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萧岚和燕南回便匆匆登上了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向着西吴州疾驰而去。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仿佛也带着他们急切的心情。
而与此同时,萧慕安选择留在了韶州,陪伴着姜黄氏。他静静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思索着种种事情。
就在前一天,萧岚方才惊悉一个惊人的消息——她的二舅舅因临时有事离开了韶州。然而,更令她揪心的是,关于姜云柏并非姜长安亲生之子这件事,她深知必须尽早告知舅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萧岚先是将这一实情全盘托出告诉了萧慕安,接着又精心撰写了一封书信留给姜长安,并嘱咐自己的哥哥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二舅舅。
对于此事,萧岚始终心怀忐忑。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出现绝非偶然,很可能是姚家特意为姚氏所安排的。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姚家似乎并未怀着善意。想到这里,萧岚不禁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望向天空,只盼着舅舅能够早日知晓真相并做出明智的决断。
这边姜黄氏缓缓地将萧岚送至门口,目光满含慈爱与不舍。萧岚凝视着自己外祖母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心中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转身又快步走回到姜黄氏身旁,紧紧地拥抱着她。
良久之后,萧岚方才松开双臂,抬眸看向一旁的萧慕安,轻声叮嘱道:“哥哥,我此次离开这几日,你一定要好生照料外祖母。平日里还是得多请几位医术高明之人来给外祖母诊察平安脉,外祖母这般突然暴瘦,实非吉兆啊!”说到此处,萧岚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旁人或许不知其中缘由,但身为穿越而来的萧岚却是心知肚明。依她所见,这暴瘦之症若非因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便极有可能如同现代社会中的糖尿病一般。然而,萧岚转念一想,觉得这糖尿病恐怕并非新近患上,应当是早已存在于姜黄氏体内。若能有精通医理的大夫察觉到姜黄氏的病根所在,再施以对症的中药加以调理,想必也能够有效地控制病情。
待萧岚他们所乘的马车渐渐驶远,直至转过街角,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时,姜黄氏这才在萧慕安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一步一缓地朝着自家院子走去。一路上,祖孙二人皆沉默不语,唯有那微风吹拂着衣角发出的轻微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愁绪……
宽敞而精致的马车内,萧岚与燕南回相对而坐。窗外的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照得车厢内一片明亮。
萧岚微微侧过身子,目光专注地看着燕南回,开始详细讲述起她在西吴州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从初入西吴州时的陌生与不适,到后来逐渐适应并展开一系列行动,她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细节都一一道出。同时,她也向燕南回阐述了自己精心策划的未来计划,包括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困难和挑战,以及期望达成的目标。然而,在叙述的过程中,萧岚却有意隐瞒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她在萧成亮和萧振威滴血验亲时所耍弄的手段。
对于萧岚来说,这件事虽然成功地帮助她实现了部分目的,但终究算不上光明磊落之举。她深知这样的行为并不值得宣扬,甚至可能会引起他人的反感或质疑。因此,尽管心中对燕南回充满信任,她还是决定将这段秘密深埋心底,不向他透露分毫。
由于出门时间尚早,马车在路上缓慢前行,时而停下欣赏沿途的风景,时而又因道路状况而稍作停留。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午后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萧家府邸。
刚一下马车,萧岚便看到萧振威、萧大仁以及姜霓凰早已等候在府门前。三人脸上均带着殷切的笑容,尤其是姜霓凰,身怀六甲的她腹部微微隆起,更显温柔婉约之态。
