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夫人,您不要听她乱说,她对丁府医有意,所以故意陷害妾身!”
莫莲打算死赖到底,绝不能拖累自己儿子。
丁府医也附和:“夫人,这么多年小人全心全意为刘府,绝无半分越矩行为,这次也是一时糊涂,求夫人明查,若是不信,尽可报官。”
莫莲瞪大眼睛:“你疯了?报官?”而后猛然间回过神,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苏黎冷冷的盯着二人:“舅母,天色不早了,要报官也等明日再说吧!”
宋雅倩微微皱眉,这都说家丑不可远扬,这若是报官,恐怕会成为整个西北的笑话。
目光扫向堂下跪着的二人,却意外的发现丁府医似乎很是期待报官。
不由眼睛一眯,看向老嬷嬷:“今夜你亲自带人守着,将他们分别关起来。”
果不其然,丁府医有一丝慌神,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了。
苏黎看向柳儿、英儿:“你二人也去吧!”
众人走后,宋雅倩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
苏黎贴心的递上一杯掺有灵泉水的白水,宋雅倩接过一饮而尽,只觉身心舒畅万分,刚才的急躁感与疲惫感一扫而空。
“黎儿,我真是没想到她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这么些年我待她,两个孩子都不薄,她究竟是为何?”
“舅母,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昔日追逐荣华,不惜以身攀附,终究沦为妾室,难免遭受冷眼。”
“如今刘婷年岁渐长,眼看着要许配,而且急于为那庶出之子谋取锦绣前程,因而在你所用药中加了些东西,意图在成为主母之后,除去大舅,接管刘府!”
宋雅倩震惊的半晌没有说话。
“舅母,这件事情需速战速决,恐夜长梦多!”
“黎儿,你的意思是?”
“直接将二人处死吧!今夜就可动手。”
“黎儿,可是那丁府医是良民!”
苏黎冷笑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丁府医今夜还准备逃走呢,您说,若是他逃走的过程中,不小心跌入山崖会怎么样?”
宋雅倩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
“舅母,您莫要心软,这件事肯定不能报官,你好好想想那丁府医可是大夫,若是放虎归山,他来报复怎么办?表哥表弟二人可还在书院读书。”
宋雅倩想到荷花散,一咬牙:“黎儿,你说得对,不能留下隐患。这是这件事定要做的天衣无缝。”
苏黎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叫人把老嬷嬷叫来。”
不一会老嬷嬷几乎是跑着过来的。
宋雅倩嗔怪:“慢些……一大把年纪,夜里这样黑,你跑什么?”
苏黎掩嘴偷笑,在老嬷嬷耳边说了两句话。
后者微微惊讶,看向宋雅倩。
“按照表小姐说的做。”
“是!夫人!” 老嬷嬷一溜烟又跑了。
苏黎扶着宋雅倩休息去了。
午夜时分,刘府已然全部熄灯。
英儿大声抱怨:“柳儿,姑娘也真是的,咱们今日刚到,不让咱好好休息,还让在这守夜,烦死了!”
柳儿捂着肚子,左看看,右看看。
“英儿,别抱怨了,陪我去茅厕行不?我好像吃多了,肚子好疼!”
英儿点了点她额头:“从小上茅厕都要人守着,唉!走吧!”
随即两人脚步急促的离去。
丁府医猛然睁开眼睛,在窗边小声叫喊。
“有人不?有没有人?”
并没有人回复他,他捡了一块石头扔了出去。
“咣当”一声,好巧不巧砸到了一汉子的头上。
“啊!你想找死?”
汉子摸了摸头,火气很大,他刚昏昏沉沉的刚睡着,这货就将他吵醒了。
丁府医一喜:“小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窗根底下,这五十两银子就算是给你的歉礼。”
说着将一张银票扔了下去。
汉子一听还有这好事,连忙起身寻找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很快找到了银票。
“这真是给我的?”
汉子有些警惕,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砸到自己?
“当然,小哥,你靠近点,我告诉你一个事情。”
汉子有些开心,将银票塞进怀中:“说吧,啥事?想让我放你出来,那不可能!”
丁府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今我做下这等错事,是不可能再有翻身之日了,只希望夫人能顾念旧情,帮我照顾六十岁的老母。”
汉子鄙夷极了:“你这脑袋有问题吧?你给刘府抹黑,夫人凭什么帮你照顾?”
丁府医神秘一笑:“我这些年吃住基本上都在刘府,每年也存了不少银子,大概有两万多两银子,等明日我去取来交给夫人,相信夫人定会派人照顾老母的。”
汉子一听瞪大眼睛,内心不断思索,这府医十年存两万多两,也不是不可能,若是自己能得到这笔银子,不是发大了吗?
看着他眼中露出贪婪之色,丁府医满意极了。
“小哥,还请您将这件事告诉夫人,我记性不太好,害怕忘了。”
汉子摇了摇头:“夫人对你二人恨之入骨,不若你将这银子交于我,我替你照顾。”
丁府医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我怎么相信你?”
汉子一噎,没找到反驳的理由。
“要不这样吧,这银子我不给夫人了,给你一半,另一半你帮我送回给我老母,你看怎么样?”
汉子一听,内心将他骂了个遍:蠢货,你咋知道我送不送?真是病急乱投医。
“好吧,看在你一份孝心,我就勉强替你跑一趟。”
而后直直的看向他:“银子在哪里?你总要告诉我吧?”
丁府医猛得一拍额头,想了半天。
“哎呀,我最近记性不好,也不知是床底下还是暗格里,还是木柜里?”
他心里焦急万分,这汉子咋这么多话?这都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了,那两个女子会不会回来,看她们像是练家子,自己得抓紧时间了。
“你敢诓骗老子?”
汉子一脸怒气,这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丁府医一脸被冤枉的模样:“小哥,你觉得我是信口雌黄之人?这么多年,府中的下人或多或少都找我医治过,你这样说也太伤人心了。”
汉子一听,脸色稍缓:“那怎么办?”
“不若你将我放出去,我与你一起找,另外我还要给老母写封信!”
汉子一听警觉起来:“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想让我将你放出去,你好逃走?”
丁府医急得跺脚:“小哥,你瞧瞧,我如今这副模样能跑去哪里?再说了,这里是后院,离两道大门都远得很。
你若不相信,将我绑起来吧,快些吧,等下那两个女子回来,就出不去了,这银子还咋落在我老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