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峤来霓光,馥安妮刻意带他避开同事,所以没什么人见过他。
今天两人都没刻意避着同事,一来二去,见到‘表哥’的人就更多了。
他虽然带着口罩,可他身形颀长,宽肩窄腰,一副好身材遮都遮不住。身上穿着私人定制,一身矜贵气息。光看身材和气质已经足够吸引人。
更何况经过董静的宣扬,大家都知道馥经理的‘表哥’帅得勾魂夺魄。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大,尤其是对着喜欢的异性,该出手时就出手。
‘表哥’来去匆匆,小姑娘们就把手伸向总经理秘书室,壮着胆子打听‘表哥’,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老板夫被人虎视眈眈,可盈自然得把这事报告给老板。
馥安妮手指揉着眉心,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冯祯,发了一条信息,【老公行情太好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冯祯回信息,【论斤抛售,价高者得。】
啧,塑料闺蜜!
?
沈氏大厦。
沈峤正在跟唐源打电话,他人还在国外,所以只能电话里跟他说馥安妮的情况。
电话那头,唐源说道:“她梦魇频繁或许是因为心里的恐惧太深,而她对你的感情也很深,导致心理层面上的剧烈挣扎。按照你说的情况,她对你的感情没有出现反复无常,而且也接受了你,说明还是对你的感情占了上风。兄弟,你爱情的曙光还在。”
沈峤并没有被安慰到,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当初查叶家的时候,警局的出警记录里面,分明记着安妮她母亲自杀时,安妮是现场目击者,但是安妮自己不记得这件事,她只记得自己病了很久,醒来时她母亲已经因为生病去世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唐源才说道:“或许是她看见的事情过于惨烈,导致她潜意识里不愿意面对这段记忆。她母亲出事在认识你之后不久,她应该是失去了出事前后的记忆,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意识不到自己失忆,你们认识时间短,她只忘了你。”
沈峤胸腔闷得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沉重。“我担心的就是这点,万一她哪天想起来,我真怕她会出事。”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别让她遭受更大的刺激。”
“馥欣现在就是隐藏的危险因素,我已经派人在找了,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要是出了事,我都不敢想安妮会怎样。”
唐源只好宽慰他,“她外婆去世的时候她都挺过来了,事情可能没你想象的严重,你担心过头被安妮发现反而容易让她怀疑,先放宽心吧。”
叩叩叩……
办公室敲门声响起,沈峤挂断电话,让人进来。
崔庆抱着一堆资料放在他桌面上。
他揉揉眉心,唐源说的对,他不能先自己乱了,敛起心里的担忧,恢复成平日里慵懒冷冽的模样。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他看了一眼,储修发过来的。
【蒋轩组了个局,何俊他们几个非要见你,晚上八点半,老地方。】
他没有马上回复,埋头开始签桌面上的文件。
等他签完了,崔庆才开始汇报,“boss,叶家大房最近跟梁家来往密切,林东村那块地,两家合作的概率很大。”
对于那块地,本来沈峤并不感兴趣,只不过叶家最近为了这块地活动频繁。他就让崔庆顺便留意一下。
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那块地你知道为什么便宜吗?”
崔庆对那块地的情况,早就摸得一清二楚,“那块地是工业用地,之前拍卖几次都流拍了,因为附近是海城最富乡村林东村,林东村为了保护自家生态环境,不允许在那块地上建厂。那个村的村民有钱有闲,每次都闹得轰轰烈烈,舆情不好公关,经过几次后就没几家公司愿意掺和了。”
沈峤戴着金丝眼镜,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衬衣领子解开一颗扣子,脖子上隐隐约约窥见半枚红痕,那是去甘城前馥安妮留下的。
他模样风流不羁,整个人散发着慵懒惬意的气息,十分蛊惑人。
饶是崔庆这样的大直男看了,也觉得自家老板长得实在养眼。
“林东村村长的小姨子夫家姓虞,梁家和虞家关系密切。实际上,梁家不过是掩人耳目,替虞家做明面上的事。所以叶家真正合作的,是虞家和林东村村长。”
“那我们要举报村长和虞家是亲戚关系,官商勾结吗?”
沈峤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向他,笑了笑,“哪能呢?我最乐意成人之美。”
崔庆额头青筋跳了跳,自家老板哪有这副好心肠。
他笑得不太正经,挑眉示意,“哄抬猪价,懂吗?”
瞧瞧,自家老板搁这儿等着呢。
?
霓光停车场,盛洺一直坐在车上,目光盯着办公楼方向。
车窗边上,一地烟头。
他听说馥安妮回来了,可他不敢去见她。
昨天跟下属厮混,脖子上留了痕迹,遮都遮不住,一眼就能看见。
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着,她出来的时候可以远远的看一眼。
夹着烟的指尖忽然一抖,视线里,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男人径直走进霓光,前台甚至不需要他登记,就像是出入自家客厅一样随意。
他恶狠狠的扔掉烟头,转动方向盘离开霓光的停车场。
?
沈峤来接馥安妮下班,人还没忙完,他就自觉的坐在对面拿出手机看邮件。
馥安妮偶尔从电脑屏幕里抬起眼帘看他。
这狗男人生得一副好皮囊,确实诱人,难怪公司上上下下的未婚小姑娘趋之若鹜。
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不想理他了。
“你要是一直这么偷看我,咱俩今天就没饭吃了。”对面的男人忽然说道。
这是赶时间?她听出了言外之意,问道:“你今天还有约?”
沈峤起身走到她身旁,倚着她的办公桌,手指勾起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玩。
“晚上有个局,吃完饭我把你送到你好闺蜜家,等我应酬完过来接你。”
“你不是说我俩都是泥菩萨吗?”
她的语气明显不高兴,沈峤饶有兴趣的问她,“你不想让我去?想让我陪你?”
“没有。”
他心情大好,弯腰把人抱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笑意,“口是心非。”
“今晚的局有几个不长眼睛,不想他们冲撞你。下次带你去见我朋友。”
他主动解释,然后二话不说的把人抱进休息室,掀开被子放到床上。
“下班了,你别乱来。”馥安妮心里警铃大作,双手攥紧被子。
“没有乱来,老婆不高兴了,先哄老婆。”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深入探索。
在她缺氧前松开她,拇指揉着她绯的红唇瓣,温柔的问她,“头晕吗?”
她清透的眼眸水雾弥漫,红着脸转头不理他。
这人早上都吻过几遍了,还问!分明就是故意在调戏她!
他笑了,笑得蔫坏,“不说话就是不晕,那就再来一次。”
说完继续低头吻她。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推上去,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脖子一路往下游移。
就这么胡闹了半个多小时,馥安妮不得不怀疑这人就是故意找个理由占便宜。
坏蛋,生病还欺负她,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