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安分守己,就像大燕也有需要法律去制裁的那些烧杀掳掠盗贼匪患!”
苏祈刚好走到小七的身后。习惯性的将手放上了苏汐的头顶。
感受到头顶温热的掌心,苏汐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苏祈的手。
乌木看见是苏祈,想了想后将她刚才说的这些话全部翻译给了乌铁西。
“可是...”小七皱眉:“可是大燕即便是那些匪盗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去掳掠别的国家之人。”
听了小七的话,苏祈都想捂脸了。
小七是不是把这草原想的太好了?这偏僻地方能抢什么?女人还是牛羊?
费劲巴力过来一趟先不谈能抢到什么,就凭这游牧民族每隔一两个月挪一次地方,如果不是本地人真的很难找到他们这些小部落所在。
就算找到了除了些牲畜外也根本带不走什么,而牲畜待会大燕估计早都不新鲜或死在半道上。
这地方用人话来讲就是太穷了,根本就没有人来抢的必要!
而大燕即便是边疆的百姓家家都有些能用的吃的或是穿的,而且论富裕程度甚至还有不少的有钱人。
即便是匪盗也知道抢哪里的人能拿到最大的收益。
不过这些东西苏祈不可能在这里讲给小七,主要还是有几个外人...不太方便。
所以苏祈长吸一口气:“这就和一国之主有关了,好的君王能够充当领头羊的作用,他能带领一个国家走向繁荣富强。”
小七其实还想问,但是看见苏祈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便明白了。
有些事不能在外人面前说。
所以她点点头,转过身看向乌铁西:
“如果我们要摆脱完颜王庭的剥削的话,只靠我们一个部落是不够的。”
小七眼神坚定,带着一抹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明哲:
“我们需要团结力量。”
...
“你叫什么名字”
“兀……那路。”
只见兀那路原本就算不上干净的身子因为多日被捆而更显肮脏,满是沟壑的脸上藏污纳垢,但是最让人在意的不是这一点。
而是他左肩高右肩低,左手六右手七,左脚画圈右脚踢。
再加上他满嘴流涎,若是没人知道他曾经的过往只怕是以为此人从小便是这样:一个天生的傻子。
然而翎子却清楚的知道,兀那路现在的这副模样和她脱不了关系。
这些日子,翎子就把兀那路关在这个小黑屋里。
按照吃穿住行这四点来讲,兀那路吃的是馊饭,穿的是“人皮”,住的是小黑屋,行……根本没有让他移动的机会。
而这一周多的时间翎子除了折磨兀那路以外也尝试了一些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把兀那路的十根指甲盖掀开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人们说的十指连心
而事实上兀那路只是被掀开指甲盖就已经忍受不住的嚎叫紧接着昏了过去。
比如堵住兀那路,看看他长时间不拉屎会有什么后果。
结果就是兀那路肚子像怀孕的孕妇一样大,拔掉木塞后他根本顾不得自己在哪,直接蹲地上就无掩体干拉。
比如尝试让兀那路七天不喝水,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然而有了无掩体干拉的先例在哪,为了活命兀那路硬是自产自销熬过去了七天。
只不过七天后的兀那路整个人都缩水了三四圈,干瘦的脸给翎子一种下一秒就会暴毙的错觉。
不过即便翎子虐他千百遍,他对活下去的渴望却仍旧坚定。
因为翎子编故事骗他说,等他死了就把他拆吧拆吧,屁股送给草原上的老玻璃,兄弟切碎了送给苍鹰吃掉。
虽然草原的匈奴没有中原人那般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十分爱护的。
他们也不希望死后也被晾成肉干被人分食。
见兀那路念叨一句鸟语,身边的乌木便翻译一句,翎子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看来自己这阵子的“教导”还算不错。
你看原本那么无理且蛮横的兀那路现在变得多么听话乖巧?
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翎子这么想着的时候,兀那路很自然的撅起屁股开始排泄,翎子见状有些厌恶的捂着鼻子向外走去,乌木见翎子离开也跟了上去。
“好了没有你的事了,你去忙别的吧。”
翎子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对着乌木说道。
她又不是什么万恶不赦的资本家,乌木这样的双语人才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给人家累坏了或是精神出现问题了可不好。
作为“研究部门总监”自己还需要一边进行研究一边关注下属的身心健康。
乌木听翎子让自己离开,站在翎子身后纠结了片刻后这才涨红着脸磨磨蹭蹭的凑到翎子身边:
“翎……”
“嗯?”
听见身后传来的蹩嘴燕语,翎子停下了记笔记的手,转过头,发现是自己的翻译官乌木。
“哦,乌木你还没走啊。”
翎子满不在意,也没多想。
乌木感觉自己可能是时候和面前的少女表露一下心思了,毕竟面前的女孩其实也对他有想法。
其实翎子喜欢他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毕竟他都已经成了翎子心中无可替代的那个人,这还不是喜欢是什么?
虽然草原上的汉子对于喜欢他的女子都应该毫不思索的收下睡觉,但是乌木觉得自己和那些粗鲁野蛮的匈奴是不一样的。
他父亲告诉他,他的身体里还流淌着一半的燕人血统,而翎子虽然喜欢他但是翎子也是一位燕人。
按照燕人的习俗来讲,结婚这种头等大事一定要经过父母长辈的同意。
虽然不知道翎子的父母是谁,但是想必祈大人一样可以充当翎子的父母!
不过……
在和祈大人商量之前,他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和翎子说。
那就是……互相表达爱意!
所以……
“翎……明天晚上可以来部落看我跳舞吗?”
乌木腼腆的将十根手指纠缠在自己的身前,红着脸向着翎子发出了真挚的邀请。
在草原,男人喜欢某一个女人便会为她跳上一支草原之舞来表达爱意。
他相信翎子既然喜欢他就一定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