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是他招惹的,但现在九猫和喻览还在他车上,如果不能躲掉的话,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他们。
现在外面雨渐大,前面雨刮器一直打个不停。
喻览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躲不掉了,他已经跟上来了。”
李则攥方向盘的手一紧,连忙看向后视镜。
碰巧这时红灯亮了,可是他们还没下高架桥。
九猫也看向后视镜,他看向李则问:“看见要追你的人了吗?”
李则抿着唇点了下头:“就在左后方,那辆黑色的大纵。”
“那怎么办!他应该不会在高架桥上撞我们的吧?”
李则摇头:“不知道,但这人有病,说不准。”
九猫倒是有点奇怪,“你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的?也没听你说过呀?”
李则沉默的闭了闭眼,这件事情他连老大都没说过,更何况九猫了。
绿灯很快亮了,喻览指着高架桥下的左边的路道:“往左边走吧,这样后面的车应该能拦住他一会儿。”
李则嗯了一声,方向盘往左一打,下了高架桥。
开远前,喻览耳尖的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喇叭声。
九猫顿时惊讶的叫了一声:“他急了!”
李则眉头一皱,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问喻览:“喻大师,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下车,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不能连累到你们。”
喻览果断拒绝:“没事,连累不到我们,他这会应该追不上了我们了。”
李则和九猫皆是一愣,但九猫反应的快:“师傅,他是不是被卡在高架上了,我就说他急了,可能是惹到那些路怒症司机了。”
喻览点头:“嗯,大概是这样的。”
此时高架桥上,魏鸣看着前面司机下车堵在自己车面前,瞪大着双目猛锤了一下车载导航屏幕。
“操!又被他躲掉了!”
车窗很快被敲响,外面雨渐小,但雷声轰隆,魏鸣烦的直抓耳挠腮,就是不开车门。
没错,魏鸣就是因为刚刚急着追李则的车,一时没注意,蹭到前车了,所以现在被迫逼停了,才这么暴躁。
车窗被敲响伴随着外面轰隆的雷声,魏鸣彻底暴走了,他猛的打开车门,抓起外面司机的衣领就要打人。
但刚好,交警正巧赶到了,三下五除二制止了他的动作。
后面敲窗声变成了魏鸣被司机淬的骂骂咧咧声,而魏鸣也因为暴走发疯,被帽子叔叔拖走了。
喻览这边,摆脱了疯子,李则放慢了车速,终于能缓慢开向了他们的目的地。
今日傍晚下雨,气温骤降,地下室里面很冷,更不用说关着流子的空荡房间了。
再次见到流子时,这人好像瘦了一圈,身上的黑衣服都瘪下去不少。
再次看见喻览时,他并没有什么波动,主要是上次受过教训,不敢了。
喻览手上拿着那面摄魂镜把玩着,坐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坐在墙边的流子,先开了口。
“你看看这面镜子,眼不眼熟?”
本来流子并不打算搭理他的,但看见摄魂镜,他多少有点激动了,眼睛明显睁大了不少。
不过他很快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沉默,也想起他的东西确实都被搜走了。
喻览见他这么有耐心,再接再厉道:“你们摄我魂魄的目的是什么?又是谁指使你的?只要你都招了,我可以考虑让穆和峤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就只能在这里度过你最后的时光了。”
“也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毕竟你好像已经成为弃子了,既捞不到钱,又丢了自由。”
喻览这番话是有点恐吓成分在里面的,但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也不介意使一点特殊手段。
毕竟面前这家伙,可是对他使过三次特殊手段了。
但他的魂魄不是说想摄走就摄走的,就算魂魄离体,他也是绝对不会受人驱使的。
阎王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小道士,还是他们这种半桶水的道士。
听到了他的恐吓,流子明显有些动摇了。
他抿唇看了喻览好久,才终于肯开口道:“你怎么保证我招了之后我还能安全活着离开这里?”
喻览挑眉,反问:“你现在好像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吧,谁知道你招的会不会是真的?”
流子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喻览很快又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确认你有没有撒谎。”
说罢,喻览就拿了一张符纸出来,指尖翻转间,飞贴到了流子身上。
流子害怕的想躲:“这是什么!?”
但他躲不开,符纸还是牢牢贴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实话实说符,我自制的,是不是没见过?”
流子还真是一脸不信的看向了喻览。
喻览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吧,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犹豫,不然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见他一副自信的模样坐在凳子上,流子开始犹豫不决。
他怕这个什么实话实说符真的有用,那么他一撒谎就会被发现。
但是他又真的很想逃离这里,所以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这次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喻览。
“卖我摄你魂魄的人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他只是想利用你来报复穆和峤,而真正想要夺你魂魄的人是毕沣大师。”
喻览闻言挑眉:“哦?这个毕沣大师又是谁?好像没听说过呀?”
九猫突然在一旁插话道:“师傅,我知道,这个毕沣好像是一个仙真道士,在国外比较出名,是一个华裔,听说国内很多明星都请过他作法。”
喻览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居然还是一个仙真级别的大师?
喻览严重怀疑是他自己自封的称号,毕竟外国人不懂这些。
“他为什么要夺我魂魄?我好像与他素不相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他。”
流子扯了扯唇,彻底摆烂无所谓道:“大师做事,哪需要理由,我也只是拿钱办事并不知道大师意图,至于办事失手,是我自己的问题。”
喻览再次轻挑眉,没想到他还挺坦荡挺看得开。
要不是知道他本性早就崩坏,他现在表现成这样子,喻览还以为他是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呢。
知道他确实没说谎,喻览轻打了一个响指,把他身上的符纸点燃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