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林府
林北卿正在屋内不断徘徊着,在能总管带领着人离开京城之后,林北卿便就开始一直在屋内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有关于雪涵的消息却是未有分毫。
此时已日暮黄昏,残阳挥洒在暗淡的夜空当中。
林夫人同一位侍女缓缓踏进屋内,林夫人走在前,侍女则站在后边且手上端着一碗银耳羹。
林夫人温声说道:“北卿,你今日晚饭之时尚未进食,娘给你准备了碗银耳羹,快来尝尝。”
林北卿回过头,并微笑着说道:“多谢娘,只是这事情谣言之事尚未结束,我实在没有食欲吃东西,让娘担心了。”
林夫人走到林北卿身前,并将他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随后,林夫人心疼地说道:“这些谣言对于我们家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提的事,清者自清,相信你的人会一直相信着你,况且你爹已经将外边的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你何须还劳心伤神的呢?”
林北卿叹了口气,伤感地说道:“娘,此事不仅仅关乎我,还关乎厌离的清誉,我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嫁给的是一个在外面沾花惹柳的多情男子,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让她身无负担,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林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并伸手摸了摸林北卿地脑勺,并慈祥地说道:“我们北卿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需要爹娘保护的孩子了,现在的你也能独当一面了,但是娘还是希望,别人怎么说你,你都无需太过于放在心上。”
林北卿点了点头,并说道:“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这散播谣言之后的幕后之人。”
林夫人说道:“那你在解决了这件事之后,接下来有何打算?”
林北卿羞涩地笑着说道:“我想娶她做我们林府的林少夫人。”
林夫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疑惑地问道:“她?哪个她?”
林北卿抿紧嘴唇,目光躲闪地看向一边,随后依旧面带羞涩地说道:“厌,厌离啊。”
林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并说道:“还不好意思上了,行了,待你将此事结束,娘便带着聘礼上门给你提亲,你的终身大事,娘一定会亲自操办,将所有的细节都做到最好。”
说完,林夫人便带着微笑离开了林北卿的房内。
林夫人走了之后,林北卿依旧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迎亲喜悦之中,但是谣言一事很快便让他从喜悦之情当中拉了出来。
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雪涵证明自己前往醉花楼时并未寻过其他人,还有就是找到那几个谎称怀了自己孩子的青楼女子,要将她们逮出来问个清楚才是。
就在这时,林老爷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林北卿在听闻到林老爷回来的消息之后,立马小跑到前厅寻找林老爷。
林北卿还未到前厅,声音就便先到了
“爹,爹”
林老爷闻声便出了前厅向林北卿跑来的跑向走去。
待林北卿跑至身前时,林老爷这才开口问道:“北卿啊,何事慌慌张张的?”
林北卿焦急地说道:“爹,你今天出去可是为了解决那些谣言之事?”
林老爷笑着说道:“不全是,你的清誉固然重要,但是你娘让我去总号那边清点一下给曲家的聘礼,点了半天,我这老骨头都快散了。”
林北卿将林北卿扶到了房间内,并扶其走到椅子旁。
在林老爷坐下之后,林北卿便走到身后给林老爷按摩按摩肩膀。
林老爷说道:“此事我也差人打听过了,此事并非空穴来风,若不是你之前经常出入青楼,又怎么会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以此做文章,虽说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恶劣,但是你也应该得反思反思。”
林北卿说道:“知道了爹,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那您今天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林老爷说道:“发现肯定是有的,我已经同衙门那边的人交代了,他们已经在城里搜寻谣言一事的情况了,你且安心的好好休息吧,对了北卿,离开家里这么久,在外面可有发生哪些趣事,和爹说说看。”
林北卿神色黯然地说道:“趣事没有多少,倒是烦心事不少,不提也罢了,爹今日在外忙碌一日,北卿就先不打扰爹休息了,北卿先回去了。”
说完,林北卿便先行离开了前厅。
林北卿来到池塘边,心中甚是烦闷,本以为回了京城,就能够平平安安,衣食无忧,可谁知竟还有这等破事,林老爷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不是自己以进出青楼为掩饰,有怎么会被有些之人用来做文章。
林北卿望着天空中的皎月,哀叹道:“阿离,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将事情摆平之后,再风风光光的把你迎进门。”
京城郊外
曲厌离蹑手蹑脚地回到家里,谨慎地将步伐所发出的声音控制到最小。
曲厌离刚进门,便听到曲母在房间内将她叫住。
曲厌离一脸不安地朝着曲母的房间走去。
刚走进门,便看见曲母正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
还未等曲厌离开口子,曲母就率先平静地道:“你今天进城去了一天,应该不仅仅只是去城里边逛逛吧?”
