儿魂魄的哀嚎。也让她知道人造圣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难怪其他地区都不愿意进行人造圣人。因为人造圣人的本质，就是制造一个用大量魂魄驱动的兵器，当肉体无法承载魂魄，人也会死亡。
这就像一条绝望的死路，横竖都是死，要么是死于成圣之前，要么是死于成圣的劳累之中。
这也是他们选择婴儿的原因，因为小孩在未成年之前的恢复力惊人，这种恢复力到成年之后会衰退。利用得当，就能制造出超级兵器，而且这兵器还异常好用。
东蕊听不见心声，但是能看见众圣身后跟着的大片鬼影，这些黑糊糊的东西就是烟雾一般，能看见一张张脸。
这些婴孩在哭泣，空洞的眼神无光，眼角有泪。
“这是什么东西？”
“万婴教的人造圣人，也被毒原称为【痛苦的奇迹】……。”
“痛苦的奇迹?”看着众圣，她只感觉真的痛苦。
为了过上好日子，进行无奈之举，牺牲一些人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权衡利弊人之常情。
……
另一边木子巫。
成功与自己意识融合，也斩杀了被苗姬附身的桃姬。
看着一点点消散的桃姬塔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想着拯救她。
但这一切都太晚了，但凡她早一刻融合桃姬说不定就能活。
“值得吗？”他看着苗姬询问。
“不是我值不值得，而是她感觉值得，你看你是不是变强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桃姬是单独的意识，只不过现在死了。如果你不着急，仔细推敲一下就能发现我说话的漏洞。”
苗姬也问过桃姬值得吗？她的回答值得。
说完苗姬的意识消失回归本体，只不过木子巫并没有注意到苗姬扔了一颗粉色的珠子在原地。
……
木子巫从魔茧之中出来，看着天女充满了杀意。
天女的分离意识回归，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个下界竟然还有人能进入第五层意识，能有这种人造武器，这些东西上界也才出现了一个雏形。
这个世界真的太精彩了。
要不是有任务，她说不定会放过这个世界，但她放过这个世界，自己的主人却不会放过自己，她也想活着。
苗姬无奈闭眼，她实在是不想杀掉她们，她一直想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样她就有借口撤退了。但她们似乎是自己注定的敌人，一次次纠缠着自己。
每一次天女的出现，人族都会经历一次大灭绝，原因就是天女收集魂魄，有时候杀到只留下几十人，有时候又留下几万人，一下子回到原始时期，这也是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异常久远的根本原因。
苗姬算得上杀人少了。
看见振奋的众圣木子巫一行人，她知道她们也是在反抗命运，不愿意被人主宰。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开始欣赏这些人了。
尊重敌人就是拿出自己全部实力。
她也想通了，既然是敌人自然是不死不休。
再次睁开眼睛她的眼神变得坚毅，看着所有人包括石祸，她决定一个都不放过。
原本如同细泉一般的气息，变成了像江河一样庞大。看见天女的实力再次提升，东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是第一次苗姬这样。
姜川的力量也是由苗姬供给，两人瞬间鸟枪换炮，身上的的穿着由宽松的华服变成了有着神秘花纹的劲甲，身后漆黑的披风随风飘逸。
血色夫人拿出血色玉珠的手串递给了几人，“这东西能帮你挡5次致命攻击。”
名称：血玉手串
作用：一次性用品，抵挡5次致命伤。
佩戴：可佩戴
东蕊也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扯下自己的几根肋骨递给几人。
“只要不死就能瞬间修复损伤。”
最先冲过去的就是众圣。
……
系统：任务3：使用匕首协助击杀天女。
系统：银花匕首……更名为【愚者匕首】
名称：愚者匕首
特殊攻击：5000
「聪明之人特殊攻击。」
……
忽然出现的任务让石祸愣了一下。
天女根本不是他现在能打boSS。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脚下一浮动，身影远离了众人。
秘境之灵带着石祸走了。
看着师父们，他还想道别一下，结果却连大气的勇气都没有了。
天女的强大，击碎了他的尊严，他比任何一次都想逃离这里。
这种事就像弱者不敢举拳挥像强者一样，面对强者，弱者只能选择逃避，躲到一个角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自己没有碰见比自己强的人。
感觉松了一口气，自己不用面对如此强大的boSS。但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到底失去了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石祸一定会告诉他，你失去了傲骨。
直到送出秘境，石祸都感觉有些不真实，直到有个人过来询问结果。
“里面怎么样的？”
“里面的人还在和天女战斗。”
一位小姑娘着急的问，“里面的勇者都有谁?我要给他们建立长生牌。”
“攻圣夫人东蕊、万婴教众圣、圣宫心圣、天圣教木子巫。”
听见这句话一些正道的人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是她们?她们都是天生的魔崽子怎么会现在和天女战斗?”一人激动的抓住石祸，“你一定是在说谎，里面还有无数强者，怎么会只有他们。”
石祸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接着道：“东蕊让大家做好鏖战的准备，他怕守不住。”
听见这句话一些人开始惊恐，一些人开始指责。
“我不想死。”
“这些圣人不是很强吗？为什么杀不掉天女。”
……
混乱的嘈杂声不绝于整座毕城。
消息比以往传递的还快，迅速进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没一会所有的人低阶修士还有普通人都跑了，整座城市陷入了混乱。
一些人鸡毛蒜皮的小事人们就开始大打出手，整个城市就像抽掉了精气神，政府部门的人都跑了，一些店铺都没来得及关人就跑没影了，这些人集聚在城门往外走。
一位小孩摔倒，就被人踩成了肉泥。
她的母亲就在一旁看了一眼就走了，这居高临下的眼神无比麻木，死在这里总比死在天女手中好。
一些原本有些心理问题的人，选择打开了禁忌的盒子，这盒子就是自己阴暗面。
年轻男子掐死卧病在床的母亲，然后笑嘻嘻的走了。他原本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孝子。
原本暗恋隔壁姑娘的男子，冲进房间奸杀了姑娘，开心的走了。
原本喜欢好友的人变得善妒，挥刀砍掉了对方的头，将尸体剁成了臊子。
这些人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放下做人的道德底线，越过人类不愿意涉足的黑暗，直接发泄出来。就因为石祸的一句话，打开了每个人的潘多拉魔盒。
原本一句平淡的话，石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这种反应。但莫名其妙的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看着这些人走向堕落。
对天女的恐惧，又加上未知的危险，双重效应下击碎了这些心理防线低的人。
这时远处有人看着这一切，看向石祸的时候不由得笑了。
“祸水成精，天下大害。”
旁边的人不确定的问，“老师他是祸水?可他是男人啊。”
“祸水不单单是指女人，也可以是男人，男人一般是叫祸害。密切关注她，讲她接触的人给一份名单给我。”
原本在秘境之中的阴阳家老者看向石祸道：“她的师父是木子巫、心圣、众圣。”
“更要关注了，一定要调查清楚，你们先去吧。”
等人走后老者身后出现另一位老者。
“祸水成精，天下大害。一般祸害都是四位一起出现，怎么才一个?”
“不清楚。不过你来干嘛?”
“我们的圣物指引我过来回收他。”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