萧岚心里很清楚,眼前这番隆重的迎接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来,而是专门为了给燕南回这位贵客请安。果然,燕南回刚刚站稳脚跟,萧振威等人便纷纷上前施礼问候。燕南回连忙拱手回礼,态度谦逊而有礼。紧接着,他快步走上前去,再次向几位长辈问好,并示意随从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呈送给姜霓凰的丫鬟。只见他微笑着说道:“萧夫人,在下久闻您有孕在身,特意备下这份薄礼聊表心意。这里面有一支百年山参,还有一些滋补身体的良药,希望能助您安胎养胎,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实际上,这些东西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筹备妥当了。那时,佟妃得知燕南回即将前往江南,便特地叮嘱他一定要顺道拜访一下自己的岳丈家。原本呢,燕南回打算从自家府里取出那棵极为珍稀罕见的前年紫山参作为礼物送去,但佟妃考虑得颇为周全。她心里寻思着,后续还会有下聘等一连串重要事宜要操办,如果一开始就送出如此珍贵稀罕之物,恐怕会惊吓到萧岚的父母。
然而,佟妃又担心这样做会让人误以为自己的儿子对这门亲事不够重视。于是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果断地将燕南回原先准备的五百年人参替换成了更为稀有、年份高达八百年的山参。不仅如此,她还精心为燕南回挑选了一些同样珍稀无比的补药。除此之外,针对萧大仁和萧振威父子俩,佟妃也是费尽心思。她为萧大仁准备了一幅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而给萧振威则送上了一瓶来自遥远西域进贡而来的顶级葡萄酒。当萧振威收到这份厚礼时,简直喜出望外,心情格外愉悦。他兴奋不已地拉住燕南回,执意挽留他留下来享用晚餐。待到夜幕降临之际,萧振威更是像展示宝贝似的,兴高采烈地搬出了燕南回送来的那瓶葡萄酒,与众人一同分享这份喜悦之情。
晚饭时分,餐桌之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萧振威微笑着起身,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开始依次为在座的每一个人斟满一小盅美酒。当轮到萧岚时,她轻轻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只想要一小口即可。众人纷纷举杯畅饮,气氛融洽而欢乐。
待大家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萧岚微微压低声音,向身旁的五皇子轻声问道:“五皇子,您觉得若是我也尝试制作一些这样的酒来售卖,在京城之中是否会有人愿意购买呢?”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好奇。
燕南回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萧岚,问道:“岚岚,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手艺?只是我们所在之地并无葡萄啊。不知那江南一带是否有所产出呢?”要知道,葡萄酒在当下唯有波斯地区才懂得酿制之法,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别说是寻常百姓家难以品尝到,就连皇室成员也并非人人都能够有幸享用。
萧岚微微一笑,自信地点点头道:“江南这边应当是有的,但数量想必也不会太多。而且若要大规模种植葡萄以供酿酒之用,至少需要等待三年以上的时间才行。不过嘛,除了葡萄酒之外,我还知晓许多其他种类酒水的酿造方法哦。待到返回京城之前,咱们可以购置一些新鲜的瓜果带回去,届时我亲自下厨为您酿制一番。”说完,她的脸上洋溢着欣喜之情。
自己竟然完全不清楚葡萄酒竟如此稀缺昂贵、有价无市!要知道,如今葡萄或许尚未在南方大规模地种植开来,但购买个百八十斤带回北方,应当不成问题。待将这些葡萄酿成美酒之后,正好可当作自家梧桐居的入会礼品留存下来。毕竟,若不充值五十万两银子,便休想得到这份厚礼。如此一来,想必自己又能够借此机会大赚一笔钱财呢。
然而,此时的萧岚对此全然不知。就在她离家外出的短短数日里,姜秀芝已然替她收下了数百万两银子之巨。而且,其中许多人仅仅只是选择了最低等级的充值额度,并表示倘若梧桐居正式开业后的实际效果良好,他们将会进一步追加投入资金。至于后续之事,萧岚因收取如此巨额钱款,还曾被皇帝借用过这笔财富。当然啦,这些都属于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边厢,燕南回享用罢午餐,先是陪伴着他那未来的岳父以及祖父闲聊了片刻。而后,面对萧振威挽留其住宿家中的盛情邀请,燕南回委婉地予以拒绝,表示不便叨扰。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直奔郡守府而去。
燕南回的突然到访,让那位郡守大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整个郡守府上下也因为燕南回这位贵客的驾临,陷入一片忙碌之中。
此刻,萧岚、姜霓凰以及侯香兰正围坐在一处。今日,所有掌柜皆已呈上近十年来的账目明细。侯香兰与姜霓凰所托之人经过整整一日的随机抽检,竟未察觉出任何端倪。且在过去数日里,她们还不辞辛劳地对先前那些掌柜们撰写的各类文档资料加以归整梳理。初步估算下来,若要将这些账目及相关材料全部处理妥当,恐怕尚需耗费五六日之久。
萧岚耐心倾听着侯香兰的详细禀报,略作思索后,缓声道:“侯娘子啊,此次我前往韶州一行,已然替你觅得了门路。即便情况再糟糕,起码也能让侯家重获昔日皇商之尊位;又或是从我手中为你谋取一份油水颇丰的美差,定可保侯家自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故而咱们此番查账进程务必要加快些才好。如此一来,待稍候片刻,我便亲自传授于你如何制作表格之法。学会之后,往后算账之时效率少说亦能提升三四倍甚至多达五倍呢!”
