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小雌性朱砂泪发作时,温寒才会逮着机会,狠狠尝个遍。
从来没有向她主动索取过。
今晚,他就是故意要在那鸟兽面前,跟小雌性做这种事来刺激他,好打消他觊觎他伴侣的心思。
可却被拒绝了,不想做?!!
他冷笑着,红唇含住她精致的耳垂,“我们明明那么合拍,你分明也很想要。”
小雌性黑发铺在身下的兽皮中,澄澈乖软的眼眸氤氲着雾气,白皙颈项也染上一层淡淡薄粉。
却咬着下唇,倔强的不去看他。
百夜温寒憋着气,故意用力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角落里的另一只雄性。
“是因为害怕被他看到?还是说,见到他之后移情别恋了?”
他的声音带着威胁与满满压抑感。
说着一口咬在小雌性的锁骨上。
白色发丝与三千黑发纠缠不清,不少蛇兽的柔顺白发落在阮软身上,带来一阵氧意。
阮软吃痛,惊呼出声,“温寒,你疯了吗……”
百夜温寒抓着她的手腕举到头顶,眼眶通红,缺乏安全感导致患得患失的醋意迫使着他伸手解开阮软的衣服。
“是、我是疯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能不疯吗?!”
“我那么喜欢你,为你付出这么多,你都看不见吗!”
“转头就扑到另一个男人怀里,对他有说有笑,缠着我的时候,在我身下你的……样都忘了吗?!”
“是不是只要遇到一个男人!你就会对他嬉皮笑脸,跟条狗一样巴巴的舔上去,撅着屁股求他……?!”
因为被迫痛苦的羞辱,阮软眼角溢出一滴晶莹。
她挣开手的一瞬间,便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仿佛要穿透被打人的耳膜。
百夜温寒冰霜般的侧脸,浮上一层红印。
他猩红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满眼阴翳的刚要张嘴继续羞辱,便看见了小雌性朦胧泛红的泪眼。
他一时间慌了神,强烈的不知所措瞬间将他淹没。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
“乖宝,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说着,便要俯身去抱小雌性,却被她挥开,“别碰我。”
小雌性含着泪,捂着泛着红印的胸口,看向他的眼神皆是抵触与厌恶。
温寒小腹的火也彻底熄下去,他强忍心中绞痛哄道:“我不碰你,你乖乖睡吧。”
他起身,走出洞穴。
等那白色人影消失后,阮软看了眼草垛中依旧毫无变化的凤凰,方才敢躺回兽皮床上。
翌日。
本来今天黑川傅湛打算出去找出口的机会的,可碍于一直没见百夜温寒的踪影,也不放心小雌性一个人独自在家。
便未出去。
吃过早饭后,面对一个人沉默的过分安静的黑川傅湛,阮软一大堆话,想说也不知道跟谁。
于是乎,她掰断两个树枝,将其中一个递给他道:「我们一起下五子棋怎么样?」
五子棋?
男人抬头,黑漆漆的眸子中溢上些碎光,接过了她手中的树枝。
见他同意,阮软迅速坐下,在土地上画上许多平行、纵列的线条。
「输了、弹脑瓜崩可以吗?」
傅湛:「可以。」
……二人你来我往,开了许多盘五子棋。
但每次毫无意外的都是阮软赢了,她从一开始的兴奋,到最后的无趣,只用了短短十分钟。
因为她发现,无论赢了也好,还是弹傅湛脑瓜崩也好,他一张脸都很冷酷,仿佛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倒像是她欺负聋哑人一样。
她沮丧的低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唤她名字的声音。
“阮软——”
是微生凌人!
她迅速起身,向外跑去。
果不其然,天空中纯黑的战舰上,红发张扬的微生凌人正焦急寻找着她的身影。
“凌人!我在这!!”
“太好了黑川傅湛,我们终于有救了?!”
阮软跳起来,激动道。
微生凌人听到声音,几乎是瞬间便锁定了她的位置,“阮软!你还活着,我终于找到你了!”
*
经过一整晚沐浴月光的深刻反省,百夜温寒正在花海中,为阮软采着花束。
这是他昨夜发现的地方,花海烂漫,各种五颜六色的小花争相斗艳。
他唇瓣笑着,弯腰摘花时,白发散落,甚至比花还美上几分。
“软软一定会喜欢的。”
“等她消了气,再带她来这里……或者解朱砂泪时在这也不错。”
他拿着一大束亲手采集的花,兴高采烈的回到洞穴时,却看见了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
身穿军装的红发少年,单手环着小雌性的腰,正俯身低着头,深深亲吻着。
而小雌性面颊红润,眉眼绯红,显然已经动了情。
手中的花束掉在地上,他疯了似的冲过去,扯开阮软,并且给了微生凌人一拳。
阮软惊恐尖叫,“百夜温寒,你做什么!”
凌人正高兴着呢,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但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向来桀骜。
想也没想就打了回去。
“呵,原来是你,百夜家欺负阮软的恶心雄性!”
温寒一顿,连忙否认,“什么百夜家欺负阮软的恶心雄性,胡编乱造,软软她……”
“凌人,你怎么样,嘴角流血了,疼不疼。”阮软扑过去,心疼的查看着微生凌人嘴角的伤口。
未说完的话哽在喉间,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受了伤,第一个上前关心的,竟然是这个红毛?!
百夜温寒忍着心痛唤着:“软软,过来,我才是你的伴侣。”
见小雌性未理他,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将她带回。
阮软看着他阴冷的瘆人的表情,前尘往事翻涌于心。
她难抑怒气,抬手狠狠甩开他握住胳膊的手,猝不及防扇了他一耳光。
百夜温寒被抽得脑袋一偏。
他抬起手背,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凝望着阮软笑起来,“还再为昨夜的事生气吗?是我不对,你尽情打我,打死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那就好…?那就好。”
阮软强忍下复杂的情绪,甩开他的手,舌尖凉薄地吐出几字,“百夜温寒,你不要以为让我采了元阳解了朱砂泪我就会感激你。和你交合,我每时每刻都难以忍受!”
“不??只要看到你那张脸,我都觉得恶心!”
“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你曾经带给我的痛苦。”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
“痴心妄想!”
百夜温寒浑身一震。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果然,阮软一如从前般满脸嘲讽。
他颤声问:“?…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阮软哂笑,“好啊,除非我不认识你。”
这是一个无法达成的要求。
百夜温寒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觉,像是被人抛弃,又像是自作自受的后悔,可更多????是有点难以名状的难过。
他红了眼圈。
面色惨白,双膝一软,“咚!”的跪在阮软面前。
“求你…求你别扔下我好不好…”
阮软却再不看他一眼,带着身边的两位雄性,踏上战舰,飞速驶离。
可离开的微生凌人又折返回来,似是气不过,想为阮软报仇。
他运起十足的精神力,“轰”的一声打入百夜温寒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