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有点想不通了,他的内心对于这个神秘的水柱,头一次出现名为‘想了解’的情绪。
至于为啥这么肯定对方是水柱,他只能说,如果这实力都不是柱,那鬼杀队也该完了。
童磨带着些许期待的问道:“那女人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吗?”
“或者有没有说过让你以后去哪里找她?”
爱子茫然地摇头:“没有,她将我弄醒后就放我离开了。”
童磨眉宇间的可惜一闪而过,面露悲伤的道:“这样啊,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得不说,童磨的长相确实不凡,那张脸搭配上七彩的瞳孔,完全能迷倒万千少女。
爱子的脸蛋越来越红,“教祖大人……”
童磨似乎明白了少女的想法,嘴角微微勾起,他张开双臂,一把抱住爱子。
爱子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眼神越发迷离。
“那她就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童磨温柔的嗓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奇怪的话?
爱子愣了片刻,回忆起郁子的话,不由得语气中带上几分愤怒。
“那可恶的女人说教祖大人是吃人的恶鬼!”
“那爱觉得我是吗?”童磨亲昵抚摸着少女的脖颈,只是那悲天悯人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冷漠。
“当然不是!教祖大人一定是神明大人派来拯救我们的神子!”
“那爱子愿意跟我一起共享永生,一起永远的幸福下去吗?”
爱子激动的回道:“是,我愿意!”
“是吗?我知道了。”
冷不防的,爱子欣喜若狂的表情僵在脸上,大片的鲜血顺着断裂的脖颈倾洒出来,将童磨的身影淋成血色。
童磨提着爱子那表情兴奋的脑袋,低头看了看自己。
“遭了,待会儿要怎么收拾这啊。”
童磨惊呼出声,好似在表达慌乱的情绪,但他另只手没停的拆解着爱子的肢体,场面一度血腥。
……
另一边,郁子似有所感的回头。
城池已宛如蚂蚁般渺小。
片刻后,她回过头继续记录着信息。
以指甲为笔,鲜血为墨,郁子将童磨的信息记录到书本上。
她发现自己的血是真的好用。
不仅能附加武器威力,还能快速治愈伤势,可以让人看到幽灵。
现在克服阳光后,就算在太阳底下也可以施展。
就突出一个好用。
郁子还是太全面了。
记事本上,有她记录下的自己那些零碎的记忆,还有关于恶鬼的信息。
已经更新到四页了。
第一页是有专门人士,缘一鉴定过的有关无惨的信息。
身体拥有七颗心脏,五颗大脑,手臂拥有化为肉鞭的能力。
单从这样的信息来看,无惨的血鬼术似乎并不强大。
至少……算不上多诡异。
甚至不如他们曾经遇到过的诸多恶鬼。
但缘一是这么给出评价的。
擦到一点便足以致命。
无惨的血鬼术虽然单一,可纯粹的强大何尝不是一种强大呢?
第二页则是黑死牟。
郁子一生跟黑死牟交战过何止数次,在他人类时期,两人就经常一起训练。
信息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比无惨的信息还要更准确。
第三页,是有关上弦之叁的情报。
里面记录不多,只有一句话。
身体有蓝色的条纹刺青,粉色短发,名字疑为——鸡窝座。
这个鸡窝肯定是错了,她当时应该是在评论区看到过上三的真名,只是那个字她可能是读错了。
郁子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应该是差不多的字型,翻译成汉字的话。
最新一页,上弦之陆——童磨。
血鬼术——冰,毒。
需要记录的除了无惨只有六只上弦。
下弦这类货色,说到底根本不足以威胁到柱。
算不上战斗力。
鬼灭战力就是这么有魅力,柱秒下弦,上弦秒柱,无惨秒上弦,缘一秒无惨。
但凡特么这战力合理一点,郁子也不至于这么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了一步。
“总体表现为——冰的延伸形式……”
当郁子记录下最后一句话后,她抬头看向前方。
是一片广袤的大地。
霓虹不大,但那是对于其他国家而言。
踏足其中,以古人传递信息的手段,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出藏匿其中的几头恶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许一百年下来她也未必能找到一个,不是所有鬼都像童磨一样,在人类社会还有着不低的身份。
郁子看着广袤的大地,幽幽长叹。
任重而道远啊。
……
变成鬼后,时间就慢慢淡出了郁子的感知。
尽管每天都能看到太阳东升西落,但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度过了多久的时日。
“听说了吗?那个剑道馆的馆长被恶鬼吃掉了!”
某座城池里,路边摊前的窃窃私语引起了郁子的注意。
身旁之人惊讶道:“你说的是难道是那个神道流的馆长?”
“对!就是他!”
神道流……
郁子有一点印象,是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武术,不只是教导剑术,柔术,忍术等方面也多有涉及。
“太可怕了,这才几天啊,就死了三个!”
听到这,郁子不禁迟疑,上前坐到一桌。
“诶你是……”
“请问,你们说的恶鬼是怎么回事?”
“你谁啊,莫名奇妙就凑上来。”两人脸色有些难看,任谁吃饭的时候,同桌突然来了个陌生人都难免……
两人突然神色一正,连忙给郁子斟茶:“您请喝茶!”
身旁之人谄媚的从郁子手中接过钱财。
斟茶之人眼皮轻颤,狠狠地拍在他手背上,将钱财抢了过去。
另一人表情有些不满。
郁子不动声色地再次摸出一份,推到桌上。
“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们哥俩好了!这城里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那人眼睛发光似的收起钱财,拍了拍胸脯子的同时还指了指身旁人。
一副他俩天下第一好的样子。
郁子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你们刚才说的恶鬼?”
“您说这个啊……”那人咽了咽唾沫,有些恐惧,“这几天我们城里那几家武馆的馆长都遭了殃。”
另一人脑袋连点:“全都被恶鬼吃了!”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吃了?或许是仇杀呢?”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道:“道馆里全是血,还有大片的肉末跟内脏的残渣,不是鬼还能是啥。”
郁子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