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后期,
闲时她可是对炼体术这方面稍微做了研究的,还有人亲自示范。
如今一打二不成问题。
等外面叫喊了好几轮,附近的村民都凑过来,已经将上午发生的事简单给婆媳描述了一遍。
夏有米才慢慢悠悠地。
正好卡在胡晓丹骂着,“藏野男人心虚了吧!”然后泄愤似的用力往前推门的那一瞬间。
迅猛地抽走门闩,再往边上一躲。
“啊——”
“砰!”
“嗤。”
“弟妹,这是干什么。还没过年呢就行大礼!”夏有米在旁边倚着笤帚嘲讽。
“哎哟!”陶老太来不及多指责,想先把地上的儿媳扶起来。
可这一抬身子,才发现老三媳妇鼻子磕出血,还含糊不清地骂着又痛哭着。
门外有人远远地看着热闹。
还有人往回跑,像是报信。
“我可没动手,你们叫门,我就正常开。”夏有米大声喊着,怕吃瓜群众听不清。
“谁叫弟妹手劲恁大,把自己摔这么狠!”
“哇哇哇!”胡晓丹哭嚷着。
“你,咋回事!”陶老太刚想说句公道话,就被夏有米打断。
“蒲儿他奶奶,弟妹不会要讹我们孤寡两口子的医药费吧?”夏有米一蹦三尺高,还拿起笤帚扫出些灰尘,又慌乱地检查自家门板,左右倒腾着,瞧起来不大正常。
这会儿,胡晓丹才终于回过神。
她实在磕狠了,总觉得口中有股血腥味,也许是牙都掉了。再一看眼前的泥巴混着石子的小院,实在不知怎么怪对方。
只能顺手捡起了一个磕到她的,瞧着模样规整的石子挥动,表示就是你们家的错。
“呸,赔......”
“什么?呸!你可别呸在院子里,吐口水请出去。”夏有米装作上前拖人。
定睛一看,嘿!
胡晓丹拿的那块石头,正是平日陶蒲收集那堆里的模样。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陶蒲,见对方还在挖着土,那动作,怎么有点像要把铁勺给磨得更锋利些。
希望是她阴谋论。
胡晓丹不想夏有米碰到自己,连忙借着陶老太的劲爬起。然后靠在另一扇门上,指着夏有米的鼻子哇哇叫得很是难听。
“赔!呜呜,你赔工作!”尝试说了几次才说清。
夏有米先是装听不懂。
胡晓丹真的很事业脑。
即便是额头破了,流鼻血了,可能还掉了牙,满身狼狈。
却还第一时间想要利用此事,让夏有米把工作赔偿给她。
她这话一出,就道出了过来她家的真实目的。
连一开始准备的看望陶蒲的借口都没有用上,外头议论声嘁嘁喳喳的,都在等着看自家人能不能把这件事给理明白。
关于夏寡妇工作一事,可不是头回有人盯上。即便是村里某干部亲戚,想顶上的。
最后也没成。
这回对上坏心眼出了名的胡家姐妹。
只会胡乱耍疯的夏寡妇怕是遭不住。
外人可管不了自家事。
“赔什么?我干得好好的!”夏有米“趾高气扬”。
“噫——”群众里传来唏嘘,这话显然没有怼到围观村民的爽点。有些嘴巴利索已经在虚空对骂,人群后藏着一个人偷偷摸摸地。
“赔!”
“赔她工作!”
“是马媒婆。”系统在脑海调出画面,这人趁乱喊着,喊完就马上换一个人身后蹲。
她根本没有离开溪边村,找了一户熟悉的人家,先带她去村医务室,把那高高肿起的腚用了药。
原本还计划要着找时间带人来砸门。
就听见自家侄孙女带着婆婆来叫嚷,媒婆离得不远,耐不住瞧热闹的心还是来了。
听见缘由,自然是要替胡晓丹说话。
“老二家的,我们先进屋,关门说吧,别让人看自家笑话。”陶老太不想把事闹大。
可,围观群众不允许呀!
他们甚至还大老远把陶家另外几人,有陶向才、陶果儿、陶大哥家的媳妇和儿子都叫了过来。
说什么胡晓丹打上门了。
两个婆娘打得老凶,满头是血,就快不行了。
赶紧去主持公道呀!
谣言是越传越离谱,但就是没人去给村长和大队长报信,只是为多看一会儿笑话。
他们都习惯了这种只煽风不点火的冲突模式。
觉得闹不出大碍来。
“蒲儿他奶奶,现在是弟妹在压着门。”夏有米拿话刺她。
“你!”
转头望见胡晓丹,还真的吐出一颗牙。
这下,她的神经绷不住了,上前就要扯头发。夏有米用扫把尾端就轻易将人扫落,根本没使上力气,在外人看来,像是她情急之下挡住人。
“呜呜!啊!”胡晓丹发狠,左右张望,拿着手中的石子,就朝夏有米扔去。
年年早在她起手前就预警。
夏有米自然轻松躲开,还扯着嗓子喊:“胡晓丹发疯啦!”
说着,还往门外跑去。
她准备将马媒婆拖入战场,上午的教训显然还不足够。果然,陶老太根本拦不住上头的胡晓丹,反而被她撞了一下胸口,倚着门,自己开始哎哟起来。
“你......别破!”胡晓丹牙齿漏风,每说一句话就要怒气值上升一点。
夏有米故意往马媒婆的方向跑,配合系统的精准定位。在胡晓丹追上来,围观群众让开路,马媒婆无处躲藏的情况下。
完成一记高难度动作。
她假装要吓得跌倒了,半伏在地上,趁对方追得上头,伸脚就在诡异的角度一个滑铲。
再配合支撑住笤帚带起的尘土,动作被掩盖。
“啊啊!”
“哎哟!”
只听见,两声杀猪般嚎叫合奏。
马媒婆往胡晓丹身上倒去,对方用自己体格强行反转。狠狠将马媒婆垫在了身下,后脑勺重重磕向了地面。
胡晓丹双手撑地,再次磨出血。
而头晕眼花的马媒婆,被自家已经健硕不少的侄孙女给压得胸闷气短,脑壳生疼,大腚更是伤上加伤。
“咋这么不小心。”周围人笑成一片。
就连小陶蒲也拿着铁勺躲在门后面,不自觉弯了嘴角。
“唉,我扶你起来,怪姑婆腿脚不好。”夏有米准备拉起对方,还不忘一手握住笤帚,准备随时补刀。
“诶!都来搭把手,我弟妹不肯起。”
“好!真沉啊......”众人七嘴八舌将二人拎起,一时半会儿也该吵不起了吧?得去瞧瞧伤口。
可胡晓丹不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