“做表?”侯香兰一脸疑惑地望着萧岚,显然对这个新鲜词汇感到陌生,但她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从萧岚的指示。于是,萧岚开始耐心地教导侯香兰如何制作最基本的表格——将支出与收入分别列出。
萧岚讲解得细致入微,每一个步骤都演示得清清楚楚、一板一眼。侯香兰则全神贯注地学习着,眼睛紧盯着萧岚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经过一番努力,侯香兰终于掌握了这项技能。
兴奋不已的侯香兰决定亲自尝试一下,她迅速拿起笔,按照所学的方法认真填写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一张简单而清晰的收支表格便呈现在眼前。看到自己亲手完成的成果,侯香兰不禁惊叹出声:“哎呀!果然好用呀,萧姑娘你怎么懂得如此之多啊!”
听到侯香兰的夸赞,萧岚微微一笑,然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锁定住侯香兰说道:“这才哪到哪呢。不过侯娘子,有件事情我觉得需要跟你事先讲个明白。我萧岚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有些话嘛,我喜欢提前说清楚,以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侯香兰见状,立刻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至关重要,赶忙挺直身子端正坐姿,郑重其事地回应道:“萧姑娘请讲吧。”
萧岚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假如陛下仅仅赐予我们皇商的地位,那么关于利益分配方面,我希望能与侯娘子达成这样一个协议——咱们四六分成,我占六成,你拿四成。当然啦,我会派遣得力人手来协助侯娘子处理相关事务。同时,我保证会让你的货品成为大夏独一无二的存在,从今往后再也无人能够动摇你们侯家在商界的地位。不知侯娘子意下如何?”
萧岚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提出的这个建议,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乘人之危的成分。然而,如果此刻不把话说明白,将来等到自己再想争取的时候,恐怕局面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收场。
“没问题,我们侯家只要能够成功保住这皇商的地位,四六分成倒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侯香兰暗自思忖片刻后说道。她心里明白,仔细算来,即便加上用于疏通关系以及日后可能遭受到的层层盘剥所花费的银子,四六分成看似利润微薄,但从长远来看,一方面自家可以永久性地保住这令人垂涎欲滴的皇商之位;另一方面,有萧岚在京城替自己周旋走动,无疑能够节省下大量原本需要由侯家预先垫付的打点费用。毕竟对于生意而言,资金的流动性同样至关重要。
眼见侯香兰如此爽快地点头应承下来,萧岚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诧异与好奇:“侯娘子难道不需要先返回府上与侯家族长商议通报一番吗?”
“萧姑娘倘若真能够替我侯家成功斩获这皇商资格,那么本小姐必定会成为侯家的下一任当家之人!这些事情,身为当家人自然有权定夺。”只见侯香兰双手抱于胸前,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仿佛此时此刻,她已然端坐于侯家当家之位一般。
一旁的萧岚静静地端详着眼前这位气势逼人的侯香兰,心中暗自思忖:原以为古代女子大多温婉柔顺、恪守妇道,未曾想竟也有如侯香兰这般野心勃勃之人。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有着如此强烈的进取心与抱负,又怎能将南方这片区域经营得风生水起呢?更别提要与那已稳坐皇商宝座长达二十余载的叶家一较高下了。
“然而,侯娘子啊,方才我所言的皇商资格,实则乃是最为保底的成果罢了。不知您可曾想过,是否存在更为理想的结局呢?”萧岚话锋一转,忽然面带微笑地凝视着侯香兰,眼中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闻听此言,侯香兰不禁微微一怔,旋即展颜笑道:“姑娘快别卖关子啦,请速速告知妾身吧。实不相瞒,这皇商资格对我侯家而言,已然堪称天降洪福,倘若尚有其他更为诱人的可能性,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侯家的祖坟当真要冒出缕缕青烟来了么?”说着,侯香兰满脸期待地望向萧岚,心中暗暗揣测着这位萧家姑娘究竟还能给自己带来何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若是再好些,会给你家盐引。”
“什么?盐引!此话当真吗?”侯香兰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萧岚,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心里很清楚,在大夏国这么多年以来,朝廷从未向任何一个私人发放过盐引。这可是一项极其重要的特权,如果萧岚真的能够帮侯家弄到盐引,那么对于侯家来说,意义非凡。不说从此能够一飞冲天,但至少在大夏国内,可以挺直腰杆横着走了。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萧岚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淡淡地说道:“自然当真,不过此次合作,我所要求的分成比例将会更高。”说完,他微微眯起双眼,紧盯着侯香兰的反应。
侯香兰闻言不禁一愣,随即急切地问道:“高多少?你快说呀!”只见萧岚嘴角微扬,缓缓吐出几个字:“九一分账,我九你一。”这个比例让侯香兰心中一惊,如此悬殊的分成,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但萧岚紧接着又补充道:“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是因为在获取盐引的过程中,需要用到我的独家秘法。至于具体是什么秘法,目前还不方便透露给你,毕竟最终的实验效果尚未完全确定。如果一切顺利,我能成功为你侯家取得盐引,那么按照这个分成比例执行。不知侯娘子能否当机立断,现在就做出决定呢?”