曲厌离努力掩饰道:“今天城里景色甚好,我这一看就入了迷,忘了时辰,回过神时竟不知已经入了夜。”
曲母一脸看透地说道:“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吧,做了你几十年的娘,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清楚?”
曲厌离刚想自己装傻充愣便被曲母打断。
曲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既然你觉得他是清白的,你就不应该掩饰,你不同娘说清楚,娘又怎么能确定他是否是真心待你,娘这辈子最大的盼头便是希望你找到心仪的人,能够和他一起白头偕老,娘不希望你为了追求那些荣华富贵,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曲厌离坐到曲母身边,并说道:“娘,北卿对我是真心的,同他在一起也并未感受到任何的不公,他处处维护着我,对我很好,虽说现在谣言对他是极其不利的,但是我依旧选择相信他的为人,他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的。”
曲母将曲厌离的双手紧紧握住,并一脸担忧地说道:“娘不是不相信林公子的为人,那日他第一次来家里做客,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有礼,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纨绔,待人和善更是不用我说了。”
曲厌离笑着说道:“那既然如此,娘为何还是以偏见对待他?”
曲母说道:“现在城内林家公子强上民女,使青楼女子有了身孕一事传得沸沸腾腾的,娘担心他身边的那些言语会伤害到你,若他真的为了你好,他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查明事情真相,待水落石出那日,娘定会真挚地祝福你们。”
次日京城林府
林北卿正沉浸在梦乡中,门外的呼喊声将他唤醒过来。
林北卿推开房门,只见能总管正站在门前焦急地等待自己。
看到是能总管,林北卿立刻兴奋地冲上前问道:“怎么样了?可有何进展?”
能总管一脸愉悦地说道:“公子,你看看我带谁来了”,说完能总管便侧了个身,示意林北卿向自己身后望去。
只见能总管身后站着为年轻貌美的女子,而此女子正是雪涵。
雪涵在看到林北卿之后,立刻恭敬地对着林北卿行了个礼。
林北卿激动地走到雪涵身前。
雪涵在看到林北卿走过来之后,便说道:“昨夜能总管火急火燎地赶到我家中,在同我讲明事情原委之后,我便告别了家里人,同能总管返回京城当中。”
林北卿说道:“你是否愿意为我证明我并未同醉花楼女子有染?”
雪涵说道:“自是愿意的,往日公子的恩情,雪涵至今没齿难忘,今日公子需要雪涵的帮助,雪涵定会全力全力相助。”
林北卿说道:“好,那边好,你且先休息,几日之后就有劳你了。”
林北卿示意能总管给雪涵找一个房间让她先住下。
在能总管同雪涵离开了之后,林北卿便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林北卿喃喃自语道:“雪涵已经找到了,接下来便是那几个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了。”
待能总管将雪涵安置妥当之后,林北卿再次将能总管找了过来。
林北卿对其吩咐道:“能总管一宿未免实在是辛劳,但是我还有一事想委托能总管。”
能总管说道:“能为公子做事,实乃三生有幸,何来辛劳一说,公子尽管吩咐便是,属下定会将事情办妥。”
林北卿说道:“昨日,爹找了衙门的人去找寻线索,你待会带人去将那几个散播谣言的青楼女子抓回来,我想自己审问她们什么情况。”
能总管说道:“这事好办,实不相瞒,在谣言一事方兴起的当日,老爷便就派我去搜寻那几位女子的踪迹,就在次日我便将那几位女子找齐,并关押于城中的一处偏僻院落当中。”
林北卿惊喜道:“可有线索?”
