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终于因为郑太夫人的到来,事情也算时间落下了帷幕。
江生肯定是替罪羊,被送去了顺天府。
而沈长勋到底也受了伤,不再追究了就被送回去休息。
而沈长欢和林姨娘则回院子收拾东西,准备跟随郑太夫人回国公府。
沈老夫人和沈鑫也没有留下打扰。
如此正房里只有郑太夫人郑明月和沈长歌。
郑太夫人叹了口气,看着沈长歌说道:“歌儿啊,你这孩子也忒要强了些,不管你兄长做了什么,你也不该下死手打他啊,他可是你母亲的长子,是这侯府的世子爷,可是你们娘俩儿将来的依靠!”
郑太夫人完全是一副为了沈长歌好的意思,说的更是义正言辞。
沈长歌刚想开口。
郑太夫人却继续说道:“你到底是年轻,不知道轻重,你将来出嫁了指靠谁,这若是夫家欺负你,你指着谁替你出头,不还是要你父兄来支持你吗?”
“外祖母真是说笑了。”沈长歌终于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了郑太夫人:“一个联合外人污了我名声的兄长,一个要将我置诸死地的兄长,我可不敢指靠她。”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了不过也不能怪沈长歌,也是沈长勋做的太过分了。
“歌儿,不许对外祖母说话!”郑明月有些气恼的说道。
“母亲,沈长勋对我做过什么,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吧,你来评评理,我该原谅他吗?”
“我知道沈长勋做的是过分,可你外祖母说的话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毕竟是侯府的世子爷。”
“母亲,这样的人你真的觉得他是你的指靠吗?他心里只有沈长欢,你们今日看不出来他对沈长欢的心思吗?如此不明是非!”
“够了!”郑明月有些恼怒:“在怎么他也是你兄长,他是糊涂,可你说这话,难道脸上就有光了吗?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
郑明月还是很逃避这件事的。
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郑明月的儿子,对自己的亲妹妹,庶妹有说不清楚的情愫。
这可是人神共愤的事情。
“月儿,你别生气,这孩子到底是年轻。”郑太夫人仍旧轻声细语的,也不恼火。
不过郑太夫人这修养是厉害,就是不管怎么样,就是不带生气的,这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今日老身也是瞧出来这两个是有些不妥的,所以老身才想着将大姑娘带到国公府去小住一些日子,先让两个孩子分开一些日子吧,你这大姑娘不是个按份儿的主,这马上也要谈婚论嫁了,正巧前些日子你大嫂请了宫里的姑姑来教养几个姑娘规矩,这让大姑娘还有歌儿一道去学学规矩吧。”
闻言郑明月点头附和:“母亲说的极是,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歌儿,你到国公府去,万事都要听外祖母的话,知道吗?”郑明月叮嘱道。
“知道了,母亲。”沈长歌当然看的出来这郑明月到底是有多么的维护郑太夫人。
若不是早就看清楚了郑太夫人的真面目,她也会被郑太夫人蒙蔽的。
“歌儿,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同你外祖母说些贴己话。”郑明月温声说道。
这很明显是不想让沈长歌在场了。
“这孩子也不是外人,有话你就说吧,打发孩子做什么,老身这都多少日子没见到歌儿了,也想看看她,就让她在跟前儿吧。”郑太夫人轻抚着沈长歌额前的虽然,温声细语的说道。
“都听母亲的。”郑明月笑道:“我也是想问问三弟的境况如何,三弟妹身子可好了?”
闻言,郑太夫人却叹了口气:“不太好啊,只怕是就这几个月的事儿了。”
郑明月的神色顿时黯然:“三弟妹才二十四岁啊,竟然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吗?”
沈长歌听着也明白了。
沈长歌有三位舅舅。
长子自然是镇国公,也是郑明月嫡亲兄长。
二人同父同母,都是大长公主的儿女。
二舅舅是庶出,不过是大长公主贴身女官所出。
大长公主真不是善妒的人,也是她怀了身孕就让自己身边的人服侍自己的夫君。
所以这两位舅父的年纪相当。
当年长公主生了郑明月产后缠绵病榻了几个月就离世了,这才有郑太夫人进门。
郑太夫人进门一直都未有生育,老国公一直让她服用避子汤药。
自然是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亏待郑明月。
直到郑明月六岁以后,说自己想要个弟弟妹妹,郑太夫人才停了避子汤药,开始调养身子生育。
她先是生下了一个女儿,后来才得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如今镇国公府的三爷,比郑明月小了九岁。今年才二十五岁。
这国公爷中年得子,自然也是高兴了。
这位郑三爷肯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
郑明月也十分喜欢这个弟弟,对他更是宠爱至极。
自然养成了个纨绔子弟。
可偏生这位郑三爷生了一副好皮囊,而且还能说会道。
用镇国公的话来说,就是见到姑娘不去夸两句就浑身难受。
他出身也高贵,虽然是继室所出,可兄长姐姐都疼爱的紧,自然无人敢轻视他。
只是也有些不省心。
他是七年前成亲的。
娶的却是一个五品京官的庶女。
这亲事是他自己求来的。
也不知道他着了什么魔怔,就非这女子不娶。
而且十分高调的追求人家姑娘。
当初也是弄的满城风雨,无人不知人人不小的,给人家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当时国公府已经给他相看好了人家的。
清河崔氏的长房嫡次女。
和郑三爷年纪相当,并且这姑娘还心悦郑三爷。
当时郑明月和郑明艳,也是郑太夫人的长女,都相看过崔姑娘,觉得崔姑娘秀外慧中,极有主见,定然能管束住郑三爷这匹野马,毒督促他上进。
只可惜,郑三爷却亲自去见了崔姑娘,说人家貌若无盐,绝不可能娶她这话,崔姑娘拂袖而去,这亲事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