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6§ 就此消逝在风中
《东汉书·朱俊列传》：……中平末，黑山褚燕渐寇河内，逼近京师，于是国家出少府朱俊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然数战皆败，朝廷不能讨，河北诸郡被其害。后燕遣人至京都乞降，朝廷乃遣使拜燕平难中郎将，拜杨凤为黑山校尉，领诸山贼，得举孝廉计吏，后遂弥漫，不可复数。……
虽然这的确是好消息。
但幽州牧刘虞与降虏校尉公孙瓒的分歧越来越大。
甚至终于熬出头的公孙瓒完全无视刘虞的权威。
比如，刘虞赏给归降乌桓部落的财物。
经常会被公孙瓒半道劫走。
公孙瓒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认为乌桓因为不臣服于汉，这才被讨伐。
但是若因请降归顺，便加予奖赏，以后必然会轻视朝廷。
动不动反叛一下，反正请降归顺还有奖励可拿。
怎么算都是一笔好生意。
对与生意人称兄道弟的公孙瓒来说。
乌桓人的算盘打得很响。
而刘虞的怀柔的做法也只能起到一时效果。
这并非长久之策。
所以公孙瓒觉得，他不能放任刘虞的做法。
不能让刘虞拿着黔首上缴的税赋去喂养潜在的敌人。
还真别说。
人家公孙瓒的想法是对的。
就好比惠岛之策，结果反而引发更多纷争。
受利之人，宁愿用得来的利益，去向你的仇人购买更多武器来反抗你！
让利之人，反成了护狼东郭，暖蛇农夫。
原本想以利驱使，结果人家得利便反。
变得一地鸡毛，久拖未决。
自古乌桓与外族合作侵寇汉土就不是稀罕的事。
这也是当初设乌桓校尉的目的之一。
就是防乌桓与匈奴沟通。
另外，当年回乡为母守孝的前右车骑将军，钱塘侯朱俊。
他回到雒阳了，先任将作大匠，后任少府。
因为褚燕的黑山师和郭泰的白波师频繁互相配合。
这让河东、太原郡守苦不堪言。
甚至还波及河内。
于是刘宏任命朱俊为河内郡守。
进讨黑山与白波。
与历史不同。
历史上褚燕和张牛角在廮陶一战改姓为张。
然后因为要生存而劫掠周边郡县。
但现在的太行山黑山师褚燕并未改姓。
也不会因为饥饿而劫掠。
反而靠着最后一次的太平经项目而粮草充足。
直到张纯张举反叛之后。
朝廷召集南匈奴兵马。
并让中郎将孟益率军。
董先为了履行承诺。
这才让褚燕封锁太行八陉，阻止朝廷兵出太行。
也因此刘宏到这时才让朱俊去征讨黑山。
但因为没有兵力。
只能用朱俊自己的部曲去征讨。
这种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反正只要朝廷的人马不进出太行。
一切都相安无事。
普通商贾黔首，检查无误后，一般也都会放行。
并不影响太行两侧的交流沟通。
董先一连得到南北两条消息。
陷入沉思。
刘虞与公孙瓒这对冤家始终还是碰在一起。
没他们，董先还不好从中渔利呢。
而没了孙坚帮助的朱俊可不一定能打赢有太行山之利的黑山师。
只守不出，不主动挑事。
这朱俊应该只能坐守河内吧！
董先对这两条消息的原判应该还是理智的。
在他看来。
眼下手握权柄的人还一大堆。
只要刘宏还在。
到时他振臂一呼。
这各方郡守不敢不从。
毕竟这天下还是刘姓天下。
还远未到轮到董先吃螃蟹的那天。
于是他召来李弘。
让他分两条发出密令。
往北密令王政，当幽州牧购赏榜令发出。
但可和张纯谈谈。
以保护逃亡出塞的张氏族人为条件。
换取张纯的一个人头。
动手时机大约在来年春季。
往南则密令褚燕严守太行。
拒朝廷兵马于山东。
切勿让河内郡守朱俊攻进太行山。
同时董先还让褚燕以流民众多。
据守太行实属无奈为由。
向朝廷请降。
这条指令的前半部分褚燕已经在做了。
但这条指令的后半部分，褚燕就有些不解。
但他还是坚决执行。
他安排长相清秀，能说会道的杨凤携降书南下雒阳。
像张纯这样即将走上悲剧的还有一位。
那就是当年劝说皇甫嵩的阎忠。
他离开皇甫嵩后，并没回到家乡汉阳。
而是四处游走。
协助西凉叛军拉拢人马。
比如他到武威姑臧，夸贾诩有张良、陈平的才能。
贾诩，字文和，正是姑臧人。
他确实有才能，曾被举孝廉，入朝为郎。
但为郎任内，他看到朝廷腐朽，其势已无可挽回。
于是称疾离开。
