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司元卿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了那位特别有韵味的老梆子,还有她那天真可爱的神秘微笑。难道说她老人家也看破了我今后的命运走向?可自从通过那些试炼任务之后,这日子可谓一帆风顺啊!她那笑容究竟是啥意思呢?
司元卿就这么坐在书桌前,一直到凌晨五点钟,实在熬不住了,才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阿巴阿巴”
恍惚间,司元卿听到了小逗比的呼喊声。他睁开眼,只见小逗比已经爬上了书桌,用它那短短的小手臂撑起身体,一双黑亮的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头上还顶着一个皮夹子。
哎呀,还好不是内衣...司元卿心里暗自庆幸,接着又忍不住大发雷霆:“你这个小家伙,不是偷女人内衣,就是偷钱包,你到底是个孩子还是个小流氓?从小我就教你,做人要堂堂正正。”
“阿巴”小逗比歪着头,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主人,似乎不理解他为何要对自己发火。
这钱包还挺沉甸甸的...司元卿伸手拿起,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塞得满满的,全都是红色的纸票子。他原本愤怒的脸色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纠结:“这,这也太多了吧…”
仔细一瞧,原来里面还有身份证,哦,原来是舅舅的皮夹子,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作为舅舅的接班人,司元卿抽出三张百元大钞,把皮夹子重新放到小逗比头上,低声叮嘱:“快去还给人家。”
“阿巴”小逗比听到命令,手脚并用地爬到书桌旁,像只小海豹似的,猛地一跳,稳稳地落到地上,然后飞快地手脚并用,穿过墙壁,消失得无影无踪。
饭厅里,小姨嘴里叼着包子,脸颊鼓鼓的,问道:“妈妈,我的内衣找到了吗?”
外婆气急败坏地回答:“谁知道你扔哪儿去了,找遍了都找不到。”
小姨满脸疑惑:“我记得明明放在竹篮里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她转头瞪着外甥,“该不会是你拿走的吧。”
司元卿刚想开口解释,外婆却狠狠地给了女儿一记耳光,大声吼道:“胡说八道,元子拿你那破衣服干什么,你要是再说这种话,看我不打死你。”
“就是嘛,她总是冤枉我。”司元卿愤愤不平地说道。
其实这事儿肯定是小逗比干的,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你要是敢让我外婆看到,咱俩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连家也回不去了呢。
一大早儿,吃完了早饭,司元卿就赶紧叫了个车去了那个叫富家湾的地方。
挂了傅青阳哥们儿的电话,他就在小区门口这儿等着,没过多久,那位昨天给他开门的小姐姐就匆匆赶到了。
“这个啊,是百夫长让我给你送来的门禁卡,白色的是小区大门的,黑色的是别墅大门的。”这位穿着黑丝袜的小姐姐笑眯眯地把两张卡片递给了司元卿。
司元卿今天的打算就是,先去找傅青阳聊聊天,跟他说说自己的推理,顺便提一下那个堕落圣杯可能有点儿问题,让傅青阳哥们儿心里有个数。
当然啦,不能直接告诉他,得用那种聊天的方式慢慢说出来。
然后再找止杀宫的人通个气,告诉他们夏侯辛被干掉了,最后再去那个什么无痕宾馆,问问他们关于巫蛊师圈子的事儿。
黑丝袜小姐姐在前面带路,边走边笑着说:
“百夫长刚准备睡觉呢,接到你的电话就让我赶紧过来接你了。”
“睡觉?”司元卿听了有点儿懵逼。
“百夫长昨晚肯定是熬夜查案了,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黑丝袜小姐姐笑得很温柔:“我跟在少爷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为了一个案子这么头疼,你可得好好帮帮他哦。”
司元卿点了点头,没过多久,他又站在了那栋豪华别墅的大门口。
书房里面,司元卿左看看墙上那副影子画,右瞅瞅坐在那儿严肃得跟个模特儿似的傅青阳,忍不住咋呼起来:
“哎呀,这画真的是好得没法挑,就是可惜了那么一丁点儿……”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的傅青阳,听这话一下子就懵了:“啥意思啊你这是?”
