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在倒霉到极点的时候,不仅喝水会被噎着,而且还是哪里有坑往哪里掉。)
说好的“幸运女神的眷顾”呢?这怕不是霉运女神。
身上有些粘糊糊的,手下还有些湿,有些失去身体的掌控力。试图手掌撑着地面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连抬根手指都做不到。刘诗涵一噎,自己不会已经化成一滩液体了吧?
周围空气很是阴冷潮湿,虽然女娲半蛇,但是作为象征着光明的创世神,怎么想也不会跟普通蛇一样,待在阴冷潮湿的洞穴里吧?
而且这种湿度,让自己都失去身体掌控力的程度,对于蛇来说也较高了。既然是作为虚影的大本营,怎么想也会给自己找一个舒适的地盘吧?
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攀爬。
这家伙触感有些湿滑,冰冰凉凉的,还很重,感觉像是一种爬行动物。应该就是蛇,但是,可能是自己没有见过至高神虚影的传承地。
(女娲,这么不爱干净的吗?)
(说不定还真是,毕竟是一个爱玩泥巴的小姑娘。)
但是刘思涵也没那么介意,毕竟自己算是被那帮人引荐过来的,自己菜归菜,不管这里的是什么神明,都不可能真的看着自己这个来投奔的信徒狗带,肯定会帮自己重塑身体。
但是,女娲啊......不会给自己拿泥点子一甩吧?这样自己都不知道会被捏的有多丑。
呼吸一紧。
脸色有些涨红,心下一惊,自己明明不需要呼吸,却体验到了窒息的感觉。脖子被勒的有些发麻,下意识张大嘴巴,竟然也学着人类去吞吐空气。
石头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舔舐了,嘴巴里面被塞进了奇怪的东西,如同果冻一般,泛着腥味,直往嗓子眼里面钻。
与奇怪“果冻”皮肤相贴的地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真的是女娲吗?
自己记得女娲可没有像哪吒一样的三头六臂,圈住自己身体,被勒的很紧,胸口胀痛。眼睛还被什么东西给捂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根本睁不开眼。
还有什么,直往嘴巴里面钻,看起来是想要强行捅到自己的胃子里。
浑身不舒服,感觉难受的很,还有一种湿滑的触感探向大腿处,紧紧缠住往里面钻。
这数量未免也太多了?
沙沙声在耳边此起彼伏的响起,后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有什么巨型生物一直在盯着自己。
一个不注意,就让那个奇怪的生物,押住自己,强行逼迫刘诗涵吃下了那个未知湿滑的“果冻”。入口一股酸臭味,只让人犯恶心,但是想吐,却又被那个“果冻”堵住嘴巴,想吐也吐不出来。
身上的力气逐渐恢复,尝试着睁开眼睛,睫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试图睁开,便扯的睫毛生疼。
耳边传来了水流声,这种程度的轰隆声,听得头皮都有些发麻。是有什么水流直往这片洞穴里面灌,这里面的水有些奇怪,普通的水不会将自己融化的这么快。
身下仅仅是有一些潮湿,一些水坑之类的程度,自己的下半身便已经只剩一些支架。这种程度的喷涌而出的水,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得被稀释成什么程度,最后连一片渣都找不到。
挣扎得更加厉害。
但偏偏刘诗涵挣扎的越厉害,缠在身上的那个未知名生物便缠得越紧。
原本这家伙还放松了一些对刘诗涵的管控,发现缠住的家伙想要逃,瞬间勒得更紧,刘诗涵脸色变得发紫,嘴巴一直张着说不出话,看起来要翻白眼的程度。
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洞穴里面一片漆黑,微弱的烛光打在四周,但是又被庞大的身躯遮蔽了大半的光线,弱小的纸扎女只能被这个庞然大物圈在怀中。
眼前是流动的“彩带”,柔软丝滑的身体上面附带着鳞片。身体上的花纹看起来很是复杂,是一条漂亮颜色鲜艳的蛇。这么漂亮,指不定是一个剧毒。
这是一条蟒蛇,看起来流光溢彩有毒的蟒蛇。
这家伙,不是女娲。
“你......你是腾蛇?”
