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机器上，牧语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这个他可太熟了。
每周来一次的地方，不熟也不行。
每周一次的模拟宇宙，就算积分都已经打满了，牧语也会偶尔再开一把，享受大数字的乐趣。
没办法，正常玩的时候，不是抽卡歪彦卿，就是遗器歪防御，忘却根本打不爽，也只有依靠这里的buff才能享受欧皇和氪佬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办公室里的这台机器还有些简陋，大小规模远没有游戏中的那么高级，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是游戏主线之前嘛。
“这仪器······不会有问题吗？”
康斯坦丝打量了一下“模拟宇宙”的意识上传仪器，叹了口气，“如果悲观一点想，牧语弟弟很有可能在上传意识的过程中，被电流烧坏大脑啊。”
牧语嘴角抽了抽，莫名熟悉的设定。
“呵，没错，可那是普通人造出来的机器才会出现的问题。”黑塔毫不在意地道，“但我是黑塔。”
“牧语，你站在那里就可以，机器会读取你的脑波，自动匹配沉浸模拟系统······”
在这句话说完前，牧语便感觉到意识一阵模糊，眼前的世界仿佛化作了粉末一般，随风逝去，只留下一片黑暗。
但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眼前的世界便开始重构，仅仅几秒过后，他便从机器上苏醒过来。
他依旧还在黑塔的办公室内，只不过这里没有了黑塔和康斯坦丝。
“喂喂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到了就回复一声。”
“能听到。”
“很好，你的意识现在已经成功进入了模拟宇宙，这里是内测版，一切功能都比较简略，目前也只装载了空间站版本，你先试着到处走走看。”
牧语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感觉和他在现实中没有任何的不同。
“行动能力正常，很好，现在找几个杂兵打一打，让我看看战斗系统是否正常。”
杂兵？
牧语看了眼周围，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并没有看见模拟宇宙中应有的怪物。
难道黑塔办公室属于安全区域，因此不会有怪物游荡吗？
抱着这样的疑惑，牧语打开了办公室大门，进入主控舱段。
——依旧是空空如也。
主控舱段的设施和细节都与来时的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空旷并且诡异。
连一只小怪都没有。
牧语心中隐隐浮现出一抹不安，开口问道，“黑塔，我没看见有杂兵。”
“嗯？”
黑塔发出一丝疑惑的声音，“等等······你是说，在你的视角里，没有看见任何怪？”
“没有。”
“果然还是存在着问题的啊······”黑塔有些头疼地道，“我这里显示你周围有不少虚卒，但你居然看不到。”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先回到办公室，用里面的机器登出吧，真是的，居然第一次测试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问题······”
“那好······”
忽然间，牧语感到一阵极致的兴奋情绪，他忽然很确信自己的力量足以毁灭宇宙，注意力开始涣散，他爱每片叶子的震颤，开始享受无穷思维的破坏力，直到他自己发现不对劲——
他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隆隆隆——
恰在此时，空间站一阵晃动，周围的光源开始闪烁，隐隐间还能听到似有似无的笑声。
“坏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混蛋为什么直接出现了？”
“让我看看，这是谁——”
一个声音疯狂地大笑着，紧接着熟悉的色彩出现，橘红色的面具、礼盒、扑克牌，巨大的黑色人影站在这些道具之后，令人望而生畏。
是阿哈。
“哈哈哈，这真的好奇怪啊。”模拟阿哈盯着牧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连我自己也分不清。”
这个是模拟宇宙里的阿哈？祂察觉到我身上的不对劲了？
“牧语，现在赶紧回到办公室登出这里，这个阿哈的参数有点不对劲，有什么东西正在干扰我的模拟宇宙！”
此时此刻，黑塔表现的是罕见的焦急，她手指灵活地操作着控制面板，不断修复着因为“模拟阿哈”而出现异常的数据。
“这个混蛋······祂快要把里面的实体模型搞崩溃了。”黑塔磨了磨银牙，“我一定要把祂的参数再降低十倍！”
“喂，能听到吗？牧语，立刻回到办公室，登出这里！”
但牧语没有回应她。
“啧······连通讯都被影响了？”黑塔面色一沉，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分，尽力修复着模拟阿哈带来的混乱。
但她的补救如同杯水车薪，很快，就连监控系统也彻底失效，在这一刻，牧语彻底与外界断开了连接。
眼下只希望牧语能自己意识到问题了。
······
四副面具围绕着牧语，上面的表情分别是喜、怒、哀、惧，它们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的星神感到了由衷的有趣——
在牧语身上，祂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哦，哦，我明白了。”模拟阿哈挠了挠头，“你是外面这个世界的我，说实话兄弟，自从我发现我只是个该死的计算机方程后，我就日日夜夜想着与你的见面。”
“嗯······实际上也没有日日夜夜那么久，也就零点一秒左右？”
“不过这非常有乐子不是吗？要不我们上演一出真假阿哈的戏码？”
“滴，发布任务：借助模拟阿哈的力量，将模拟宇宙彻底搞崩溃，控制黑塔实验成功的时间是在三十年后。”
“奖励：欢愉令使解锁进度百分之零点五。”
搞崩溃模拟宇宙？黑塔会杀了他吧？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你的亲兄弟，你不出来看看吗？
模拟阿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笑嘻嘻地道，“搞崩溃宇宙？你直接跟我说嘛，只要我想，这个破系统就会彻底和我一起毁灭。”
祂能听见小哈说话？
“欸，小家伙，别害怕嘛，外面的人既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模拟阿哈笑嘻嘻地道，“咱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我必须给你准备一件大礼呀，让我想想······来了人间美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