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你的也是水果味吗?”
凌悦宁有些僵硬的看了眼自己手中明黄色的酒点头,又随即摇摇头。
“只有一点点水果味,味道比较冲。”
刚跳过舞,现在她的喉咙有些发紧,手中的果酒从开始的清甜多了一丝甜腻,姜至此刻就想来一杯烈些的。
她起身走向吧台,看到调酒师正在做一款暗红色的酒。
姜至好奇:“你好,这酒叫什么名字?”
调酒师是一位国外小伙,长的浓眉大眼非常迷人,只听他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内格罗尼。”
姜至重复了一遍名字,觉得挺有格调,也让他给自己做了一杯,流动的红色液体在冰块的撞击中缓缓进入她的口腔,滋润她的喉咙。
不似刚才的果酒,苦涩的口感让她眉头微蹙。
从厕所出来的盛昱回到卡座没发现姜至的踪影,舞池里只有陈思媛和泽洋溢,乔瑜萌和任南新也不见踪影。
“找姜姐姐?”
凌悦宁挨着盛昱坐了下来。
男人嗯了声,“你知道?”
凌悦宁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刚才还在这的,估计是去洗手间了。”
盛昱看了眼桌上姜至的手机,想着她可能是暂时的离开,也就不找了。
面前男人的脸庞比在镜头下更完美,浓密的睫毛加上深邃的眼神,只要一眼就会沦陷,高挺的鼻梁分明的脸庞散发着他自身的霸气。
她觉得自己比想象中更爱了。
“盛哥,这是我刚叫的酒,原本是给姜姐姐喝的,但她没喝。”
原本就有些渴,听到是姜至的酒,盛昱把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发腻的果酒让他眉头微皱。
“什么破酒,真难喝。”
凌悦宁的视线没离开过盛昱,见他一口喝完脸上露出了比刚才还灿烂的笑容。
“盛哥,下个月我们就要进组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能多指导我吗?”
男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现场的灯光来回扫过他的脸颊,晦暗的眸子不知道在看哪里。
女人以为他没听清楚,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身体前倾,披散的头发若有似无的划过他的手臂,浓烈的香水味混着酒香飘来。
盛昱眉头一皱,收回手臂敷衍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对了,盛哥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一直不放弃姜姐姐吗?”
“我怎么知道,你爱说不说。”听到萧逸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脑海中一下子想起他们在顶楼花园亲密的样子。
凌悦宁心里暗笑,看到他的神情果然被猜中了。
“因为他们大学的时候有过承诺。”
她的声音不大,但凑的近,几乎口耳相贴。
男人没说话,但凌悦宁知道他听清楚了。
“我哥还给我发了他们大学时候一起露营的照片。”凌悦宁露出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容,“盛哥要不要看看?”
盛昱的双眼微红,不知道是不是生气的原因,他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尤其是脖子以上,有一种无名的火冲向他的脑袋。
凌悦宁悄无声息的把手搭在盛昱的大腿上,温柔呢喃的声音酥酥麻麻的。
男人被她的手吓得一激愣,混沌的脑袋有了些许清醒,他烦躁的起身就要离开。
“哎,你回来啦?”
姜至举着半杯酒跌跌撞撞的闯进盛昱的怀里,绯红的脸颊勾着笑容看向他。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盛昱立马扶住往下滑的姜至。
男人不悦的声音传来,姜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抬头。
“没想到这杯酒后劲这么大。”她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就喝了半杯……”
其实半杯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些醉了,姜至果断回了卡座,看到盛昱心里也安定了些。
手中的女人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一样烫的离谱,姜至的酒量再差也不可能一杯醉,他眼神瞟了眼杯中的酒,一把夺过放在桌上。
“还能走吗?”
姜至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但还是想试试,只是还没走两步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盛昱及时扶住。
男人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一把抱起姜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怀里的女人抬手抱紧了他的脖子,手臂上的温度让她又缩了回来,低声呢喃。
“你好热。”
“抱紧了,摔了我可不负责。”
现在他可以肯定刚才他喝的那杯酒有问题,一杯果酒不至于让他头晕目眩。强撑着自己毅力把姜至抱进车里,他觉得此刻已经是自己的极限。
凌悦宁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她面前消失,气的直跺脚,好不容易得来得机会就这样被姜至破坏了。
怀里的女人摸到真皮座位后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好凉快。”
盛昱喝了酒,没法开车离开,他只能发动车子,让车内凉快些,但封闭又狭小的空间两人不经意的触碰让彼此为之一怔。
“你好烫。”
“你好烫。”
姜至难受的扒拉了下自己的衣服,洁白的肩颈在纯黑的礼服映衬下划出一道道殷红。
害怕她抓伤自己,盛昱握紧她的手。
“痒。”
她太难受了。
挣扎间隙,领口松散,胸前两团鼓鼓囊囊的东西吓得盛昱急忙撇开视线,他顿时口干舌燥,一手努力压着女人的手,一手蛮力的扯掉假发,但体内的热气依旧不减。
姜至挣扎,但徒劳无功,她觉得自己体内有好几只蚂蚁在爬,又痒又刺痛。
另一边跟乔瑜萌不欢而散的任南新找不到盛昱,只好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
“有空?陪我喝一杯。”
听到对面喘着粗气,任南新一愣,随即对面哑着喉咙努力出声。
“我们在车上,出事了。”
等任南新找到他们时,两人像是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满头的汗和潮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