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夜行衣,脸用一张面具盖的严严实实。
江时月看着男人,警惕的往后退。
另一个男人从墙后走出来,脸上蒙着一块黑巾。
“姑娘别怕,我们也是来救人的!”
他说着,拿出一个令牌。
“我们是巡抚使的人,特奉命来查孩童丢失一案。”
他说着,将手里的牌子抛给江时月。
江时月稳稳接住牌子,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牌子上写着巡抚二字。
见此,她把牌子丢了回去。
“打晕的人呢?都在何处?”
“姑娘跟我来。”
江时月跟着两人来到一处拐角,果然看到十几个横七八竖躺着的人。
见此,她心中也没了怀疑。
“你们跟我来,孩子们都在安全的地方。”
江时月说着,快步往赵守财的院子走。
......
傅慧文带着十几个孩子躲在房间内。
孩子们迟迟不见江时月回来,都缩作一团,“大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我害怕!”
“你们待着别动,我去看看。”
傅慧文说着,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随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打开门。
“吱呀~!”
“哎哟!”
门冷不丁被推开,傅文慧一屁股摔在地上。
瞧见是江时月回来了,她拍拍屁股站起来。
“大姐姐,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现在就带你们离开这!”
孩子们跟在江时月身后出了房间。
傅慧文看到院子里还有两个人影,顿时害怕的缩在了江时月身后。
“大姐姐,有人!”
“别怕,他们也是来救你们的!”
江时月说着,抱起一个年纪较小的小女孩,往外走。
“走,咱们现在就离开!”
孩子们见此,纷纷小跑着跟在江时月身后,一刻也不敢跟她分开。
众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赵家。
此时,赵家门口已经有好几辆马车等着。
“姑娘,把孩子给我们吧,我们会妥善安置她们,给他们找到自己父母的。”
傅慧文走过来,拉着江时月的衣袖,“大姐姐,我想跟着你,我害怕。”
傅慧文的话一出,孩子们纷纷走到她的腿边,眼巴巴的看着她。
江时月也无法安置这些孩子,她知道,把这些孩子交给巡抚使的人,是最合适的选择。
“乖,你们跟着他们走,他们会带着你们找到爹娘的。”
江时月说着,把傅慧文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掰开。
“大姐姐,能不能让我跟着你,等我家里人来接我,我在回家!”
傅慧文抬着头,眼眶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江时月看了一眼十几个孩童,若是她答应了小丫头,这些小孩也会要求跟自己回家。
更何况,这小丫头来历定是不凡,若是去自家遇到什么事情,她免不了被问责。
想到这,江时月看向那两人。
“走你们要把她们安置在何处,我随你们一同去。”
“既然如此,姑娘随我们一同上马车吧!”身形稍高的男人说着,在地上放了一个凳子。
江时月踩着凳子走上马车,随后又拉着傅慧文和几个孩童上了马车。
其他孩童见江时月也跟着一块去,乖乖的上了马车。
男人等江时月坐好,挥动鞭子,让马儿跑了起来。
江时月掀开车帘,想要看看马车往哪个方向去。
刚掀开车帘,注意力就被男人正在挥马鞭的手,那只手皮肤黝黑,骨节分明,手腕处有密密麻麻的红点。
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刺过的。
江时月想起来,那次她进山遇到谢怀璟,他的手被豪猪刺伤,想来是留下了这样密密麻麻的红点。
想到这,江时月开口询问:“这位大哥,我们可是见过?”
江时月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形微微一顿。
“并未见过,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是吗?我看你手腕上好似被什么扎伤了,不要紧吧?”
男人默默拉了拉衣袖,“无碍,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原来如此。”
江时月没有再说话,视线却紧紧盯着那只抓着缰绳的手。
可惜,太过昏暗,江时月看不太清。
很快,马车停在了一处宅子门口。
“到了,下车吧!”
江时月带着孩子们下了马车。
瞧见宅子旁站着的两个官兵,江时月彻底放心下来。
看来,如这两人所说,他们的确是那巡抚使的人。
进了宅子,灯火通明。
江时月走到男人身侧,想要看清他手上的伤痕。
可男人却一把将另一个人拉过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安置一下这些孩童吧!”
男人说完,对着江时月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开。
江时月挑了挑眉,怎么感觉这人,好似在故意避着她似的?
“姑娘,你放心,府中有好些奴仆丫鬟,定会好好照顾这些孩童的。”
“至于人贩的事情,我们也会一一查清。”
“不瞒你说,我们大人已经追查了三月有余,这个月这才追查到了这里。”
江时月看了一眼十几个孩子,“你们查一查那些杂技表演团吧,我怀疑他们参与了拐卖孩童的勾当。”
男人点了点头,“嗯,好。我们也顺藤摸瓜查到了杂技表演团有问题,正要仔细查一查呢!”
“姑娘,今日夜已深,若不然我派人先送你回去,明日你有空再过来?”
江时月想着这儿距离客栈也有一段距离,点了点头。
“好,你让人送我一段吧!”
傅慧文听到江时月要走,紧紧抱着她的腿。
“大姐姐,带我一块走行吗?我什么都听你的!”
江时月揉了揉女孩的发顶,“乖,在这等等,你家人应该很快就会来接你了。”
傅慧文见江时月语气坚定,慢慢松开手。
“好吧,大姐姐,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好将来报答你!”
江时月凑近傅慧文的耳朵,“我的名字叫大、姐、姐。”
江时月不想暴露名字,也不想邀这个功,毕竟她今夜可是来报仇的。
那赵守财,已经她毒的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万一有人追究她擅自用毒害人的过错,可如何是好?
傅慧文见江时月不肯告诉自己,索性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大姐姐,我叫傅慧文,你要记得我哦!”
江时月笑笑,“嗯,我会记得你的。”
边上的男人听到小女孩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