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玄听范大人胡说八道,当时就要揍他:“范无疾,你胡说八道,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倒不是怕花晚,他怕的是花晚反悔,不带他去找阿礼。
花晚对旁边的方文道:“方大人,你来打本宫一下。”
花晚知道陈七玄一直看不上玄宗,也一直看不上她。
她要让这老东西看看,啥叫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顺便也让方文死了不该有的心思。
俗话说,话是拦路虎,衣是瘆人毛,有时候不用打架,你只要把刀拿出来,别人就吓跑了。
方文听花晚说,让他打她一下,他赶紧摇头:“娘娘,微臣不敢。”
花晚朝一旁的护卫道:“敢不敢跟本宫过两招。”
护卫也摇头:“娘娘饶了属下吧!”
花晚见谁都不敢跟她过招,眼神扫过这些人,最后锁定了陈七玄。
她不是想报复这老东西,只是之后要带他过结界,去那边,得先让他一点点接受这些东西。
别到时候一激动,血压一高,留在那边就坏了。
他对陈七玄道:“就您吧,不是早就想揍我吗?今天了了您的心愿,也让您看看我当时是不是跟您吹牛。”
陈七玄:“先说好了,老夫打了你,你也不能反悔不带老夫去见阿礼。”
花晚也说:“那我也先说好了,我的彩凤是礼尚往来的,您用几成功力,她会用几成功力,您别说我不敬长辈,欺负您。”
陈七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想从地上捡起剑。
可范大人的符箓贴在上面,陈七玄的剑好像长在了地上,捡不起来。
范大人:“你这个老东西,跟娘娘比试还要用剑?”
陈七玄:“我心里有数,你把这破纸条子撕下去。”
范大人揭下符箓,陈七玄捡起剑,走到花晚面前。
他先用掌推了花晚一下,花晚没动,只是陈七玄的手被一股力道弹开。
陈七玄心里一惊,好强的内力!
他用了一成功力,一掌劈向花晚,花晚还是没动,陈七玄就像被人推了个趔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花晚笑道:“您就到此为止吧,回头真伤着了,可别讹我。”
然后朝旁边的一个大个子侍卫道:“你来!”
侍卫已经看出花晚是高手,他把剑扔给旁边的同伴,拉开架势要跟花晚试吧试吧。
花晚:“你可别用全力,明天他们可不想抬着你赶路。”
大个子侍卫刚刚看陈七玄被皇后娘娘弹开,觉得不可思议,皇后娘娘根本没动手啊!
他对着花晚当头就是一拳,这一拳是奔着头去的,可发现打娘娘的头不合适,就往下移,下面是胸,更不合适,再下移,是肚子好像也不合适……
最后他只好换了一招,抬脚朝花晚的腿踹去。
这个傻憨憨一点儿都没留情,这一脚用了七八分力气。
大家都以为花晚怎么也得躲一下,卸掉一部分力道。
可花晚还是没动,就见大个子侍卫砰的一声被震飞出去五六米。
在场的人都给花晚鼓掌,只有两个人一阵后怕。
那就是陈七玄和方文。
天菩萨保佑,他们做了正确的选择。
大个子侍卫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凑到花晚旁边:“娘娘您这功力练了多少年了?”
花晚:“你是不是摔傻了?没听范大人说这是彩凤护体吗?天生的!”
在场的人都开始埋怨他们的老娘,都是生孩子,人家怎么就能天生带点儿技能,而他们天生就只会吃奶呢?
其实看完热闹最后怕的是方子成。
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天只有花晚和那个小孩子两个人没喝“三步倒”,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个彩凤护体是真的!
他要改邪归正,给皇后娘娘当小弟,干啥活儿都行。
第二天,花晚他们继续赶路回京。
刚出府衙不远,就见一个小哥跪在大路中间。
侍卫们心里一颤,这余州跟他们八字相冲是咋的?怎么又要搞事情?
一个侍卫来到下跪之人面前:“什么人?竟敢惊扰皇后娘娘的凤驾?”
跪在地上的方子成抬起头,侍卫小哥吓一跳。
我靠!是个女的?我靠!是昨天那个村姑!我靠!是方知府的儿子!
侍卫这三连靠的功夫,方子成已经开口了:“草民求见皇后娘娘!”
侍卫赶紧往回走,去禀告花晚,心里又加了一靠。
靠!有啥话不能在府里说,非要拦凤驾,吓老子一大跳。
方子成被领到花晚的马车前,给花晚跪地行礼:“草民叩见皇后娘娘!”
花晚:“你有啥事儿要背着你爹?”
方子成:“草民想当太监!”
“啊?!你想干啥?”花晚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子成:“我想当太监,跟着皇后娘娘!”
花晚稳了稳心神,心道这事儿是得背着方文,不然他指定被打死。
她问方子成:“你先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是想跟着我,还是想当太监?”
方子成:“跟着您不就得当太监吗?”
花晚笑了,指着那些侍卫道:“他们可都完好无损!”
方子成想了想:“我想跟在您身边,能完好无损吗?”
花晚:“我明白了,你是想帮我做事,对不对?”
方子成很用力的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花晚:“起来吧,你要是敢去当太监,你爹非宰了你不可。”
方子成:“娘娘您答应了?”
花晚:“那得先看看你的能力,这样吧,临行前,我交给你爹一件大事,你回去跟你爹说,这事儿由你负责。”
方子成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多谢娘娘,我这就回去找我爹。”
花晚看着方子成的背影,心里有点儿嫉妒,这是男人吗?大长腿小蛮腰的!
一路上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皇宫,迎接她的是已经苏醒的慕容泽和沙儿。
慕容泽这货还算守信用。
她早就想好了,如果她回来看到的还是“死”的慕容泽,那就直接装进棺材送皇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