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富人,你说仇富,是不是有点对自己太狠了?”
姜晚扫视了一下柳柳,眼神在她的衣服首饰上,特意停留了一会儿。
萧月儿没敢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却也盘踞江城多年,当然算不得穷人。
可她手握萧家大半库房,也绝不敢给自己弄上柳柳这么一套。
柳柳那一身,乍一看是普通的金钗红裙。
可那金钗光泽,明显不是低阶修士常用的百炼金,而是高了不止一阶的金精,或许是更高阶的金灵精。
那红裙,她见识不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只知道那是一件法衣,隐约可见灵气流转。
她家中那件最珍贵的法衣,放在这件衣服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能把这样一身衣饰当做日常穿戴的人,却在说她仇富。
真的很想打人啊。
可是她打不过……
“确实没你有钱。毕竟你师祖库房很满,你师父库房也很满。而且他们都给你用。”
柳柳看二人的眼神就知道她们想什么,带着几分哀怨看向姜晚。
“比起你来,我确实穷啊。”
这样对比,姜晚就没话说了。
众所周知,她师父不爱修行,就喜欢囤东西。
偏偏对几个徒弟都十分溺爱。
如今,姜晚的身家完全可以媲美一个小家族。
不用怀疑,说的就是萧家那种。
而且,她在宗门内的开销,都是师父买单。
柳柳身上那些,确实都是好东西。
但是姜晚也有,且更多。
这样一想,姜晚有点心虚……
“所以,我们可以来研究一下,这玩意放哪儿合适吗?”
果断转移话题。
姜晚暗戳戳的想,感觉这乾坤大挪移她是越用越熟练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技能应用频率这么高?
一定是柳柳的问题!
柳柳看向萧月儿:“你看的话本子多,你说说,那些传承都放哪儿的?”
“那要看传承是多大的。像现在咱们安排的这种,要么就在进门供桌上放着。要么可能在打坐的蒲团底下。”
萧月儿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姜晚举手补充:“如果是邪修或者亦正亦邪的,还可能布置点假的做为障眼法,安排一些危险守护。”
“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我们做什么?”
听了姜晚的话,柳柳忍不住怼她。
“嗨,我这不是寻思你们有什么新想法,集思广益嘛。”
“那你想到了?”
“嗯。”
姜晚说着,又掏出来一堆小物件。
每一件东西上都有淡淡的灵气若隐若现。
萧月儿忍不住惊呼出声:“姜前辈,要下这么大本钱吗?”
柳柳也有些惊讶:“我单知道你富,可是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富!你是真的不拿灵石当好东西啊!”
姜晚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像是那么败家的人嘛?!”
二人齐齐点头,眼神仿佛在说:“没错,你是。”
姜晚摇摇头,不理会她们:“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
柳柳随手捡了一个仔细端详,“还真是假的。你做的?够可以的啊。”
“炼器课嘛!没好好学,做出来的东西没一个正经能用的,拿出去唬人倒是不错。我也没想到,还有机会派上用场。”
姜晚语气带着唏嘘。
当年她为了这个,课堂上可是没少挨骂。
柳柳点头,那就不算下本钱了。
萧月儿却不这么觉得。
毕竟这些东西,单材料也是很贵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萧月儿也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于是她直接就问了出来。
谁知姜晚听了她的话,噗嗤一声就笑了。
“哪儿有什么好材料?都是我在后山挖的泥!”
“泥?!”
“清和真人大约不至于虐待你,连练手的材料都不给你准备?”
柳柳眼中狐疑。
姜晚点头:“我当年就是觉得,那么好的材料拿来练手,怪浪费的。就随便在后山挖了些泥。毕竟,后山的泥也是常年有灵气滋润的嘛。结果真的炼出来了东西,就是都没法用。”
姜晚随手举起一个比了一下:“也不能说完全没用,个别还是可以当一次性的用一下的。”
手中的雀鸟型法器抛出,一只灵活的雀儿就飞了起来。
“现在我们用这个,不是正正好?毕竟地方太小了,不多做点布置拖着时间,怕是撑不到结束。”
柳柳摸了摸下巴:“你们大宗门,到底都教什么了?怎么感觉,你不像大宗门养大的,反而像骗子窝里养大的?”
“东西好不好,都是东西。主要看用东西的人,心术正不正。我记得史书上仿佛有写过,天地大劫,有高阶修士献祭换去一线生机。那跟邪修的献祭本质上不是一回事吗?”
萧月儿若有所思,点点头:“就像凡人史书上说,奸臣也可物尽其用。”
柳柳:“这俩人又在说我听不懂的东西。”
姜晚拿出一堆小东西,三人挑挑拣拣了一番。
就各自开始布置。
一时间看起来很像小孩子在玩儿寻宝游戏。
只不过她们现在是藏宝的提前准备阶段。
一番折腾下来,小院子已经面目全非。
三人拍拍手,都十分满意。
“现在只差那一份传承功法了。”
这才是最为难的,毕竟功法这东西,作假太难了。
尤其是做的能乱真的。
姜晚却不担心,掏出一本新的小册子。
“我字恐怕不行,你们谁来?”
“你真的不是搞诈骗出身的?”
看姜晚这一套齐全的装备,柳柳再次疑惑。
她真的不记得玄真宗有教这么多。
“哦,这个不是宗门课程。我师父单开的小课。他说现在骗子有点多,我们把骗子的活儿都学会了,省的被骗。”
“当年他也跟宗门提过开课,掌门师伯说,年轻弟子意志不坚定,怕走歪了。没让他开。”
柳柳:“破案了……难怪有阵子总听他念叨什么,说我不干活,我想干活又不让我干。”
“这真的不是一部功法?”
萧月儿此刻已经接过了姜晚手里的册子,一边看一边惊叹,“写的太精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