司元卿一脸认真地回答:“就算画家技术再牛逼,也画不出百夫长那千分之一的帅气和威风,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画师。”
傅青阳瞥了他两眼,冷冷地说:“别扯那些没用的,有话直说,别浪费时间。”
不过从傅青阳那微妙的表情变化中,司元卿还是能感觉到他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刚进门的时候,傅青阳那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可现在呢,眉毛都舒展开来了,脸色也变得温和多了。
司元卿搬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看着书桌前那个一本正经的大少爷,好奇地问:
“长老们得多久才能搞定处理夏侯池的事儿啊?”
“这个我真没谱,”傅青阳摇了摇头,然后解释说:
“夏侯池肯定跑不掉,但是他可是夏侯家的宝贝疙瘩,处理他之前,得先跟夏侯家商量商量。要是直接动手,可能会闹得两家关系紧张,甚至打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啊,司元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长老们考虑事情的角度跟咱们这些小兵可不一样,他们得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看问题。
“那百夫长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傅青阳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看来是没什么好主意了,确实,找一个躲在暗处的高级灵境行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得花不少时间呢。司元卿马上接着说:
“百夫长,我记得那天晚上咱们讨论过,黑无常之所以跑到松海来,是因为堕落圣杯出了问题,所以他才偷偷联系了暗夜玫瑰,想在松海跟她们见面。”
傅青阳轻轻地点了点头。
司元卿接着说话儿:
\"昨天我下班回家之后,可把我给想破脑袋了…暗夜玫瑰怎么会对黑无常那么上心呢?他们究竟图个啥啊?\"
傅青阳的眼神儿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司元卿自顾自地往下说:“咱们琢磨来琢磨去,发现堕落圣杯的毛病就是那个魔君搞出来的,而魔君可是夜游神,肯定是用了些什么招数,才让堕落圣杯出了岔子。不过我这脑子实在不够用,想不出还有啥玩意儿能影响到堕落圣杯这种规则类的宝贝。”
他没直说是目之神力领域的能力,这么说太明显了,傅青阳这家伙也不傻,点到为止就行。
傅青阳皱眉想了一阵子,眼睛越来越亮:
“能跟堕落圣杯抗衡的,也就只有同样级别的宝物了,这下我算是明白魔君是怎么牵制住堕落圣杯的了。“
他瞅了司元卿一眼,科普道:
“那就是目之神力,高级别的夜游神可以操控、掌握太阳的力量。至于魔君到底是用了道具还是其他相关的东西,我得去翻翻资料库,要是有必要的话,还得找太一门申请权限。
“暗夜玫瑰大概是想要这个,虽然这并不能让咱们直接找到黑无常,但是知道的信息多了,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
这位高冷的公子哥儿笑了笑,夸奖道:“你这脑瓜子挺灵光的嘛,我果然没看走眼,你要是当斥候的话,肯定能干得出色。”
得了吧,当斥候有啥好的…司元卿敢当着李东泽的面这么开玩笑,可在傅青阳面前却不敢损斥候,遗憾地说:“是啊是啊。“
走出别墅,司元卿赶紧给王迁打电话。
“您有啥事儿尽管吩咐。”王迁毕恭毕敬地说。
您老找我是不是有点儿太频繁了?
“你帮我告诉止杀宫主,夏侯辛被人给灭口了。另外,我让她查的那件事,希望她动作快点,时间可不等人呐。”司元卿语气沉重地说。
王迁听完这话,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他一方面是惊讶于夏侯辛竟然被人给灭口了,而且是被谁给灭的?
哎呀妈呀, 还有这天老爷元始天尊催着的事儿没搞定呢,得快点查清楚,别给人家看笑话了,都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宫主是他线人儿呢。
宫主啊,应该也不能是这个臭小子的线人吧?!
\"行嘞,行嘞!\"这边电话刚挂断的王迁一头雾水,满心疑惑。
到那个啥名字叫无痕宾馆的地方再说吧,那儿的人可都是传说中的邪恶职业者,兴许能问到点儿东西……想着,司元卿走出别墅小区,在路边磨蹭了老半天,终于是截下了一辆出租车。
价格谈妥了,他就坐进车里,直奔北边的金山市。
过了一个钟头之后,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司元卿,走进了无痕宾馆的大门。
那个前台的女人瞅了他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就认出来了,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又来了?\"
她还是那副打扮,白衬衫配酒红色小西装,标准的酒店服务员套装。
五官长得挺漂亮的,眼睛圆圆的,眼神有点儿媚,胸脯高高的,一看就是那种熟女范儿。
不过脸色冷冷的,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司元卿知道她不是那种狠角色,就笑着说:
\"别那么紧张嘛,我就是想跟阿姨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那个女人眯缝着眼睛,冷笑道:
\"要是你想追我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要是你对我背后的那些人有什么企图,你会死得更惨。
\"赶紧回家去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哎呦喂,为啥你会觉得我想追你呢?老鹰还能吃小鸡不成?司元卿心里暗自吐槽,他就开始施展他的交际手腕:
\"说话别说的太绝了,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要学会交朋友,这样路才会越来越宽。那天我爸就是因为跟我成了朋友,你们才能听到他的临终遗言。\"
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瞪眼看着他,冷冰冰地问:
“说说看,你到底想干嘛呀?“
司元卿立刻说:“你肯定听过大名鼎鼎的黑无常吧?官方最近正四处抓他呢,你那头有没关于他的消息啊?”
