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剑符,危险的感觉直逼神魂,戚笑三人不自觉后退几步。
“南宫昶雅,你别胡来,我可是千仞谷大小姐,你要是杀我,你们南宫家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两名队友这会儿开始努力解释刚才的一切是误会,他们不想和南宫家交恶,希望大小姐不要生气等等。
甚至退得最远。
虽然知道南宫昶雅身上有底牌,但他们也没见过谁一上场就放大招亮底牌的啊。
这种东西难道不该是大家打得难舍难分你死我活,穷途末路之时才亮出来吗。
南宫昶雅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把仗势欺人玩得明明白白的。
南宫昶雅满意地看着她们畏惧的模样:“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这会儿怂了,想抓我,倒是过来啊。”
戚笑手垂在身侧握成拳,憋屈但又没地撒。
“南宫昶雅,你别得意,不就是靠着有个剑尊师尊吗,等你这剑符用完,我看你能怎么办。”
她身上也有谷中化神长老所留的保命底牌,但次数有限,平时都不敢轻易用。
哪像南宫昶雅,嚣张得无法无天。
让人嫉妒又羡慕。
而且,化神期的留下的底牌,哪里敢和合体期的剑符抗衡,召出来也是送菜。
南宫昶雅手持剑符,将几人逼退,飘到南宫至面前:“南宫至,你还不收手吗?”
“还是说,你想试试我师尊剑符的威力?”
南宫至不甘心地收手,看着南宫昶雅挡在阵法跟前,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难看笑容。
“雅儿妹妹,秘地里的宝贝都是南宫家的,现在发现天材地宝,我们自家人收了才是正理,你何苦给别人。”
南宫至想说服她,将身后宝贝和南宫本家人分享,而不是和外人。
“咱们应该以南宫家利益为先,你们姐弟俩不知道人心险恶,若是他们三人联合起来私吞宝贝,你们姐弟怎么打得过。”
“商鹿是楼炎师妹,身上同样有合体期的保命底牌,说不定还有她那师尊同尘做的保命底牌,她不怕你。”
南宫昶雅眸子微动。
她想起在双极秘境中,她和商鹿甫一见面,便亮出师尊的剑符逼迫她后退谦让,但多年过去,那个会被强者灵器吓退的小孩子已经有了对抗的底气。
现在该轮到别人怕她了,而不是她怕别人。
南宫至见她神色动摇,加把劲劝说:“若是她抢走宝贝,你们姐弟俩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之前我对北宿弟弟动手确实不对,是我错了,但我们才是一家人。”
“团结一致,才能让南宫家繁荣昌盛,世代强大。”
南宫至眉眼带笑:“将剑符收起来,咱们赶走商鹿几人,平分宝贝,如何?”
商鹿几人在阵中,听到这些话,脸色未变。
而是加快收集混元雷水的进度,只有宝贝到了自己腰包里才最重要。
这南宫至也真是善变。
上一秒对她姐弟下杀手,下一秒又谈什么家族兄妹情义,真是可笑。
难不成他还以为,这世上除了他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不如何!”
南宫昶雅将剑符往前送了送,南宫至立刻后退。
“南宫至,你想杀我姐弟,凭什么还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就你这般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之人,竟还想做与我做兄妹,坐少家主的位置,真是可笑。”
南宫昶雅步步紧逼,逼出剑符一丝剑意,直接将他的护体灵力罩摧毁,河水瞬间将他淹没,打湿全身,挣扎几番才重新撑起灵力罩,但形容已经狼狈。
“哈哈哈,落汤鸡,落水狗,南宫至你瞧瞧你这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南宫昶雅捂着肚子大笑,丝毫不客气。
南宫至将衣服烘干,脸色难看。
“南宫昶雅,别以为你手持剑符就嚣张,剑尊早晚会飞升,到时候看你如何嚣张。”
南宫昶雅背脊挺直,红色侍剑服灼灼夺目,眉眼神采飞扬,即便是在这浑浊水中也让人无法忽视。
“我师尊飞升之时,我必是新任剑尊,何需他人相护。”
她天生剑骨,修行速度一日千里,非他人可及。
假以时日,她何需别人的庇护。
狂妄之语,落在亲近之人眼里便是自信,落在仇家眼里就是自负,几人心思各异。
只是,如今这天下,已经有几千年无人飞升了,那君临越修为通天,活了五千多年还没飞升,究竟是修为不够,还是不能飞升?
商鹿心里沉重。
不过转瞬便放下了,她如今才筑基,关心渡劫飞升的事做什么,等修为突破渡劫飞升再去探究。
谁敢挡她飞升路,灭了便是,哪怕是这天道。
见最后一滴银色混元雷水进入木桶,褚山立刻施法凝结泥土将口子封住,想收入储物戒,却发现不行,急忙看向商鹿。
“小师祖,收不进储物戒。”
他的土系并非多了不起的土,困不住这混元雷水多久。
商鹿抬手,轻易就将那个土箱子收入了晦灵珠中,褚山目瞪口呆。
“储物戒也有等级之分,你的储物戒太低级了,这等天材地宝有脾性,出去后换个好点的储物戒。”
“好。”
褚山摸着储物戒,他这储物戒不算低了,里面的空间也够宽,只是混元雷水太挑剔了。
不过小师祖所言也不假,等这次出去,就换个更高级的储物戒。
“时间紧急,我先收起来,到时候出去平分,你们有意见吗?”
杭梦云和南宫北宿纷纷摇头。
杭梦云抬手将周围的冰撤掉,又见周围的水被江浑一搅和,不少黑水蔓延过来,要不了多久这片水域都会被侵染,他们想再脱离就难了。
“我们赶紧走。”
南宫北宿给南宫昶雅传音,南宫昶雅让他们先走,她冷冷扫了眼南宫至五人,边走边退。
“谁敢上前,我就杀了谁。”
南宫至咬牙:“雅儿妹妹,你糊涂啊~”
南宫昶雅不搭理他,走到看不见几人的位置,立刻收了剑符加快速度朝着商鹿们的方向追去。
等从水面冒出来,她已经能感受到这些水里有股吸力在一直拉扯她下行,四周水腐蚀她的灵力,一股无力麻木感从四肢传来。
她游不动了。
身体重逾千斤,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游不上去。
靠,本小姐不会要死在这吧?
北宿呢,商鹿呢?杭梦云呢?倒是拉她一把啊,都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