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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何欢回到客栈时,张九福已经不在座位上。按店伙计所指,走去所订客房,在门口已经听到鼾声阵阵。推门进去,见张九福在睡榻上睡得正香。

何欢脑中仍想着方才街上之事,一时没有思绪,便也不再多想。让伙计打了一盆热水,洗漱了,见张九福整个身子横在睡榻上,鼾声如雷。吹熄桌上油灯,移步出门,走到前堂,又定了一间客房,与张九福相邻而眠。

转天大早,两人洗漱毕,整装骑马,离开赵家集,继续上路。

何欢心里思量:是否要将昨夜之事与张九福说起。见前面张九福骑马四顾,一副富家子弟出外郊游之态,便将话存在心里,没有多说。

两人一路行来,或是互不理会,各自行事,或是话里藏话,拌嘴斗气,,如此多日,到了河间府地界。

(二)

时近正午,两人刚进河间县城东门,便有两个短衣汉子过来,嘴里说着:“两位爷,李爷让我们在这里迎接二位,您随我们来吧。”

看两人年纪有三十几岁,面皮黝黑,脸上有一丝羁傲之色,说话却甚是客气。

何欢与张九福对望一眼,知道是李鸽子的安排。长期在外担差之人不知礼数,却也不稀奇。

何欢与张九福骑马跟在两人身后,朝前行去。

走过几条街巷,在一处僻静巷子口,那两人停住脚步,回身拱了拱手,一人道:“两位爷,就是这里,李爷估算着两位今日能到,早备上好茶等候二位,您先喝喝茶,歇歇脚,稍等一会儿,我去何喜楼订些酒菜,让他们尽快弄好送过来。”

张九福“嘻嘻”笑道:“这一路辛苦无趣,到了这里,却不同了,早知这样,便路上放马快行了,何必让肚皮兄弟委屈,吃不着好的,还要吃些莫名的怨气。”嘴里说着,慢腾腾地从马上下来,仿佛是饿了多日,失了力气一般。

何欢对张九福的抱怨装作没听见,翻身下马,拱手朝两人道:“不必太过麻烦,填饱肚子便可。”

一个汉子牵马,领着何欢两人进了巷子,另一个继续朝前面正街去了。

那巷子窄陋深邃,内中寂静无人,两边房屋破旧,显见不是富户居所。三人走至巷子中间,旁边一扇木门“吱”地一声拉开,一个身着灰衣长衫的胖子从门内走出,拱手朝何欢两人行礼,口中道:“两位大人,一路辛苦,快请进来,我这里恭候多时了。”

何欢知道此人定是那李鸽子,便也拱手还礼,沉声道:“李兄不必客气,我们里面说话。”

张九福仔细打量这李鸽子,心里暗道:“曾听说过此人名号,据说与田公本为同乡,调教得一手好信鸽,魏逆一党倒台后,被田公从家乡招来专为‘十三吉祥’搜罗信息。按田公所言:此人本就常年混迹江湖,受命四方循迹追踪,不易被旁人识破,可承大用。但今日一见,这一副模样倒有几分像自己当年杀猪时的伙伴。”

张九福心里想着,多少有些失望,嘴上不言,随着李鸽子进了院子。

刚进院门,那引路的小厮便回身将那木门关上,将两人的坐骑牵到一旁。李鸽子再次拱手,单膝下跪道:“给张大人、何大人见礼了。”

何欢忙上前将李鸽子扶起,低声道:“都是为上面办差,李兄不必如此。”

张九福站在一旁,点点头道:“李兄弟,我们这一路忍饥挨饿的行来,先犒劳肚皮是正事,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李鸽子忙点头应承,回身对那小厮道:“你去帮帮刘二快些将饭菜备来。”那小厮转身去了,从外面将院门紧闭上。

何欢心里对张九福不满,当着李鸽子却不好直说,嘴上说着:“不急,不急”,抬头四下打量这一方小院。

这方院落不大,一棵槐树高大粗壮,靠近院墙,临巷而立。正值初春,枝头树梢还未见绿意。院中、墙头、屋顶俱是枯草横生,竟像是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这是田公安排的院落,在这深巷里,不易被人注意,正合我们办差方便。”李鸽子看着何欢言道。