那女子嗤之以鼻地嘲笑道:“你以为我在这种破宾馆里待着,啥都知道吗?还想问我黑无常在哪儿?”
她琢磨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去黑市问问看。”
看到司元卿一脸懵逼,她“呵呵”笑了两声,解释道:
“可别误会,我说的黑市可不是你们官方认可的那玩意儿,而是只有那些干坏事的人才知道的地方,毕竟就算是最烂的人渣,也得做买卖嘛。”
“但是,我得收点跑腿费,还有风险补贴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跑腿费和风险补贴费我倒能理解,这个精神损失费又是个啥玩意儿?司元卿疑惑地问:“精神损失费?”
好啦好啦,既然你都已经这么不要脸地自我嘲讽了,那我还有啥可说的呢~司元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个理由来跟她砍价,只好硬着头皮问:
“那你就直接告诉我要多少钱呗。”
“五万块!”那个女人轻描淡写地说:“不管最后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分钱都别想让我退给你哦。”
五万块钱啊,要是搁以前的我,可能得把衣服裤子全扒了躺在床上说,阿姨,今晚上我就是您的人了。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嘛,这点钱也就那么回事儿。司元卿说:
“行,成交!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说完这话,他拿出手机:“咱们互相留个电话号码吧,阿姨您贵姓呀?”
女人回答说:“我叫小圆。\"
“这个名字真好听……
从无痕宾馆出来后,司元卿顺着马路往松海那边走,打算先走一段路再打车。
金山市的基础设施啊,跟松海比起来可是差远了,特别是这儿靠近郊区,大卡车来来回回的,所以路上有些地方都裂开了,歪七扭八的。
“叮咚~”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两下,司元卿被吓了一跳儿,赶紧停在路边摸出手机瞅瞅。
哟呵!一条短信没看呢:
【嘿!哥们儿,你听说老早以前那个“白衣大嫂”的故事么?据说是个在梦里专杀男人的鬼魂,长得可吓人咯。瞧那造型,身穿破烂不堪的白衣服,脑袋瓜子乱糟糟的,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她身上的零件都是从别人那儿捡来的,正面看不见脸,反倒是背对着你。
【这白衣大嫂啊,就在深更半夜的梦里晃悠,找那些该死的家伙下手。等她看上哪个了,就得在午夜时分去敲人家的门,然后把那人给宰了。
【收到这条消息的朋友,可得抓紧时间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发给下一个人哦,否则那白衣大嫂可是会找上门来的哈。】
“哎呦喂,现在都啥时代啦,咋还有这种不转就得遭殃的破玩意儿?\"
司元卿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读初中那会儿,他们班里有个群,里面就流行这种恶搞短信。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他赶紧把手机塞进口袋,伸手拦下车,一听是去松海的,司机大哥立马答应了。
司元卿回到松海,正好是中午11点钟。
本来他想随便找个小饭馆对付一口算了,结果突然想到,藤远什长为了让大家吃得好点儿,特意给每个人的午餐费涨了十块钱。
原来是三十块一顿。
这下好了,四十块钱能吃一顿挺不错的午餐了。
于是他就让司机大哥改道去康阳区治安署。
刚走进玻璃大楼的大门,就看见左边的休息区里,关雅、藤远和姜精卫三人正围坐在玻璃圆桌前吃饭呢。
关雅吃得斯文秀气,慢慢悠悠的,嘴巴红红的,看上去特别诱人。
藤远什长则是一副面瘫样,吃东西也没什么兴趣,眼神儿有点呆滞,对生活和美食都提不起精神。
- 看这个姜精卫,那吃饭的样儿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就跟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似的,跟那黄毛猴子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呢。
- 这小妮子本来就长得挺美的,可是呢,碰巧成了我们这火师司元卿的下属,让那司元卿这边叹气一声后,就安排手下给自己搞定午饭了,然后带着一脸微笑往队友那边过去,大声的说:哎呀妈呀,我来得可真是时候,正好赶上饭点儿。
- 那边的关雅正在慢慢悠悠的嚼着饭菜,把目光转向过来走动的司元卿,好奇地问他:你这几天像是没了气力似的,有点懒散啊。
- 这就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对,应该说是响应领导号召!司元卿在老司姬旁边坐下来,得意洋洋地说:我今天可没偷懒,跑出去办事儿去了。
- 关雅听了,用鼻子哼出一个疑问的声音。
- 司元卿赶紧解释:我找了个三十多岁的阿姨,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帮我做了点事情。
