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无惨连忙剔除掉脑袋里关于玉壶脑中的想法，看这群白痴的想法，简直是在污染他的精神。
他突然有点想念那几个下弦的临时工了，虽然废物了点，但好歹想法还算正常，对他很有敬畏之心，也不敢胡思乱想。
原本十二鬼月中就属黑死牟最让她放心了，除了在寻找产屋敷一族的事情上迟迟没有进展，但其他事情从来都没有出过问题，说是最值得信任的部下或是合作者完全没有问题。
毕竟是他当初费了不少心思招募的。
十二鬼月等级制度的诞生，都跟黑死牟脱不开干系。
说到底产屋敷一族的难缠程度他自己最清楚不过，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即便耗费力气屠杀一遍，只要留下一点角落没有清理到，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东山再起。
而且鬼杀队在无惨面前，顶天了算是眼前晃来晃去的苍蝇。
远不如蓝色彼岸花重要。
循序渐进的来就是了，反正他们有大把的时间。
他对黑死牟有足够多的信任，结果呢？
也是个被情感左右的蠢货吗？
看着这一个个跟脑瘫似的部下。
上弦之贰，成天搁那笑嘻嘻，要不是还算有用，早扬了他。
上弦之肆，哭哭哭！就知道哭！夜哭到明，明哭到夜，岂能哭死产屋敷？要不是还算有点用，早扬了他！
上弦之伍，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的偏执狂！成天就知道惦记他那破壶！要不是还算有点用，早特么扬了他！！
……
好吧，他承认那破壶能卖些破钱，倒是比其他人有用。
但也不多。
……
唯一正常的黑死牟现在也傻了，无惨真是要受够了。
仔细想想，这一群人里最正常的竟然是已经被干掉的猗窝座跟妓夫太郎。
猗窝座虽然不吃女人，但吩咐的任务都会严格执行，也不会嬉皮笑脸的惹人烦。
妓夫太郎的野心跟贪婪也值得欣赏，很会办事。
还有堕姬那孩子，虽然脑袋是傻了点，但至少她正常。
早知道当初就该多赏赐他们一点血，也不至于被人轻易干掉，搞得他无人可用。
无惨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索性干脆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看着心烦！
一众上弦心惊胆战的退下了，剩下童磨临走前注意到黑死牟仍然半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不由得凑了过去。
“啊呀呀，黑死牟阁下赶快起来吧~”童磨作势去搀扶他，“无惨大人已经消气了~”
作为公司老板，打算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无惨听到这句话，脸色阴沉地扫了嬉皮笑脸的童磨一眼。
“童磨，你很闲吗？”
消气？
他现在肺都快气炸了。
童磨笑嘻嘻地转过头来：“呀无惨大人，您是知道的，我的确很闲~”
无惨眼皮轻跳，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天天要研究这研究那，都快把自己逼成全能科学家了。
生活上跟人打交道又是穿西装，又是穿童装，有时候还得穿穿女装，成天忙得要死，几百年下来没有一天休息过。
当老板的都这么努力，当员工的呢？
躺在他那万世极乐教里，成天被人供着啥也不用干。
气抖冷！
他这个老板小日子过得竟然还不如员工舒坦。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看看产屋敷的手下，再看看他的？
好像除了实力还算看得过去外，就一点长处没有了！
“我想黑死牟阁下一定知道自己错了，无惨大人您就原……”童磨笑眯眯的说着。
无惨的声音淡淡响起：“鸣女。”
当~
的一声琵琶音。
“……谅他吧……”童磨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房间，床铺前一个少女被蚕食得只剩下些许残肢，涣散的眼神中尚有惊恐未曾散去。
“啊嘞，怎么把我踢出来了。”童磨挠了挠头，看着血淋淋的地面。
“得找人来清理一下房间啊。”
……
赶走童磨后，无惨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整个人都清新了不少。
但是……
无惨低眸看向依旧跪在原地的黑死牟：“黑死牟，你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失手一次让他有些烦躁，但还不至于说惩罚他什么。
黑死牟是部下，同时也是合作者。
无惨对他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也很少对他使用读取心思的能力。
主要是……
这家伙脑子里全是那个怪物的脸……
无惨都不得不说夸他一句，哥们你是真的牛。
咋想的啊，还想天天念着睡觉啊？
他是脑子有问题才去读黑死牟的想法。
所以跟黑死牟说话，他需要去听对方说的什么。
而不是像其他人，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知道他们想说啥了。
黑死牟恭敬地低下头去，慢条斯理的道：“无惨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语气像是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但态度堪称完美。
作为战国时代的武士阶级，尊卑秩序早已刻在了骨子里。
老板就是老板，下属就是下属，上下级关系分得清清楚楚。
哪怕无惨将他视为合作伙伴，但在他看来，无惨就是主公一样的存在，需要尊重。
无惨皱了皱眉：“机会？什么机会？”
黑死牟沉声道：“我一定会将郁子说服，毫无疑问，她是属于我们这边的。”
“哦？”
黑死牟：“她所拥有的力量不比我弱，一定能为无惨大人的助力。”
无惨眯了眯眼，“这样的话，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身为旁观者的无惨，可是通过黑死牟的视角看了好一出情感大戏。
说不定，黑死牟还真有机会说服那个女人。
反正，试试又不花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