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权兵卫在中午召开了庆功宴来犒赏大家。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是冈崎城和港口的建设,还有征兵训练等日常了。
有空时,权兵卫就会拿出三河国内的地图来琢磨该怎么安排三河国内的豪族和战后大家的封赏。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1561年的一月。权兵卫在安排好三河国内的事情后,亲自带人押送着年供前往清州城。
由于信长承诺过三年内只收取原本半数的年供,所以队伍也并不是特别庞大。不过权兵卫和水野信元、织田信包等约好了一起返回清州城,三家的队伍加在一起的规模就不小了。
当权兵卫再次看到清州城那熟悉的城门时差点掉下眼泪来。还是在主公麾下时好啊,不用死那么多脑细胞也不用操这么多心,只要悠闲地划水然后等着上阵杀敌就好了。
反正当权兵卫再次见到信长时眼泪是真没止住,啪嗒一声就掉在了信长新换的地板上。
“嗯?这家伙这是怎么了?这是被欺负了要找我告状?不能啊,传来的消息不都是说打了胜仗么?”信长纳闷道。
“主公,我在三河实在是太苦了,他们那么多人一起来围攻我啊!前段时间都要累死我了。”
“兄长,要不然你还是找个人把我换回来吧,我想在清州城陪着你,我舍不得离开你啊。呜呜!”
权兵卫说完就往信长的身边靠了靠,还用沾着大蒜汁的手抹了抹眼睛,顿时泪如泉涌。
织田信包和水野信元愣愣地看着权兵卫在那里表演,只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对啊!
自己一方在三河虽然被联络员围攻,但总得说起来也算是顺风顺水,哪里有权兵卫说的那么艰难?
信长用有些嫌弃的眼神看着权兵卫在那里表演,还不着痕迹的往远离权兵卫的方向挪了挪。
你这家伙,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这就有些太夸张了!这么卖力的表演肯定是有所图啊,难道是想让我把仅剩的四分之一年供也给免了?
“行了啊,有事说事,只要不是太离谱我就答应你了。”信长实在没眼看权兵卫这副样子,只能无奈的说道。
“主公,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是我逼你的。我手下的家臣不够用了,你给我派十几、二十几名寄骑就行了。”
权兵卫很是随意的说道。这就和做生意一样,就应该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噗!”
一旁的水野信元和织田信包直接喷了出来。他们此行除了缴纳年供和汇报领地的发展情况之外,也想向信长要一、两名寄骑帮忙管理领地。可谁知道权兵卫一开口就要一、二十名。
“这么多你就别想了,你怎么不把我的整个家臣团都要过去,要不我也过去给你当家臣?”信长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可以么?我是没什么意见的而且非常欢迎。”
“市之介,市之介,快把我的木屐拿来,我要砸死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信长看了看自己的团扇有些舍不得,于是冲着市之介喊道。
靠近门口处的市之介撇了撇嘴,根本就没听信长的话。当小姓也是需要眼力的,人家大舅哥和妹夫闹着玩,你要是真拿过去就要得罪人了,而且是两头都不讨好!
“别、兄长息怒,我不要那么多了还不行吗?给我来个三、五名就行了。”权兵卫垂头丧气地说道。
“看来你是早就选好了目标了,说说看你想要谁?”
权兵卫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泷川一益!村井贞胜!太田牛一!其他两个兄长看着给。”
“啪!”
信长再也忍不住,直接用团扇拍在了权兵卫的肩膀上。
“你在想什么呢?你咋不说要丹羽长秀和柴田胜家呢!”信长气冲冲地说道。
“我倒是想要,可你也不能给啊!”权兵卫小声嘀咕道。
“一益可不能给你,他还要负责家中的情报工作呢。再说你已经有服部家给你打探情报了,怎么能还惦记一益呢。贞胜也不能给你,他要辅佐我处理家中的政务;不过太田牛一倒是没问题。
其他几人你就从我的侧近众和马回众里面挑选几个吧,正好桶狭间合战过后重新补充了人手。”信长装作没听到直接说道。
信长现在的得力家臣也就那么些,权兵卫对于能够要来太田牛一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这哥们在游戏中是一位弓术达人,射术四星的存在,正好可以用来训练一些弓足轻。而且他的内政能力也算是可以,经常作为丹羽长秀的副手来处理政务。
其实权兵卫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当初被俘虏的内藤正成。只是这哥们有些死心眼,作为松平家的谱代家臣一心想要效忠松平家,想要让他效忠还需要多花些功夫。
其实太田牛一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他比较爱写书,特别是军记物之类的。
他的着作有《信长公记》、《原本信长记》、《关原御合战双纸》、《丰国大明神临时祭记记录》、《今度之公家双纸》等,成为了后世之人研究战国时期军事、文化和风俗的重要资料。
既然他爱写就要充分发挥他的爱好,既然能有《信长公记》和《甲阳军鉴》,怎么就不能有《信武公记》和《三河军鉴》?
“兄长,我当初出征的时候犬千代就在城门处等着我,他又在之后的战斗中立下了功劳,所以那个家伙目前正在我手下效力。”权兵卫想起了犬千代的事情,于是主动提了一嘴。
“阿哈,是犬千代啊,我还想等他在外面磨练一阵就让他回归本家呢。既然他选择为你效忠也是一样的,不过既然你也开始收家臣了,那么寄骑的数量就要减少一人吧。”
信长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的家臣是有不少,可是得用的就那么些个,少一个他都会心疼一阵子。
他其实还是比较看好犬千代这个年轻家臣的,只是故意要晾他一阵让他改改性子,以后才能更好的为自己效力。哪知半路上就被权兵卫给截胡了!
“是,我给了他一千石的俸禄,这次回去我也会把他的妻子和儿子也顺路带过去。”权兵卫说道。
“让他们一家团圆吧,他的妻子是叫阿松是吧,想必这两年也吃了不少苦。”信长说道。
权兵卫又和信长闲聊了一会顺便蹭了顿午饭这才起身打算告辞回家。然后权兵卫拍了拍额头仿佛刚想起来似的,说道:“兄长,那个井伊万福的事情?”
“八嘎!我还以为你忘了呢,看样子你记得很清楚嘛!你都把人睡了我还能不同意么?”信长气冲冲地把团扇朝着权兵卫砸了过去。
“多谢兄长赏赐,我送给兄长的礼物中可是有好东西呢,我就先告辞了!”权兵卫一挥手就把团扇抄在了手中,还用力扇了两下,然后又挤了挤眼睛这才带着一丝男人都懂的神色离开了。
信长心领神会,立马就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