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经验是需要去经历的,若是没有经历过,永远也不可能明白的。
丹媛璇道:“的确是这样,可是我们能想到的,神针婆婆自然也能想到。所以我们想到她最可能出手的时候,就是她最不可能出手的时候。”
蔡莹雪道:“那怎么办。”
白玉龙道:“其实咱们什么也不用想。神针婆婆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出手。”
蔡莹雪笑道:“那还好。我们只要特别注意神针婆婆会出手的那种情况,就能安全没事。”想到这里她又笑得更开心。
白玉龙又在苦笑,蔡莹雪实在是太过于天真,太容易被骗,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在江湖上走动。
这样的性格跟生活环境有关,跟她自己体质特殊,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人,也有关系。
她是毁诺城的少城主,加之从小体质特殊,每天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从小接触最多的就是妹妹蔡莹莹,听见的那些关于江湖的传说也是从蔡莹莹哪里听来的,蔡莹莹自己本来还是个孩子,没到江湖上去几次,每次还都是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小时候蔡莹莹给蔡莹雪说的江湖,多半都是听长辈说的,长辈说的时候偏偏又是专门捡好的说。
所以白玉龙还是宠腻的看着她,一点都不怪她,何况每个人最初入江湖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
白玉龙初入江湖的时候岂不是也九死一生,最后才能积累了现在这样宝贵的经验。
丹媛璇比蔡莹雪稍微好一点,只因为丹媛璇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比蔡莹雪多。
但是丹媛璇出生好,敢打她主意的人实在不多,而且每次身边都会有同门长辈陪伴,所以江湖经验也有限得很。
现在白玉龙只想保护蔡莹雪,希望她永远如此单纯、天真、开朗的活下去才好。希望她永远也不要明白江湖上那些险恶的人性,复杂的思想,出人意料的各种变化才好。
蔡莹雪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道:“龙哥哥,你说的情况是那种情况啊!”
白玉龙微笑着道:“那情况就是咱们睡着了的时候。”
蔡莹雪听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白玉龙说的并不是真话,可是知道白玉龙是为了保护她,逗她开心才说了这句假话,她的心里甜丝丝的。
那种情况白玉龙不说,蔡莹雪她们也明白。
那种情况自然就是白玉龙疏忽的时候,神针婆婆要杀的是白玉龙,只要白玉龙一疏忽神针婆婆的神针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那时候白玉龙就得死。
这些事跟她们本来没有关系,白玉龙自然也不会让她们担心。
蔡莹雪嘴角的笑容虽依旧不变,心里却翻江倒海,江湖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她终于知道自己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若不然她怎么能跟随他的左右,不成为他的臂助,而不是拖累呢。
花蝴蝶最初是来杀人的,最后又是带着感激离开了,她本来一心求死的,最后又不得不好好的活下去。
神针婆婆本来要杀的人是白玉龙,第一次出手竟然不是针对白玉龙出手,而是针对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的花蝴蝶出手。
这些事的变化和含义对于蔡莹雪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
以前蔡莹雪觉得许多事情看起来就是那么回事,现在她才知道,在这那么回事的背后,隐藏的又有那么多信息,那么多危险的信息。
这些隐藏的信息远远比看见的那些更重要,更致命。
蔡莹雪偷偷看了白玉龙一眼,默默的低下头,慢慢的消化今天遇到的这些事情。
丹媛璇道:“我们是不是该换条路,或者换个方式赶路。”
她在询问,询问白玉龙。
白玉龙却不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冷冷的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想的不是换赶路方式,而是立刻把我赶下车。然后带着她,马不停蹄的离开,越远越好。你应该知道我绝不会逃跑,而且保证准时在你们约定的日期出现。”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是蔡莹雪,蔡莹雪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
丹媛璇也冷冷的道:“放心,你是我的犯人,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蔡莹雪道:“我也是,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离开龙哥哥。”
白玉龙冷冷的道:“哦!我是你的犯人?我犯了什么事轮到你们绍倾阁管了?还是你们绍倾阁势力已经达到可以管束天下人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玉龙说了各种难听的话。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气走丹媛璇和蔡莹雪,因为她们跟着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无论白玉龙怎么说,丹媛璇不为所动。
她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绝不会抛下你的。”
白玉龙是真的有点生气,他一个人对付那些人自然是毫无顾忌,可是现在多了丹媛璇和蔡莹雪,三个人的目标比一个人大得多,所以无论是是逃跑,还是战斗,都会不容易得多。
现在离丹媛璇她们预定的日期还有十三天,在十三天将要面对的危险,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就连神针婆婆一个人,白玉龙都觉得很麻烦了。何况还有哪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甚至还有诛魔联盟的那些人,他们对白玉龙怀恨在心,自然也不希望白玉龙安全的被丹媛璇和蔡莹雪带到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
那是就算他们可以杀死白玉龙,白玉龙身上的东西也不能全部被他们得到,想到白玉龙身上那些许许多多的法器,灵器,神器,各种各样珍惜的宝物。
这些人的心又热了,白玉龙知道自己这一路绝不会太平的。现在他只想自己面对这一切,能不拖累蔡莹雪和丹媛璇绝不拖累蔡莹雪和丹媛璇。
白玉龙又看了看蔡莹雪,等他看见蔡莹雪那坚定的眼神,和不顾一切的决心,白玉龙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怎么能让她走,让她伤心呢。
她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苦,才找到自己,知道自己后对自己更是无微不至。如今她又怎么能离开他,又有什么样的理由能扰乱她的决心。
白玉龙轻轻地叹了口气,沉默了。
于是整个车厢内,突然静了下来,寂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