张九福早走在前面,进了屋子。

屋内生活日用之物倒也齐备,只是大多已是陈旧不堪,更显出这方院落的破败荒凉。

“李兄弟倒是清苦,在此几个月了,也没有将这里布置装饰一番。”张九福摸着堂屋内的一张破旧座椅说道。

“我们无非就是在此落脚,有个议事休憩场所即可,也不用开火做饭,每日里就在街上吃食,何必麻烦。哎,原本以为待不了多久,田公却让多守些时日,看那方大夫是否与其他人有往来。这一待就是三个月,除了每日看他坐堂行医外,并不见他与旁人往来。这上面才让您二位大人下来,把这份差事完结。”

李鸽子口中说着,在正位茶几上,给两人摆上茶盏,倒了两杯热茶。

张九福端起茶盏轻咂了一口,点头道:“嗯,茶倒是好茶,看来李兄弟在这上面倒是没有委屈自己。”

“哈哈,这是正宗西湖龙井,从京城带来的,是田公看我们辛劳,赏给我们的。也快喝完了,好在这里的差事儿也就完结了,不必忍受这里的苦井水了。哎,这里吃水都是自家院子挖井。这小院也有口水井,年岁久了,却没有干涸,只是那水苦涩,难以下咽,只能以这茶叶来遮蔽那苦味儿… …”

李鸽子给自己也斟了一盏,便轻轻品着,嘴里诉苦。

张九福大咧咧地坐在堂屋正中的座椅上,打断李鸽子,嘻嘻笑着说:“你方才说你们已经监视了那方大夫三个月了,我多问一句,咱是每日里都去那方大夫的堂上看病么?”

李鸽子听了这话,脸上显出为难之色,轻声道:“这个,哎,咱们总还是有些办法的,毕竟是靠这个吃饭的。”

“哎,你不愿说便不必说了,我回去问田公便了,咱就是多少有些好奇罢了。”张九福低头品茶。

“不是不愿说,这本也没什么,说出来怕两位大人见笑。”李鸽子瞥了一眼一旁的何欢。

何欢正仰头端详正堂上悬挂的一幅泛黄的“墨梅”画卷。

“你不必理会他,各自守好各自的规矩,办好各自的差事。”何欢转头对李鸽子道。

李鸽子听来,何欢所言更像是对自己的责备,心下有些慌乱,忙放下茶盏,拱手道:“哎,两位大人是代天行命,我这里没有什么规矩要防备两位的。这事情说来简单,那方大夫坐堂行医之处距离那村子晒场不远,正对面是一家杂货铺子,我便令一手下去那铺子里应征伙计,如此便在那药堂对面安了眼线。”

“那杂货铺子若是不要伙计呢?”张九福揣手问道。

李鸽子心里暗骂,面上却不带半丝恼意,笑道:“哎,只需说得可怜些,‘远路投亲,奈何走错了路,又逢冬日天寒,没有挡寒的衣服,只望收留些时日,不白吃饭食,什么粗重活计都能应承。’人都有恻隐之心,如此添上一个便宜的伙计,那店家也不吃亏,便也就收留了。”

“若是那店家就是个冷面狠心的,你们还有其它手段么?”张九福仍是那般揣手问道。

“出来办差,总是要把差事办得圆满。一个办法不成,就想另一个,再不济,就请示上面,动用地方官府的力量,当然,能不到那一步是最好。”李鸽子心里气恼,却仍是语气和缓,抬手给张九福斟满了茶盏。

此时,外面院门响动,那两个引路的小厮回来了,两人手里各提着一个过膝的食盒。

(三)

