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四,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打算?”白先生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张古色古香的摇椅之中,微微眯着双眼,看似漫不经心地眺望着远方那如诗如画般的美景。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额前的几缕头发。
而一旁的红桃四则显得毕恭毕敬,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桌上拿起精致的茶壶,缓缓倾倒出一杯茶水,放置在了白先生身旁的小茶几之上。
“先生,依您之前的指示,我准备暂且销声匿迹一阵子,顺便利用这段时间暗中培植和发展一下新的代理人。”红桃语气谦卑且诚恳地说道。
然而,白先生却并未对这番回答作出任何回应。他依旧静静地凝视着那遥远天际的云彩,良久之后才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啊……”
听到这句话,红桃四没有说话,默默地抬起头来,目光投向那片苍穹,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之色。
与此同时,在这座繁华都市的某个偏僻角落里,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拎着一只硕大的箱子缓缓前行着。终于,他走到了一家快餐店内,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后,点了一碗面条。在等待的间隙,这名男子掏出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到了他面前。男子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手机,抄起一双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店门口忽然走进来了另一位行色匆匆的顾客。或许是因为店内空间较为狭窄的缘故,这位不速之客在经过男子身边时不小心碰了一下他脚边放着的那个箱子。刹那间,原本埋头吃面的男子如同触电一般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紧接着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警觉地死死盯住眼前这位冒失的顾客。他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如此凶狠凌厉的眼神直把那位无辜的顾客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男人那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让这位顾客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迅速升腾而起。他来不及多想,甚至都没开口点餐,便如惊弓之鸟般转过身去,拼命向外狂奔而去。
老板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嘴巴却愣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望着男人那凶悍的面容和粗壮的臂膀,心里直犯嘀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恼了这位煞星。直到男人风卷残云般吃完桌上的食物,然后大踏步扬长而去,老板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这场风波总算是平安过去了。
男人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馆前。这家旅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壁斑驳,招牌褪色,但男人似乎对它颇为熟悉。他毫不犹豫地走进旅馆大门,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前台接待员,简单交代几句后,挑选了一间位于角落且相对僻静的房间。随后,他拎着那个神秘的箱子,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的男人,随手将箱子放在床边,然后一屁股坐在那张略显破旧的椅子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之中,他那原本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男人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黄宗,你死到哪里去了?”
听到对方的质问,黄宗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道:“范文程,我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丫的,拿着那么多药剂到底想干什么!”范文程显然已经怒不可遏,声音愈发尖锐刺耳。
黄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讽地说:“去你的,老子要重现教会的荣光,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统统拜倒在我的脚下。至于你嘛,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阴暗潮湿的管道里慢慢腐烂吧!真不知道教主当初是瞎了眼还是脑子进水了,居然选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窝囊废当一方主教!哼,老子藏够了,再也不想藏头露尾过日子了!”说完,他不等范文程回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名叫黄宗的男子,乃是那邪恶教会的残存余孽。由于他刚刚加入教会不久,且当时恰巧将孩子送往外地,这才侥幸逃过了那场官方针对教会的清剿之战。因为那位教主曾出手拯救过他的孩子,还十分关心黄宗的生活,时不时给予一些帮助。自那时起,黄宗便深感自己亏欠教主太多,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为主教效犬马之劳。
然而世事难料,后来教主葬身火海,黄宗顿感自己满腔的热血仿佛瞬间失去了可以挥洒之处。此后,他只能唯命是从地跟随着负责管理他的主教范文程东躲西藏,如同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狼狈不堪。
当加油站遭遇劫持之时,黄宗一心想要参与其中。可谁知,那个忘恩负义的范文程却断然阻止了他。在黄宗眼中,范文程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他怎能如此轻易地忘却教主昔日对他的种种恩情?亏得教主一直以来都对他关爱有加、信任备至。
不!黄宗绝不甘心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替教主平冤昭雪,用恶人鲜血来祭奠教主的在天之灵。哪怕前路艰险重重,哪怕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离开范文程。他从范文程那里偷走了一部分药剂离开了。接下来的时间,他准备继续之前教会的见义勇为。他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错怪了教主。
“就用那些作恶人的鲜血来祭奠您吧,保佑我,我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