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将新政策的细节娓娓道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将是一个比之前的改革更深入人心的政策,惠及更多百姓。
陆瑾听得频频点头,赞叹段婉的奇思妙想。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景象。
然而,好景不长。
京城里忽然流言四起,说陆瑾和段婉借改革之名,中饱私囊,敛财无数。
流言像野草一样疯长,迅速蔓延到京城的大街小巷。
曾经对他们感恩戴德的百姓,如今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解。
一日,段婉和陆瑾再次微服私访。
街上,百姓们不再热情地问候,反而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
一个曾经拉着陆瑾的手感激涕零的老农,如今却躲闪着他们的视线,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陆大人,听说……”一个胆大的年轻人壮着胆子上前,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段婉看着百姓们质疑的眼神,心中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曾经他们努力赢得的百姓信任,如今却轻易被破坏,那些旧贵族的污蔑像乌云遮住了他们的光辉形象。
她紧紧地握住陆瑾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回到府中,段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泪水夺眶而出。
“瑾,他们怎么能这样?我们明明是为了他们好……”
陆瑾轻轻地将段婉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婉婉,别难过,清者自清,我们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污蔑。” 他的眼神却逐渐变得凌厉,一股寒意在书房中弥散开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地说道:“婉婉,你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我。”
陆瑾有条不紊且高效地立刻着手调查谣言的源头。
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熊熊怒火。
他知道旧贵族对近期改革后失去权力和影响力心怀怨恨,但他不会容忍这种公然的诋毁。
利用自己在朝廷内外广泛的人脉关系,他开始拼凑出导致这些指控的事件链。
每一次私下的交谈,每一个精心散布的谣言,都开始勾勒出针对他和段婉的阴谋的清晰画面。
与此同时,段婉看着丈夫不知疲倦地工作,心中满是爱与担忧的痛楚。
不实指控带来的压力在他脸上刻下的皱纹中清晰可见,但他的决心依然坚定不移。
他穿过房间捕捉到她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尽管处境冰冷,但这个微笑却让她感到温暖。
这虽是个小举动,却充分表明了他坚定不移的支持和爱。
这让她想起他们要共同面对这个挑战。
几天之内,陆瑾的努力就有了成果。
他发现了一个由心怀不满的旧贵族成员花钱雇来散布恶意谎言的线人网络。
他追踪资金流向,发现了伪造的文件和截获的信息,这些都牵涉到几位高官。
证据确凿,足以扳倒旧贵族中的很大一部分人。
但陆瑾并没有急于将自己的发现呈递给朝廷。
他知道直接对抗可能引发进一步的动荡,而且可能适得其反。
相反,他选择了一种更为深思熟虑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仅能揭露阴谋者,还能巩固公众对他和段婉的信任。
他精心挑选了部分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让人对指控产生怀疑,但又不会暴露他所掌握情况的全貌。
这些精心挑选的片段被匿名透露给可信的媒体人士,他们迅速将信息在民众中传播开来。
公众舆论的风向开始转变,怀疑的低语取代了之前的指控。
旧贵族察觉到这种变化,变得越来越紧张。
他们低估了陆瑾的足智多谋和段婉的坚韧不拔。
陆瑾带着冷峻的满足感看着事态的发展。
他知道这场博弈远未结束,但他已经成功地为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奠定了基础。
他转向段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让我们看看他们如何反应……”卢晋精心策划的泄密行动效果奇佳。
那些精心挑选的证据片段如今在民众间流传,引发了一场热议风暴。
普通民众向来热衷于劲爆的丑闻,他们对每一点信息都如饥似渴,最初对卢晋和段婉的怀疑渐渐转变为强烈的好奇。
旧贵族察觉到舆论的转变,开始恐慌起来。
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之网正一丝一缕地被拆解。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卢晋使出了他的绝招。
在下一次上朝时,他镇定地呈上完整的证据,将旧贵族的阴谋详尽地揭露出来。
伪造的文件、截获的消息、收买来通风报信的人员网络——所有的谜团碎片都各归其位,勾勒出一幅叛国与欺诈的丑恶画面。
被指控的贵族们被抓个正着,他们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愤不平的神情。
他们精心营造的体面外表在朝堂之上崩塌,显露出底下腐败的本质。
皇帝因被如此公然欺骗而大发雷霆,对阴谋者们施予惩处。
头衔被剥夺,土地被没收,还下达了流放的判决。
这种迅速而果断的惩罚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息:如此公然无视法律和民众福祉的行为绝不能被容忍。
卢晋和段婉沉冤得雪,名誉恢复,他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欣慰。
危机得以化解,他们的正直得以重申,他们在民众中的地位也更加稳固。
然而,这场胜利苦乐参半。
他们知道这只是一场更大战争中的一次小胜。
旧贵族虽受重创但未被击败,他们无疑会寻求报复。
当他们离开朝堂时,段婉靠向卢晋,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她感受到他熟悉的力量和温暖的握力,在这动荡的世界里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我们熬过了这场风暴,晋。”她轻声说道,声音里既有宽慰又有担忧。
卢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眼中透着会意的神情。
“确实,我们做到了,婉婉。”他回答道,声音低沉而平稳。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凝视着远方的地平线。
“但是,”他继续说道,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平静从来都不会持续久久,不是吗?”他转向段婉,嘴角挂着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
“我有一种感觉……这仅仅是个开始。”他伸手拿过桌上的一个卷轴,展开它,露出一份详细的计划。
“教育,”他轻敲着羊皮纸说,“这就是我们下一步的出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