哽着嗓子,嘴里艰难地挤出了这几句气音。缠住身体的力道骤然一松,刘诗涵摔在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嘴里面不停咳嗽。
脑袋转得飞快,既然不是女娲,只有它在的话,想把自己“洗脑”也不容易。
腾蛇体型修长纤细,全身披着流光溢彩的鳞片,颜色随光线变化流转,散发出冷艳的蓝紫色光芒。
这种介绍出自于《山海经》,是其中记载的上古神兽。腾蛇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是一种能够腾云驾雾、遨游天际的奇蛇。
(腾蛇不是早就死亡了吗?)
按照狐狸跟龙的说法,早在第二十三代神只灭元之战中,12大神兽也仅留下了五只,朱雀青龙白泽饕餮朱厌。
(这只藤蛇是曾经留下的残影,还是,腾蛇依旧有后代,这是它的虚影?)
这家伙将自己的身体松开,朝四周爬行盘旋,这家伙的身体越变越粗大。
这个洞穴里面的空间很是可观,自己从上面落下来,降了两千米不止,没有能量保护的自己,摔下来没死,应该还多亏了这条蛇。
这家伙的身体盘旋而起,攀着那条参天的石柱子。
上面的洪水疯狂涌入冲刷而下,来不及多加思考,紧紧抱住了周围看起来比较稳固的物体,双手死死拽住,奋力吸了一口气。
被飞流而下的洪水压垮了身子,直接被挤压在只能趴在地面上,双手用力撑着地,膝盖也半跪在地面上,想要站起来,刚挪动起来一点点,又被汹涌的水流压回去。
身体被压在地面上,紧紧贴着石柱,右手死死抱住,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能体验到窒息感,但这种情况自己要是泄气,很有可能跟那些普通人类一样被淹死。
慢慢睁开眼睛,一双暗蓝色闪着蓝色光芒的竖瞳就那么出现在眼前,那个家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刘诗涵,美丽又震撼。
它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从外面而来,脆弱可怜的渺小生物。
太脆弱了,仅仅是一些圣水,她的身体便已经无法承受,还耗费了自己的一些能量去给她修复身体。
明明这家伙的修为不算低,它诞生没有几年,同等年龄下,自己当年的修为,甚至没有她1\/3高,但是这家伙却比自己当年差远了。
自己甚至都并没有释放威压,仅仅是因为自己存在,受到自己影响产生的磁场,里面附带的几乎可以不记的威压,这家伙都承受不住,她的能量跟精神力便被全部压制封印。
这个新来的小家伙,身上残留着不少强大神明的气息。
(烦死了,难不成又是下凡历练神二代?)
这家伙的眼睛面积超过十平方米,如此夸张,根本不敢想它的本体有多大。别一些普通灵修者的法相天地还夸张,绝对的遮天蔽日。
某条又十分郁闷的蛇别开眼睛,重新攀爬石柱。
那些神明就欺负自己,仗着主闭关修炼,就都欺负自己。那些至高神不带孩子,全部把这些熊孩子甩下凡,美其名曰历练。
到最后都是让自己这个苦逼的打工蛇去当陪练的打手。不仅没有额外的工资,还要经常加班,还容易被倒扣工资,可以说,干的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自己上次带的就是美神的孩子,真的是脑壳有大病,那孩子还是一个私生子。其中关系可复杂了,美神出轨了一个新晋的小神,然后这小神又是美神丈夫的初恋转世.......总之,其中关系特别的狗血。
而自己,就是那其中卑微的苦命人。第一,那私生子作为至高神明的孩子,生而为神,双重天赋领域自出生便是神级,自己这个陪练经常被虐打;第二,毕竟那些是刚诞生的神,动真格肯定打不过自己,但是自己又怎么可以跟别人动手呢?毕竟人家爹妈自己一个都惹不起。
所以总结一下,腾蛇这条倒霉的蛇蛇,自己主人闭关之后,就被人带去做苦力,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还得赔笑脸。少爷哥大小姐们顺心了,但是自己又容易遭到那群人家长的“批评”,说自己的陪练不认真。
倒霉的蛇蛇认真的盯了盯刘诗涵,这看着也不像是上面那几位的孩子啊,长得不像,气息也不像。又是哪位神二代?嘶——一会儿拿点什么给她好?
