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守备军将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砰”
萧婵的房门被踹开。
床上的人缓慢的睁开眼睛。
守备军提着刀进入。
萧婵笑了。
她慢条斯理的穿好外裳,拿过簪子将头发挽上,弯腰穿鞋之际。
守备军砍了上来。
眸子一闪而过的狠厉,萧婵一拳砸过去。
涌进来的守备军直接被砸飞。
坐着喝茶的黄洲被吓了一跳。
他开始坐立难安。
三千守备军,都难以给他安全感。
当萧婵从房内出来,眸子睨向他时,那寒冷,让他惶恐更甚。
他开始后悔,或许,他不该这么冲动。
可是,他又不信邪。
哪有一人能敌千军的?
他这还是三千军。
“乖孙,忤逆祖奶奶,是要付出代价的。”萧婵邪肆一笑,眸光阴冷渗人。
黄洲吓得不轻,手一挥,三千守备军齐齐围了上去。
他本想仗着人多,怎么也能将萧婵拿下。
却不知萧婵的内功心法,最擅长的便是以一敌十,甚至抵百。
强悍的内力在握,对着层层叠进的守备军就狠狠砸去。
一排排的守备军,萧婵一拳下去,立即成片倒地上百个。
她脚一踏,以她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四周震去。
想要靠近的守备军纷纷被震飞,只是眨眼,又是上百人倒下。
她出手干脆果断,守备军还没近身,就已经飞出三丈远。
夏侯智渊,江池,沈大夫,婆子,叶青之,没人去管他们。
正因为如此,他们五个才能一展萧婵的凶猛风姿。
饶是沈大夫一个大夫,也看得目不转睛,兴奋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夏侯智渊也难掩心底的激动。
叶婵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潇洒恣意厉害的人。
而真正的叶婵在萧婵的脑海里兴奋的简直要上天。
好在她不敢打扰了萧婵,怕耽误她教训这些人。
仓鼠也左勾拳,右勾拳,兴奋之余又有些忧伤。
宿主太有用,它这个系统就显得很废物。
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处的难过怎么回事?
黄洲能做到知府,也是见多识广。
但他第一次,见识了,何为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暗处的卫明心沉入了谷底。
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厉害成这样。
若放任她成长,她将来的成就没人可以阻挡。
萧婵的厉害众人见识了。
守备军也见识了。
三千军,折一半了,还未曾伤害她分毫?
这让他们怎能不郁闷。
一排将问黄洲“大人,这女子非捉拿不可吗?瞧这阵势,输的会是我们啊,三千军啊,这要是输了,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黄洲岂能看不懂局势,可都交手了,能怎么办?
他现在跪地求饶?
他还说要洗刷先前叫祖奶奶的耻辱呢!
其实,不洗刷也没事。
关键,他现在求饶道歉,祖奶奶估计也不会听啊!
黄洲心底泪流成河,想到自己即将悲惨的下场,对着身边的人就是一脚踹去“要不是你怂恿本官动用三千守备军,本官会跟祖奶奶作对?要是待会儿祖奶奶要杀本官这个乖孙孙,本官先杀了你。”
乖孙孙?
这会儿亲昵的自称乖孙孙还有用?
众人都白了黄洲一眼。
黄洲不理他们。
脑子疯狂运转,思考着,该怎么求得祖奶奶的原谅。
当两千军倒下的时候,当萧婵越打越兴奋的时候。
黄洲沉不住气了,双膝一跪,高喝道“祖奶奶饶命啊。”
正焦头烂额的剩下守备军立即停下了交手。
他们实在不想打,就没有打过这么难打的架。
这辈子的无语都用在这了。
你说他们三千守备军欺负一个女子?还没打赢!
三千守备军啊!说出去都丢人。
萧婵停手,回头睨着黄洲。
那兴奋的神情还未散去。
黄洲偷偷看了她一眼,赶紧磕上三个响头“祖奶奶在上,乖孙不孝,给祖奶奶请罪。”
饶是夏侯智渊,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黄洲的年龄比叶青之都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
他是怎么跪的那么麻利,祖奶奶叫得那么顺口的?
江池再看向萧婵时的眼神,可谓是恭敬有加,用看祖宗的眼神不为过。
萧婵手一握,一把刀在手。
她提着刀走向黄洲。
黄洲吓得直哆嗦,边哆嗦,边恐惧求饶“祖奶奶饶命啊,都是这个狗东西撺掇我跟祖奶奶作对,若不是他撺掇,我定跟祖奶奶祖慈孙孝。”
“祖奶奶饶命,我也是被逼的,有人拿我家人性命要挟,小的实在难以反抗,这才撺掇了大人,还请祖奶奶明察。”被黄洲拉出来做垫背的人,立即就将人出卖了。
暗处的卫明嘴角狠狠一抽,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他怕再留下去,待会儿,那鬼魅的女子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夏侯智渊问江池“她出手到现在,用了多少时辰?”
江池估摸了一下,声音嘶哑道“两刻钟不到。”
“两刻钟,三千军投降,她一人,轻易拿下一座城池。”夏侯智渊喃喃,神情都带了恍惚。
江池看向叶青之,疑惑的问“叶叔,不知请的是哪家武师教导的叶姑娘。”
叶青之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刀架在黄洲的脖子上。
黄洲哭了“祖奶奶,您再给乖孙一次机会吧,乖孙没见识,才冲撞了您,您给乖孙一个悔过的机会,日后,您说东,乖孙绝不往西。”
萧婵正考虑要不要刀下留人的时候。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爹?”
黄洲循声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儿子,神情顿时有些尴尬。
“是景之啊,你怎么来了,快快,一边去,不要打扰爹办事。”
办事?
跪着办事啊?
守备军都看不下去了。
萧婵睨着黄景之,他衣着简单,五官清朗出尘。
叶婵吱呀乱叫“哇,好俊的公子,瞧瞧这眉,瞧瞧这眼,瞧瞧这鼻子,这嘴,这脖子,这身材......”
仓鼠忍不住插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你不会?”
叶婵轻哼“你那么形容多俗。”
仓鼠:“......”
黄景之并没有听话的离去,而是对着萧婵拱手做礼“在下黄景之,见过姑娘,不知我爹跟姑娘有何龃龉,景之在此给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