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言带着苏子鸣夫妻去了饭店,等房东来的时候,苏子鸣在店里转了一圈,这家店大概五十平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个杂物房,一个小厕所。
平日里若是不嫌拥挤,能在杂物房放张折叠床休息。
苏婉心里也盘算着,刚把店盘下来,手里剩下的钱要留着周转,他们可以住在店里。
厕所是窄了点,洗漱还是没问题的,就是晒衣服不方便。
至于床的话,可以回村里拉几张床板来,白日里放杂物房里,夜里把店里的凳子拼起来,把床板架上去。
店里今日还要营业,他们来得早,老板跟老板娘是边备菜,边跟他们介绍这家店。
“你们今日交钱接手,今天我带你们一天,明日你们就能正常营业。”
老板跟他们商量好了,今日签合同,今日营业结束,店里除了营业额老板拿走,其他店里的一切都归苏子鸣所有。
江木言比较细心,要求合同上也要注明,店里剩下的米面粮油,各种调料,家具电器,锅碗瓢盆,老板都不能带走。
老板哭笑不得,“这是自然,我们是要回老家的,这些东西带上也是累赘,说好全店转让,那店里的一切肯定都留给你们。”
“你们放心,我保证只要你们有厨师,明天就把正常开门营业。”
老板娘默默地摘菜洗菜,情绪不佳,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店要放弃了,终归有几分不舍。
只是这是他们早已经决定好的事。
店里的杂工也早早来了,得知今日是最后一天上班,干活摔摔打打的,一脸阴郁。
老板见杂工这副做派,都不好意思劝苏子鸣继续把她留在店里工作了。
本来他是想着,这间饭店苏子鸣接手,他们两夫妻也忙不过来,做生不如做熟,不然把他之前请的杂工芬姨留下。
如今倒是不好开这个口了。
他早早已经把这个月的工资,按天给芬姨算好,今日营业结束,就会把工资给她发了。
苏子鸣没有在意芬姨,现在店又不是他的。当然,芬姨也不敢故意搞破坏,把店里的碗碟摔坏,摔坏了可是得赔钱的。
等到差不多十点半,房东姗姗来迟,房东是个气质儒雅的中年大叔,说话温和,性格随和很好相处。
江木言更加觉得这间铺面不错,起码房东是个明理之人。
以后不会跟房东有什么纷争。
三方见证下,苏子鸣一次性付了七千五,签了转让合同,以及跟房东重新签了租店合同。
下个月十号,苏子鸣就要交第一笔店租,又得两千块钱。
一时间,苏子鸣压力巨大。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江木言,大意了,他怕他下个月十号之前赚不到两千块钱,交不起这个店租啊!
早知道,木言哥要借他七千五的时候,他不应该说只要六千的!
江木言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等房东走后,找机会压低声音告诉他,“房租的事不用担心,到时候钱不够,我们先给你拿着。”
“只要你们把这家店用心经营好就行!”
苏子鸣闻言感动得泪眼汪汪,当场发下军令状,“木言哥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其实他应该叫江木言妹夫,只是江木言年龄比他还大几岁,性格一贯沉稳,他就忍不住喊他哥。
江木言没多停留,他在店里打包了两个菜回去,苏子鸣亲自给他炒的菜,老板给打了个七折。
大家都很有默契,互相给面子。
芬姨这一天倒是出了不少状况,得罪了不少客人,不是上菜太用力,菜碟砰一声砸桌上吓着客人,让客人动怒。
就是对客人恶语相向,还直言反正她最后一天上班,客人爱投诉就跟老板投诉去。
气得来店里吃饭的客人七窍生烟。
老板一看,这样不行啊。
赶紧把工资给芬姨发了,让她回家休息。
等忙过一茬,老板无奈地对苏子鸣笑了笑,“让老弟见笑了,还好今天有你和弟妹帮忙,不然我们这最后一天的营业,得乱成一团。”
苏子鸣连忙表示,“我还得多谢你不藏私,肯教我们呢!”
这是大实话。
经过中午饭市,他才发现,原来开饭店不是那么简单的,客人喜欢一窝蜂来,一窝蜂走。
店里要是只有两个人,压根忙不过来!
请人是必须的,不然有人走单,或者顺手牵羊,他们都不知道。
他想着,临时临急,还是要木言哥来店里帮忙,顶一段时间。
想到又要麻烦木言哥,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差不多两点,店里客人不多了,老板随便炒了几个菜,两对夫妻简单吃了顿饭。
老板就说,“你们可以回去歇歇,下午五点过来,再跟着学一个晚上,就差不多能了解整个店的运作了。”
苏子鸣帮着炒了半天菜,热了一身汗,此时也有些累了,他点点头,“行,我去我妹夫店里歇歇,傍晚我们会准时过来的!”
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回去问问木言哥,能不能来店里帮忙一段时间。
要是木言哥没空,或者不愿意,他还得想办法,找个勤快能干的人。
至于他五妹,说实话,他没有把握能说服她来店里打杂。
毕竟他向来给人的印象就是不靠谱,估计他五妹会觉得,在他店里干活,只怕工资都拿不到。
他回去这么一说,苏子君马上给她五姐村里打了个电话,让村里人通知她姐,得了空记得给她回电话。
江木言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去店里帮忙一段时间,只是他有时候得去进货,不能天天呆在他们店里。
“这样吧,我选在周末的时候去进货,周末的时候就让大丫去店里,帮忙收钱点菜。”
“二丫也可以帮忙上菜洗碗。”
苏子鸣闻言大喜,“那我就放心了!”
苏子君也笑,“等你们稳定下来了,可以租个房子,把苏白和苏茜两兄妹也接到市里上学,放学还能在店里帮忙。”
苏婉眉心一蹙,问道,“听说市里的学校还要考试才能进去,我家两个孩子能考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