蛇蛇弱小可怜又无助,就只能想着破财消灾,一会儿拿点什么宝贝送给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神二代,把这尊大佛哄走就好,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再被折腾了。
【恭喜玩家“纸扎女”解锁副本序列怪物No.7,腾蛇】
【来自系统的温馨提示:目前,交易论坛上对腾蛇悬赏积分金额最高价已达18亿积分。该交易任务发布人禁止猎者对腾蛇进行任何方式的伤害,需将腾蛇完好无损的带到交易房8074,方才算交易完成。】
被系统弹出的对话框短暂吸引了一下注意力,这腾蛇成交价格居然这么高,不应该啊,这个数目的积分,都不知道可以购买多少个神级道具了,用来买腾蛇很明显不划算啊。
有些不解,这任务发布人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注意力被吸引,那股可怕的窒息感都似乎少了不少。
多少个零啊,这家伙居然这么值钱。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自己面对这个庞然大物,还是省省力气吧,拼死跟这家伙对打,都只能三七开,很明显,这条蛇才是那个七。
在快撑不住,即将泄气之前,被一股奇怪的水流给冲上水面。
“别玩我了,我真的很容易死的。我要是死了,你也不好交代吧?”
“我不贪心,你随便给点什么都可以。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来逛一圈的。”
两个人的思路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蛇这么一听,果然是个来抢劫自己的神二代!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就给吧。
脸上神色不变,实际上内心慌的一批,又紧张又肉疼的,这些神二代也不能光逮着自己一个人的羊毛薅啊,自己都快被洗劫干净了。
实际上不只有腾蛇是这样,隔壁的朱厌连根毛都被人扒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小猴子。
腾蛇面上不显,从自己身体上咬下了一颗鳞片。
红色的血液飞溅。
刘诗涵心下一惊,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自己当时在镇里当伪神当的也太差劲了。
瞧瞧别人,多么的有思想觉悟,竟然如此舍得为信徒进行自我奉献。
接过了这条蛇赠予的鳞片,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也太大方了吧。
【系统提示:已经检测到神级道具“流鳞*1”,该道具市场价格高达8654万,系统回收价格为8200万,玩家是否需要进行出售?系统可以进行匿名代理出售,需要收取成交价格0.1%的手续费。】
小蛇蛇有些委屈,这家伙,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难道是对自己的鳞片不满意?怎么这样啊,也太黑了吧,自己都只有三片流鳞,可是自己身上防御力最高的鳞片了。
自己身上可就只有这点好东西了,以前自己爱收集亮晶晶的东西,全被一只坏龙给打劫完了。
自从主人闭关修炼,自己都快被抢的裤衩底都不剩了。
十分纠结,但看着这个神二代少女依旧一言不发,只好咬咬呀,拿了一滴精血送出去。
(竟然还有礼物的吗?!)
(这实验室里的神明也太大方了吧?这,蕴含强大修为的精血,也是说送就送的吗?这比狐狸都还大方啊?!)
有些不太敢相信,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十分含蓄地将自己的礼物收好。
一怪一蛇进行了简单的客套,一个以为这里的怪物都十分热情好信徒,对于丰厚的礼物有些不太敢相信,另一个以为自己保护费终于交够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