李鸽子见两人将饭菜打回,便张罗着摆好桌椅,请何欢与张九福坐上位,自己在下首相陪。让两个小厮将酒菜端上。四荤四素,盘大量足,俱都是当地有名的吃食。

李鸽子让手下端上自备的两壶酒水,也是当地所产。

“这小地方比不得京城,两位大人将就些。”李鸽子伸手相让。

已过晌午,张九福、何欢二人正感肚饿,见酒菜上桌,自不客气,便移步到主位,也不谦让,便吃喝起来。

终于到了地方,何关不再拒绝饮酒,任由张九福将面前的酒杯斟满。

李鸽子去外面叮嘱了两个小厮几句,回来坐在下首,将原本未喝完的茶水拿到面前,以茶代酒,陪着两人。

“哎,李大人,怎地不喝两杯,以茶水相陪,没有诚意。”张九福嘴里吃着菜,嘟囔着说。

“我这两天感了风寒,待过了这几日,两位大人办完了差事儿,我定当好好陪两位喝上几杯。”李鸽子举着茶盏,赔笑说道。

“哎,感了风寒不碍喝酒,酒这东西疏通气血,喝上几杯,你那风寒自然便好了,快,将那茶水倒了,换上酒水。何兄弟本来不喝酒的,这都开戒了。喝酒这事儿,便要有伴儿才有趣,再说,与你李大人第一次相聚在这里,怎能不喝上两杯,难不成是看不上我这京城的肉贩子?”

张九福嘴上说着,抬手将李鸽子面前茶盏夺下,将杯中茶水泼在地上,拿起酒壶,作势要给李鸽子斟酒。

“哎呦,怎敢,怎敢,好好,那我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李鸽子拿过酒壶,给自己满满地斟了一杯,举杯与两人一同干了。

“哎,这就对了,咱们远离京城,与李大人相聚在此,无非都是为了朝廷效命,李大人和一众手下散居江湖,刺探魏逆一党的信息,着实辛苦。我们更是刀头舔血,今日有酒长醉,明日不知埋骨何处,能痛快时,总要痛快一场。”张九福酒喝得急,三杯酒下肚,已经有了一些醉意。

“我们的辛苦自然不能和您二位相比,我们至多算是帮衬,真正办事的,还是您们二位。不过,这次差事,对两位来讲,应算是小事一桩,那方大夫除了号脉开药方,便无其它手段了,身边也只一个女儿,没有其他跟随,这差事定会顺当。”

李鸽子喝了两杯,脸上已见了红晕,显见是个没有酒量的。

“李大人,我也心里纳闷着,你说这差事如此轻易,又何必从京城派我们过来,你与几个手下就近办理了,何其方便。”张九福端杯笑说。

李鸽子面露尴尬,一时语结,不知该说什么。

一旁何欢插言道:“张兄弟,你不要总是‘大人’‘朝廷’的随口而出,小心隔墙有耳。”

李鸽子被何欢一句话救脱了,手指点着堂屋四壁笑道:“何大人多虑了,身在江湖,‘隔墙有耳’必须提防,在这里却不必多虑,这四下院落多年无人居住,我们来时探查过了。田公安排得细致,我们便行事方便。”

何欢点头,若有所思。

李鸽子继续道:“我们只有探听消息的手段,至于这刀刃上的事情,我们便不成了,即便是这方大夫一个孤弱老汉,我们若是处置不当,惊了四邻,岂不是坏了朝廷大事么?”

张九福点头而笑,不知是心里认同,还是另有想法,忽道:“李大人,你说上面为何不将这方大夫生擒去京城,或能拷问出其余讯息。”

何欢抬手止住张九福道:“醉了醉了,说醉话了,我们怎能随便揣度上面的意思,我们便照令行事罢了。”

李鸽子笑道:“张大人如此问,便是没把我李鸽子当外人,这话确是不能在外面说,今日关起门来喝酒,说上几句醉话也无妨。我辈不敢揣度圣意,只是从所办差事中猜度,即便是可以生擒去京城,实在也属无用之功。那魏逆余党逃散江湖,除了防备朝廷追缉,更加防备同伙,生怕自己成了同伙邀功赎罪的筹码,所以,即便生擒了拷问,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拷问的紧了,便随口说些胡编乱造的消息,平白浪费人力。魏逆倒台的第一年里,咱们没少吃这个亏,张大人对那些小案子不熟悉也属正常,‘十三吉祥’本就为追讨‘大凶’而设。”

张九福“哈哈”笑着举杯说道:“原来如此,多谢李大人指教。”

李鸽子举杯应承道:“张大人言重了,何敢说‘指教’,实不敢当,实不敢当。”仰头将杯中酒喝尽。

何欢斜眼看了张九福一眼,举杯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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