能总管伤脑筋地说道:“还没有,她们几个嘴巴都严实得很,还未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林北卿说道:“待我去瞧瞧,我亲自审审”,说完林北卿又在能总管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随后林北卿便先行离开了。
林北卿在能总管安排的下人带领下,来到京城内一处十分偏僻的宅院内。
此宅院大门紧闭,门外的落叶散落一地无人清扫。
随行的下人在门外捣鼓一会儿之后,宅院那金币的大门竟从里边打了开。
林北卿穿过大门走近宅院内,刚进门,便看到院落内站着数十位守卫正在戒备守卫。
而所有的守卫在看到林北卿之后,也纷纷恭敬地对其行礼。
林北卿摆了摆手,并示意他们继续,之后便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屋内。
林北卿刚推门而入,便听到里面传来几位女子的哭声,虽说那几位女子的嘴巴都被堵了起来,但还是能够发出不小的声音。
其中一个蓝裙女子在看到林北卿之后,瞬间慌了神,双脚不停地来回挪动。
林北卿示意侍卫将所有女子口中的抹布拿开。
一位身着黄色长裙的女子刚能开口,便大声喊道:“救命啊,来人啊。”
林北卿说道:“别叫了,这里一代全都是我林家的房屋,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交代,别委屈了自己。”
只见那位黄色长裙的女子双眼通红地哭着大喊道:“你这个人渣,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害我至此。”
林北卿怒道:“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究竟是谁害了谁,今日只不过是我们的初次见面。”
黄色长裙女子说道:“我是为了给我自己讨个公道,林家公子强抢民女,这皇城脚下可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告诉你,我爹可是五品官员,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就不怕我爹的报复吗?”
林北卿笑着说道:“区区五品就敢威胁我,我劝你可别因为你的盲目把你父亲搭上,给你交个底吧,我家同圣女是故交,我小叔叔乃是当今宰相,皇域中帝上最宠爱的夜葵公主乃是圣女挚友,你猜猜你那个五品的爹,能不能活得下去?”
早日便听闻林府家大业大,财力可养活数座城池的百姓,现如今权势竟也如此位高权重。
黄色长裙女子虽然明显慌了神,但还是坚定道:“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就算你们家权势滔天,陛下查下来也定不会轻饶。”
林北卿笑着说道:“可笑,陛下会为了你而专门设立案件吗?这位姑娘,与其想着别人怎么救你,不妨想想怎么自救,今日只要你同我说了实情,我定不会为难你,还能保证你家日后能够顺风顺水,,但你若是让我失了耐心,可就没这么如意了,这利弊你可得考量清楚。
黄色长裙女子明显有些顿了住,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回应,林北卿看得出来她的心理防线已经逐渐被攻破了,交代真相是迟早的问题。
于是林北卿便转头看向其余的女子,那位最先有反应的蓝裙女子看到林北卿目光盯着自己,瞬间不敢吱声。
林北卿说道:“怎么,我的长相入不了你的眼吗,不敢看我就说明心里有鬼,黄天琪,青楼的一个孤女,年幼时便被家中抛弃,后被收至青楼中培养成艺伎,生活也还算过得去,只不过我听闻你进青楼后似乎同一男子有些十分密切的往来,叫什么来着,陈石?”
蓝裙女子黄天琪艰难地将口水咽下之后,一脸惊恐地望着林北卿。
林北卿之后又看向其他女子,并说道:“你们的情况我都清清楚楚,不想少胳膊少腿或者这么早就经历别离的,最好识相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林北卿话音刚落,那位黄色长裙女子便率先开口说道:“我若说了,林公子可否未小女子挑个公道,并遵守承诺保证家父的生涯平稳。”
林北卿一脸疑惑道:“你要伸冤?你何来冤情一说。”
黄色长裙女子说道:“实不相瞒,我那日确实是被身份不明的男子强取,但那人面向凶狠,长相丑陋,起初我也认为是林公子,但方才一见,林公子长相英俊,同那人天差地别,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
林北卿震惊道:“你,当真被那个了?何人所为?”
黄色长裙女子摇了摇头,并哭泣道:“我不知道,那夜我实在是太害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却能隐约听到他说他是林府的人,身边的人则称他为少爷。”
林北卿内心道:“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还能记住这关键点,说明那伙人是在不断地强调身份一事,让此女子在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回忆,日后再让她出来伸冤。”
林北卿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黄色长裙女子说道:“林公子,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好隐瞒的吗,遭遇如此耻辱之事,我本早就有赴死之心,但是一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实在不忍心让爹沉浸在丧女之痛中,我这才努力地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黄色裙子女子刚说完,黄天琪便说道:“林公子,求求你可否救一救陈石,我与陈石情投意合,别早年前便约定着一同私奔,但是就在前不久他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抓了去,那伙人说若是想救陈石,就要乖乖听他们的话,让我在街上说你风流无度一事。”
林北卿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你如此诋毁我,我还要帮助你,你给我一个理由,若是你这个理由充分了,我可以考虑帮帮你。”
黄天琪说道:“陈石失踪那日,我偶然看到那伙人上了一辆马车,我悄悄地跟了过去,发现他们进了一处偏僻的宅院当中,这些年我在青楼多年,也算是认识不少人,便委托他们去调查宅院的主人,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宅院的主人正是京城徐氏。”
黄天琪此话一出,林北卿颇感意外,可是细细回想一遍却发现又是情理之中。
先不说林家之中有着当今宰相权势滔天,单说是财富在这人界之中,便少有敌手,徐府同林府结仇已经数久,徐府一直以来便想着把林府拉下水,可一直未能如愿,而林北卿此前佯装纨绔一事也是为了混淆徐府的目光,找机会解决他们。
林北卿在沉思片刻后便说道:“诸位可还有哪个是依旧想说我是你们的灾星,今日不妨就说个清楚。”
其余人在看到前面两个都承认之后,也纷纷说明了真相。
无不例外的是,这次没有人再辱骂林北卿,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得到林北卿的帮助。
林北卿示意一旁的侍卫将她们的话记下来之后,便转身看向门外,并恭敬地说道:“大人,您可都听明白了?”