侯香兰目光灼灼地盯着萧岚,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随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异常坚定:“萧姑娘,关于此事,我现在便能够给出答复。倘若最终由你成功获取那盐引,那么咱们之间的分配比例便是一成归我侯家,九成归于你。对此,我个人表示完全赞同,而且我相信整个侯家也定然不会有异议。”侯香兰斩钉截铁地说道。
要知道,在大夏,这盐引所代表的意义何其重大!它绝非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商名额所能比拟的。拥有了盐引,就等于掌握了无尽的财富和权势。因此,当侯香兰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心中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与权衡。
然而,还未等侯香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只听得萧岚又开口道:“侯娘子,虽然我定会全力以赴去争取,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侯娘子是否愿意应允?”
听到这话,侯香兰连忙收敛心神,态度愈发恭敬起来,甚至不自觉地对萧岚用上了敬语:“萧姑娘,请讲。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定不会推辞。”此时此刻,侯香兰对于眼前这位萧侯府的嫡孙小姐已然充满了敬佩之情。她深知,能如此果敢且胸有成竹之人,必非等闲之辈。
“无论是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皇商名额,还是至关重要的盐引,只要能够成功拿下其中之一,我想侯家和叶家必定会陷入不死不休的争斗之中!”萧岚面色凝重地说道,同时目光紧紧锁定着侯香兰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一心想要对付叶家,但叶家的根基深植于江南一带,自己远在京城实在是鞭长莫及啊!而林大有为了帮助自己招揽各方人才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他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擅长经商之道的人。思来想去之后,唯有眼前这位侯家娘子,方才是与叶家斗智斗勇最为合适的不二人选。毕竟侯叶两家之间早有宿怨,这一点可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此时,只见侯香兰微微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姑娘,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或许并非难事,只是小女子斗胆多嘴问上一句,不知您究竟为何如此痛恨叶家呢?”尽管侯家近些年来由于皇商名额之事一直受到叶家的排挤打压,导致生意亏损不断,但要说真到了如萧岚所言那般不死不休的地步,却似乎还稍显夸张了些。因此,侯香兰满心好奇,迫切想要弄清楚萧岚对叶家怀有如此强烈敌意的真正缘由。
“他叶家和小金氏勾结,想逼我成亲,后来叶家那个女儿又冒认我兰公子的名字,在京城行偏财之事,就这两样还不够我讨厌的吗?”萧岚只说了最近的事,但是心想:上辈子叶家帮着叶澜依,害死我还没出生的孩子,逼我跳进火海中自焚就这样的仇,我怎么可能不与他们不死不休。
“姑娘放心,以后叶家侯家只能活一个。”侯香兰听了这些事,虽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自从经历了丧女之事,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不知他人痛,莫议他人短。
“侯娘子还有一事,既然你已与我结盟,那就等萧家的账本事了,回侯家说一声,在去京中找我。有些事我也好和你交接好。”“好的小姐。”侯香兰低声回道,然后萧岚出了账房,准备明天再去叶家,钱也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