- 关雅一听,先是愣住了,接着忍不住笑出来:哟呵,你这眼光还真行,三十多岁的阿姨肯定能教给你不少花招。
- 司元卿听了,立马接茬: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跟着关雅姐好好学学知识。说完,他看见姜精卫脚边放着一个红色的书包,就好奇地问:精卫,你不是说不想去上学了吗。
- 这时候,姜精卫才抬起头来,惊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 司元卿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 姜精卫回答得倒是干脆:哦,我爸爸说工作不能影响学习,就让我把作业带到单位来做,正好关雅姐姐和藤远什长可以教我写作业。那个红发小姑娘说得是那么的坦诚。
- 关雅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藤远什长那副灰溜溜的脸蛋儿,看着更像是对生活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看到这个场景,司元卿不禁调侃地瞥了眼两个同样狼狈不堪的同事。
藤远什长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慢吞吞的说:“元始啊,听大家都叫你大学生呢,这脑袋瓜子,你肯定懂得多嘛。那什么,精卫小朋友的作业,咱俩这两把老骨头可搞不定啦。”
司元卿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别别别,什长,我那可是个三流大学出来的,学渣一枚,哪敢班门弄斧啊。”说完,他赶紧换了个话题,问道:“哎呀,什长,我怎么感觉您好像对这份工作有点儿不满意呢?”
藤远什长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地说道:“我早就明白了,这世界上到处都是剥削,拼命干活就是被资本家压榨。小时候读书,天天熬夜苦读,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简直跟狗似的。”
“长大了进了社会,还是摆脱不了各种剥削和压迫,活得跟驴似的。唉,人生在世,也就那么几十年,何必过得这么辛苦呢。”
“我没法改变别人,但是我可以改变自己。”
听着藤远什长这番话,司元卿心里直犯嘀咕:“这不是摆烂吗?”
藤远什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当了灵境行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灵境也是个破地方。”
……司元卿只能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吃完晚饭,司元卿回到了卧室,拉上了窗帘。
他坐在书桌前,开始琢磨起事情来:“止杀宫主还没给我回信儿呢,按道理来说,她从夏侯天问那儿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些都是我们追踪暗夜玫瑰的关键线索。嗯,这事儿,暗夜玫瑰他们自己也清楚,宫主之前就提醒过我,要小心她们的老大找上门来。”
“小圆阿姨收了我的钱,应该会尽心尽力帮我办这件事,希望她那边能找到点儿有用的线索。那个小逗比明天可千万别再偷我小姨的内衣了,一件就够我受的了。”
“啪!”
他一不开灯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你猜怎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司元卿这小子居然被一阵熟悉的头疼给弄醒了!那脑袋里边儿全都是乱糟糟的画面在闪来闪去,耳朵里头全是那种没啥意思的杂音,吵得不行。
这儿头的画面,可都是他当那个夜游神的那段时间,给别人叫魂收集到的记忆碎片呢。
自从成了那个什么灵境行者之后,他身体越来越好,头疼的毛病也慢慢消失了,结果就是忘了吃药这件事儿。
司元卿硬是忍住了那种脑袋要炸开的疼,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到了那个小药瓶子,倒出来五六颗蓝色的药丸子,直接往嘴里塞。
吃完药,他就那么躺在床上,等着头疼过去。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
谁呀,这么晚还来敲门,不会是江玉饵吧?司元卿忍着疼坐起来,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个电子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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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都已经半夜十二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