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君听了愣了一下后,激动的猛点头。
她通过几次殴打刘来福,暂时克服了对这个男人的恐惧感。
女儿的建议,十分符合她心底深处想要报复的复仇心理。
可她对那个囚禁了她三年的地洞依然十分不适应。
她的身体和心理都在抗拒再一次下到地洞里。
小小抱住妈妈微微发抖的身体,安慰道:
“妈妈,你别怕,你就在外面,我让这个大坏蛋,自己爬进去。”
小小说着,就在系统阿姨的提醒下,从屋里找到一圈没用完的旧电线。
随后将刘来福翻个面,将他的大腿和小腿折叠合在一起。
随后用电线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捆绑得十分牢固。
最后又脱下他的鞋子和袜子,并将袜子硬塞进他的嘴里。
紧跟着,又把他手腕的绳子解开。
解放出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别在腰后,用绳子从脖子上绕一圈捆在手腕上。
然后,拿起电棍,直接把刘来福给电醒了。
刘来福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小腿被扳上去和大腿捆在一起。
嘴里还塞着臭袜子,那滋味叫一个酸爽。
他鼻涕眼泪直流,挣扎了下。
发现一手可以动之后,立刻胳膊肘子撑在地上,探手想把嘴巴里的臭袜子掏出来。
“嗯--别动!给我老实点!”
小小立刻在他面前扬了扬手里的电棍,示意他安静。
“下面听我说的做,爬进洞里去,现在立刻,爬进去!”
刘来福害怕的看了一眼床底下的地洞口,连连摇着头,一脸求饶状。
“真不听话!”
小小说着,十分暴躁的电了他一下。
刘来福被电得浑身颤抖,鼻涕横流,却还是不肯往地洞里钻。
小小见状,直接上强度,刘来福终于承受不住,连连点头同意。
小小这才松开电棍,指了指洞口,示意赶紧的,别磨蹭。
刘来福老泪纵横,心中懊悔到了极点,自己还是不够狠呀!
要是心狠一点,在司机开车离去之后,就先下手打晕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就不用落到这个下场了。
他憋屈着,流着眼泪,一点点朝着地洞挪去。
他因为双腿和一只胳膊被反向绑着,行动不便,只能一点一点爬行。
沈婉君在一旁看着这男人像地上的虫子一样爬行,眼中满是解恨的神色。
当刘来福好不容易爬到地洞边缘时,他惊恐地望着里面黑暗的深处,犹豫不前。
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不敢想象。
但肯定不会好了。
小小可不会给他机会,又用电棍碰了碰他。
刘来福绝望之下,只能闭着眼一头栽进了地洞里。
小小拿着手电筒,迅速爬到洞口边,指着下面呻吟不止的刘来福骂道:
“快点,往里面爬。
放心,只要你老实听话,让我出够了气。
顶多三天,我就放了你。
现在赶紧给老老实实听话,快点,别磨蹭!”
刘来福无奈,只能用一只胳膊用力撑着地,往里爬。
他心里是有些不大相信这个死丫头的话的,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希望这母女俩心肠能软一点,折磨够了,能放他一条生路。
小小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攥着电棍跟在后面。
距离刘来福错开一个身位,防止他突然发疯攻击她。
刘来福果然不死心,在爬行到拐角处时,他侧着身体,突然发力,用膝盖攻击身后的小小。
小小早放着他呢!
立刻急速退了一步,然后毫不客气就电在大坏蛋的脚上。
地洞里,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声。
小小一阵诧异,举着手电筒一照,才发现刘来福不知何时把嘴里的臭袜子吐出来了。
不过这不要紧,对结局没啥影响。
“哼!让你不老实,爬--继续,快点!”
“我爬,我爬,别电了,别电了。”
刘来福哭丧着脸,继续往洞里深处爬去,直到爬进自己挖的不足三平米的地下室内。
刘来福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他大口喘着粗气,胳膊和膝盖都磨破皮了,血迹斑斑,一阵火辣辣的疼。
“小姑娘,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我真是第一次干坏事呀!
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求你了小姑娘。”
刘来福侧着身体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少废话!”
