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中了,是一只大……河豚。
颜真真拔出箭头,嫌弃的把它丢回海里。
罐罐看不下去,一个猛子扎下去,没一会儿叼了一条鲳鱼上来。
“嗷呜~~”
杏子赞叹,“你家的蜜獾真厉害。”
颜真真摸了摸它的脑袋,夸道,“不错,再接再厉,以后我就靠你养了。”
它摇摇尾巴,又跳下去。
突然,小飞低声说道:“前面有只金枪鱼,我们慢慢划过去。”
杏子拿起木筏上的网兜,警惕的盯着金枪鱼,要是抓到这条鱼,够他们吃三天。
颜真真也提着心,手放在袖箭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离鱼还有一米时,金枪鱼发现不对劲,想转身逃跑,小飞跳下去抱住鱼,金枪鱼拼命挣扎,杏子用网拦住它。
“把它塞网里,再拖上来。”
啪!
小飞的头被金枪鱼的尾巴给甩了一下,疼的他松了劲,金枪鱼趁机用尖嘴戳破网逃跑,罐罐追过去咬它,拖着它往木筏边游。
缓过神的小飞立马用鱼叉刺它眼睛,颜真真赶紧搭把手,将鱼拉上来。
“真疼,把我脑瓜子都打蒙了。”
颜真真笑,“这鱼可重了,估计有二十斤。”
“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将鱼敲晕后,他们又往旁边划,决定再捞个把小时就回去。
咚!
噗!
一个皮球在天上飞来飞去,一群虎鲸在远处追逐皮球,时而跃起,时而大叫,颜真真站起身眯着眼睛看,原来是那群小家伙。
她朝小虎鲸招手,大喊道:“喂,嘬嘬嘬……”
“额噫……”
杏子有点怕,“你干嘛逗那些虎鲸啊,它们要是把我们的木筏掀掉怎么办?”
“不会的,我认识它们。”
五六只只虎鲸快速的游过来,围着木筏看。
颜真真从桶里捞了一条鱼给小虎鲸吃,然后摸它脑袋,“你们经常在这里玩吗?”
“嗯额……”
这时,另一只虎鲸叼了一条魔鬼鱼过来,甩木筏上,一副想被夸奖的表情。
颜真真又过去摸它,“你真乖!”
另一只稍大的不服气,转身离开,没多久,推来一块木板,上面还坐了一个人。
“喂,你要把我推去哪,我不是要走这个方向啊!”
远远的,颜真真就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她试探的喊了句:“吴桐?”
“握草,谁在喊我?”
“这里啊!”
“真真,好巧啊,差一点就错过了,虎鲸兄弟,我错怪你了。”
大鲸鱼扬起嘴角,它就说它是族群里最聪明的,它们都是弟弟。
“你在海上漂了几天啊?”她关切地询问道。
吴桐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大概有四五天了吧,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一路压根儿就没有靠过岸。”
听到这话,颜真真不禁流露出一丝同情的目光,与眼前这个饱经风霜、满脸疲惫的人相比,她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她没有像对方这样长时间地在海上漂流。
“前面就是岸了吧,我想早点上岸,漂了几天人都要吐了。”
他跳到木筏上,一行人往回走,虎鲸跟在后头不肯走。颜真真想到了什么,丢了几个奶糖出去。
只见那些虎鲸迅速地将奶糖叼入嘴中,然后欢快地摇起尾巴来,直到护送他们到浅水区才离开。
“我终于上岸了,天知道这一路我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来的?”颜真真好奇的问道。
“第一天我被传送在一艘小木船上,后面遇到鱼群攻击,把船给撞碎了,不过我也抓到一条大鱼,然后就这样一直漂着,一天抓一条鱼保持体力,还好包里有吃的和淡水,不然这么晒真扛不住。”
看着吴桐黑黑瘦瘦的脸,她就想笑。
杏子把鱼分成了三份,还切了一个大鱼头给颜真真,吴桐跟着她后面回石屋。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更好,我晚上住哪啊!”他把背包和鱼桶放地上,然后拿了个小凳子坐门口。
“房间小,住不了两个人,你有帐篷没?没有我给你一个。”
“我这包哪放的下帐篷,趁时间还早,我来搭吧!”
颜真真从空间拿出来给他,帮着一起扎帐篷,之前砌墙多的石头可以垫高当地基,再放上帐篷,怕咯人就放着干草,上面加充气垫,睡觉用个大毯子裹住就行。
搭完后又一同做饭,一个炒菜一个烧火。
就炒两个菜,香肠炒黄瓜、鱼头粉丝,两人吃的一脸满足。
“咱们就这样搭伙过日子,轻活你做,重活我干。”
颜真真点头,“行吧!”有朋友在身边当然比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好。
吃完饭没多久就天黑了,吴桐自觉的烧水洗澡。
“这大缸好熟悉啊,里头都是淡水吗?”
“嗯,我过滤了的。”她带了个大型的过滤器,不管是河水还是海水,都能过滤过杂质。
“在哪里找的淡水?”
“林子里有水池,我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然后沉淀一晚上,再过滤就很干净。”
吴桐点头,“以后我去挑水。”
屋里多个男人就是方便,挑水、劈柴、下海都不用她做,她只需要洗衣服做饭就行。
第七天
早上,又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水汽弥漫了整个海面,这个时候没人敢下海,一帮玩家都钻进林子里打猎,或者找野味。
吴桐也想去,颜真真阻止了他,说这种天气有很多毒虫,咬到了不划算。
吴桐没事做,就生火烤衣服,颜真真点头,是个眼里有活的人。
她不知道做什么,就拿了一袋薯片出来吃,她吃一块,小金吃一块。
扣扣!
大门没关,虚掩着,颜真真起身拉开。
杏子一脸的焦急,“真真,小飞被山里的蜘蛛给咬了,手臂都又黑又肿。”
“给他挤出毒血了吗?”
“挤了,但是好像不管用,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颜真真找出医药箱,说道:“这里只有消炎杀菌的药,我跟你过去看看。”
吴桐自然也跟着,等他们到时,小飞痛的皱眉紧皱,坐立难安。
“你们来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飞兄弟,你咋样?”
“我痛的都出现幻觉了。”他撸起袖子给他们看,牙印处又肿了几分,还渗出黑色的血。
颜真真连忙打开药箱,“我先给你放血,再上消毒杀菌的药,行吗?”
“来吧!下个世界又是一条好汉。”
吴桐接过她手里的匕首,“我来,你按着他。”
他用火烤过匕首后,又用酒精擦了遍,再利落的划开他的皮肤。只划了一公分后,就止住,然后从他的胳膊上面开始挤压血液,开始是黑色的,后面变得黑红,再是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