众人看到林北卿这举动,纷纷惊讶地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大门方向。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位气宇轩昂,寒光逼人的中年男子,那位男子目光冰冷,在环顾了屋内的情况之后便说道:“林公子放心,我这便回去彻查此事。”
黄衣女子看到门外进来的那位男子,嘴唇颤抖地低声道:“大理寺卿。”
时间回到林北卿来此之前
京城林府
林北卿走到能总管身旁,并低声说道:“我听闻大理寺卿的夫人身患重病,唯有西洲城的绝世草药才能治疗此病。”
说完,林北卿便示意一旁的侍女将自己桌面上的木盒拿了过来。
林北卿打开木盒,里面摆放着的则是一株草药。
林北卿说道:“这便是西洲的绝世草药——血色天鹅之花,你将它带去大理寺并亲自交给大理寺卿,随后你带着他去关押那几个女子的地方,总要让他亲耳听到事情真相。”
时间回到此时
大理寺卿将林北卿从屋内叫了出来,并感激地说道:“多谢林公子草药之恩,今日若不是公子愿献出这血色天鹅之花,我家夫人也不知道还能有多长时间,今日之事,我定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林北卿笑着说道:“互帮互助,那就有劳大人了。”
在将大理寺卿送走之后,林北卿便心情舒畅地伸了伸懒腰,难受的心情总算是得以缓解,人证物证都有了,大理寺也已开始彻查此事,想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次日
大理寺当众宣布判决结果
“徐氏家主徐磊犯下数罪,一罪日常经营中并未如实上交税款,曾有多次偷税漏税之举,二罪强抢民女,擅自入室劫持百姓,三罪煽动群众居民,扰乱安定,数罪并罚,现经上下讨论,做出以下决定”。
“查抄徐氏家族一切产业,流放京外,永世不得入京,剥夺一切家中官职职务,其家主徐磊罪孽深重,于五日之后当众斩首,以儆效尤,望诸位以此为戒,莫要再犯。”
大理寺的处决公告一出,京城中那些诋毁林北卿的墙头草瞬间向林北卿倒去,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夸赞林北卿的言论。
林北卿乘坐着马车来到徐府前,正巧碰到徐府家主徐磊被士兵押送离开。
徐磊看到林北卿,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林北卿在目送着骂骂咧咧的徐磊离开之后,便在护卫的陪同下走进了徐府内。
往日徐府的盛景现如今都已没了踪影,家中女眷家丁都被遣散回到家中,空空荡荡的徐府现如今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方才林北卿便斥重金将徐府旧址买了下来。
林北卿手持着地契,叹了口气道:“空着也是空着,徐府作恶多端,倒不如将此地改建修葺为一所学堂,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也算是给徐府行善积德了。”
就在林北卿刚准备回头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北卿回头望去,看到正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徐玖蓉,此时徐玖蓉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脸上的泪渍现在还清晰可见,很明显是刚刚大哭了一番。
徐玖蓉悲痛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得如此决绝,我现在什么都没了,爹爹就要死了,娘也因承受不住这家中变故,现如今还昏迷在床上,为什么?”
林北卿眼神平静地说道:“徐府有今日之变故,完全是咎由自取,你我从小便一同长大,两家之间的恩怨你应该也是再也清楚过了吧,念在昔日同窗之情上,我会在京城外给你找一所宅院安家,我知道你十分的恨我现在,但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保重。”
说完,林北卿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林府,而林北卿刚走出徐府,门外的佣人便将徐府大门上的牌匾摘了下来,并换上了印有林海书院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