小小上去就是加大电击,直接将刘来福电晕过去,才收起电棍。
随后从角落里捡起那根锁了妈妈三年多的大铁链套在刘来福的脖子上,用铁锁锁好。
然后,取下钥匙装进口袋,拿着电棍和手电筒后,小小一路往回爬。
沈婉君趴在床底下,手捂着胸口,看着黑漆漆的洞口。
几次鼓足勇气想下去,可还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
她听见好几次地洞深处发出男人的惨叫声,她心里一颤。
最后再也忍不住,手抓着洞沿,头使劲往下伸,嘴里焦急冲里面喊道:
“小小....小小.....”
“妈妈,我回来了。”
小小在地洞拐角处,听见了妈妈的声音,赶紧回应道。
一会之后,沈婉君看见洞里晃动的灯光,心里微微松口气。
看见女儿后,她急忙伸出手,将女儿拽出洞口。
小小满头都是汗,趴在床底下,缓了缓道:
“妈妈,这个洞口得堵住!”
沈婉君看着女儿,也只是下意识就点头同意。
根本就不问为什么?
反正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现在隐隐有一种依靠女儿的弱者心理。
“嘿嘿!我之前是骗他的,免得他激烈反抗。
虽然电晕了他也能拖进洞里,可那样太费力不是。”
小小一脸狡猾的小表情,得意的笑道。
沈婉君呆呆的看着女儿那个狡黠灵动的眼睛,慢慢的咧开嘴忍跟着笑了。
这时,前院又传来拍门声和喊人的声音。
“老刘,刘来福...”
母女俩大气不敢出,静静地等着。
片刻之后,有脚步声来到西边院墙这里,手把着墙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这老刘干什么,大白天睡什么觉?难道是感冒发烧了?”
他隔着院墙叫了几声老刘,没见动静后,只好离开了。
母女俩松出一口气,等了一会后,方才轻轻打开堂屋门。
最后,在院子废弃的鸡舍旁边,俩人发现几袋装满土的化肥袋。
这应该就是刘来福这个大坏蛋,挖地洞装的土。
母女合力,拖了一袋土到卧室里。
先是解开封口,倒了一小半土进去,随后又封好化肥袋的口,将化肥袋揉吧揉吧,整个填进洞里。
母女俩连续弄了两袋土,方才填平洞口。
小小又拿来扫帚,扫去路上遗落的碎土,又把东房屋里地上的旧灰土扫了一把覆盖在洞口上的新土上面。
做好伪装之后,母女俩长长出来了一口气。
累的俩人直接瘫在竹椅上,半天不想动弹。
歇了一会后,小小从床头席子下翻出刘来福积攒的钱,大略数了数,有四千多。
她回头看看沈婉君的衣服口袋,不方便装,就直接装到自己口袋里。
等到黄昏时,俩人来进到小卖部里找吃的。
刘来福是一个人住,懒得烧火,柜台后面就有一个煤炉,上面提壶里温着热水。
母女俩一人一碗泡面,就着火腿肠,饱饱吃了一顿晚餐。
这期间不时有人过来拍门买东西,还有人鼻子跟着门缝嗅了嗅,自言自语道:
“咦—这不是泡面味吗?老刘,老刘?!”
可叫了半天,屋里愣是没有一点动静,来人最后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
小小等到晚上八九点了,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还在外面行走。
她先是锁了堂屋的门,然后悄悄打开小卖部的大门。
拉着沈婉君走出门外,又锁好了小卖部的门。
沈婉君下意识的往西走,过白河桥,回大廖营娘家。
小小却一把拉住了她,低声说道:
“妈妈,你是要去找姥姥和姥爷吗?”
沈婉君愣愣的点点头,小小却摇摇头。
“妈妈,我不建议你露出伤疤给亲人看。
你不是小孩子了,姥姥和姥爷或许一开始是心疼你,但时间久了呢!
另外,还有舅舅舅妈呢?!
这世上伤人最深的往往是你最亲的人。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爸爸再婚了,娶得就是当年那个女秘书戈玉燕。
他们还生了一对龙凤胎,爸爸喜欢得很,我已经被她们扫地出门了。
饿得每天捡烂菜叶子吃。
上次我回大廖营,姥爷送我离开时,对我说让我别再来了。
妈妈,我们自己躲起来舔好伤疤就好了,好不好?”
沈婉君颤抖着嘴唇,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她紧紧抱住女儿,低声抽泣着,喃喃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