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垂眸不知道想什么,“你不是自小就在龙山县长大?怎没见过雪花?”
江时月把手放下,顺带翻了个白眼。
“以前我是个傻子,五谷不分,你觉得我会知道什么是雪吗?”
陆远:......
看着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陆远心中发笑,这小丫头对人还有好几副面孔呢!
面对他的时候,总像个邻家小妹妹一般乖巧听话,面对旁人却伶牙俐齿,决不吃一点儿亏。
陆远微微一愣。
那......这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在她心目中,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呢?
看着江时月离去的背影,陆远面具下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他迈着欢快的步伐跟上。
江时月瞧见陆远距离自己仅一步之遥,嫌弃道:“你贴我怎么近做什么?”
“自然是保护你。”
江时月:......
两人的关系突然拉近了是怎么回事?
......
忙活一日,江时月简单洗漱一下,便吹灭蜡烛。
当然,她不可能就这么睡觉了。
“你们能不能往里面躲一躲?”
江时月看到廖守心几人猫在门前,无语的扶额。
“啊?太靠前了吗?”
廖守心后知后觉,寻了另一处躲藏的地方。
赵文山见此,也跟着他躲到了角落。
刘大强哆嗦着身子,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他弱弱道:“东家,我不会被人扎成刺猬吧?”
江时月和陆远躲在屏风后,“放心,就算是扎成刺猬,我也能给你救回来。”
刘大强:......
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床的里侧挪了挪。
我靠里面一点,就能少挨几刀了吧?
万梦云瞧着他扭扭捏捏的,直皱眉头。“若不然换我来!”
刘大强摇头,“我来就好,我皮糙肉厚,耐扎。”
“别出声,来人了!”
陆远说着,拉着江时月蹲下身子。
“嗤~。”
窗户被捅了一个洞,一根细长的管子伸了进来,紧接着白烟从管内流出。
房间里的众人闻到这气味,顿时有些迷迷瞪瞪。
但好在都是醒着,意识到这白眼不对,立马捂住口鼻。
江时月闻到这白眼,拿出银针往手上扎了一针,紧接着又给身旁的陆远扎了一针。
陆远挨了一针,一下整个人清醒不已。
此时,窗口那根管子已经不见。
一根扁平的木棍从门外伸进来,把门锁给撬开。
“吱呀~。”
几道影子出现在门口。
他们来到床前,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块白布。
看到床上的一大坨人,几人有些疑惑。
“不是,那小丫头这么大只吗?”
“别管了,先把迷药捂上。”
一双手缓缓伸向床边,然而,那双手还没触碰到床上的人,床上的人便突然翻了过来。
刘大强突然转过身,露出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嘴里发出邪笑,“嘿嘿嘿嘿~!”
“啊~!”
拿着白布的男人看到床上的人,顿时吓的跌坐在地上。
其余两人看到这,纷纷来到床前。
“人呢?这怎么是个男的?”
“那个丫头呢?”
“你们在找我吗?”
江时月从一旁的屏风走出来。
看到江时月三人纷纷拿出匕首。“上,先把她弄死。”
江时月双手环胸,闲神定气的站在那。
她手指头微微动了动,“都给我上!”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从角落各处出现,一拥而上,三两下便把三人制住。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堵住嘴,死死压住。
江时月见三人出不了声了,“大强,你用什么堵住他们的嘴?”
刘大强嘿嘿笑了两声,“用百姓们换下来的破烂衣服。”
三人一听,眼睛瞪圆,心如死灰。
江时月蹲下身,“听到了吗?你们嘴里塞着感染疫病百姓的衣服,不想感染疫病而死,问你们什么就老实说。”
三人闻言,连连点头。
江时月见此,让刘大强把三人嘴里的布拿下来。
可布刚拿下来,三人便要扯着嗓子喊。
陆远眼疾手快,一人给了一个手刀。“不用点刑,他们是不会老实了。”
“丢给特使大人审问吧!这种活,他应该擅长。”
“确实。”
陆远低低附和一声。
江时月微微眯眼,“你认识这位特使大人?”
陆远干脆点头,“见过,但不熟。”
“是么......”
江时月挑了挑眉。
她忽然来了一句,“谢大哥!”
瞧见陆远没什么反应,江时月撇撇嘴。
“不好意思,喊错了。”
她不知,自己转身的时候,身后的人额头冒出了细汗。
江时月看着几人被带出去,嘀咕道:“不知道特使大人那边如何了......”
......
“驾!”
一辆马车行驶在山林间。
忽然,路边掀起一阵风雪。
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马车旁。
“识趣就自己去死,省得我们动手了。”
“哦?是么?”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马车里伸出来,紧接着,那双冷冽的鹰眼显露在人前。
“不好,中计了!”
十几个黑衣人一回头,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包围。
最后没办法,他们只能举剑,想要自杀。
然而,做惯了这种活的男人怎么会让他们自杀呢?
在十几个黑衣人的剑动时,一旁的侍卫立马射出暗器,把手掌射穿的同时,也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带走!”
......
另一边的某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手下回来。
“怎么回事?不会失手了吧?”
“放心吧,不会失手的。”江时月推开门,坐在椅子上。
“怎么是你?”
“闻大夫,你的手下有点无能啊!”江时月打了个响指,众人便一窝蜂进来,把闻大夫直接压在地上痛扁一顿。
“啊~!”
“你们打我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跟你争执几句吗?江时月你别太过分!”
闻大夫嚎叫着。
江时月蹲下身,“事到如今,还要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