结果他在返家路上，遇见为寇的氐人。
他与同行一共数十人被抓。
这贾诩果然不愧是自保第一人。
他立刻随机应变，告诉氐人：
“我是段颎的外孙，你们别伤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来赎。”
当时段颎任职太尉。
因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是凉州三明之一。
贾诩假称段颎外孙吓唬氐人。
这些氐人果然不敢伤害他。
还和他起盟发誓。
并送他回去，但同行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统统被害。
贾诩自此以后返家安心生活，不用外事。
直到阎忠到来。
阎忠此行，有意请贾诩相助。
两人聊起边章、北宫伯义、李文侯之死。
唯有韩遂独活。
这边章与阎忠同为西州名士。
又如何不令人悲伤。
当初，正是阎忠、边章和韩遂三人一起密谋除宦。
欲和关东袁氏一比高下。
两边同为除宦。
袁氏以辅佐何进为谋。
而他们三人则想以清君侧为由。
发动西州将领。
兵谏刘宏。
但无奈，后来事情发展越来越偏离轨道。
一直以来，阎忠深以为憾。
贾诩让阎忠回到叛军中枢。
若是他推断没错。
自然能查出蛛丝马迹。
这西凉叛军，并不单纯。
而阎忠则为贾诩写了荐书。
同为西州人。
马日?与阎忠也有来往。
所以阎忠推荐贾诩当太尉府掾。
西讨凉州叛军进展缓慢。
还让人家王国推进到陈仓。
这里面当然有董卓受人指导，养寇自重的因素在内。
但另一方面也确实兵力悬殊。
王国的西凉叛军已有三十六部之多。
但董卓手下仅有两万兵马。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朝廷给的兵马。
背地里，董卓又吸收了不少部曲。
武有郭多，李榷，胡轸，叶雄，再加女婿牛辅、族人董越。
其中更为李榷配备了三千具甲骑兵，番号飞熊，充当亲卫。
这也是董卓手下最为精锐的力量。
但雒阳的刘宏不知道。
他只知道董卓让人逼到陈仓。
于是刘宏派遣皇甫嵩率二万人，任职左将军，前出部署。
督促前将军董卓进讨西凉叛军。
但如何讨伐。
两人有不同意见。
董卓要快速推进。
但皇甫嵩不答应。
董卓急切地建议：
“智者不会耽误时机，勇者遇到时机便毫不犹豫。”
“快速出手相救，则让城池得以保全。”
“若是不救，则城池可能会丢掉。”
“是保全，还是丢掉城池，就在此一举了。”
皇甫嵩淡淡地说：
“不是这样的。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使敌不得不认输。”
“因此率先占据不可战胜之势，以等待可以战胜之机。”
“不可战胜在我，可以战胜在敌。敌守备不足，我进攻有余。”
“有余者，可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则陷于九地之下。”
“如今陈仓城虽小，但城防坚固物资充足，并非陷于九地之下。”
“西凉叛军虽强，却进攻我所不救之地，并非处于九天之上。”
“那么敌势未处九天之上，进攻会招致损害；陈仓非陷于九地之下，那固守就不会被攻破。”
“西凉叛军如今已陷于受害之地，而陈仓守着不可被破之地。”
“我们不必兴师动众，而取得胜利，为什么还要去救呢？”
于是皇甫嵩不听从董卓的建议。
这让董卓很不高兴。
但其实皇甫嵩正给马腾写信呢。
再说刘备和张飞随同毋丘毅返回雒阳。
平乐观阅兵已经结束。
原本想加入西园军，混个军司马当当的目标没有实现。
没想到又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结果。
刘备张飞一时有些心塞。
北中军侯邹靖再次为他们指路。
听说典军校尉曹操的兵卒尚未满编。
于是在邹靖与毋丘毅的牵线努力下。
曹操邀请刘备和张飞加入自己军中。
刘备和张飞也想待在雒阳。
好歹是京师，机会较多。
自己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只能暂时接受曹操的好意。
成为曹操手下兵卒，跟随训练。
这样的结果，刘备张飞不是很高兴。
但为了生存，两人也只能暂时忍耐。
不高兴的还有吴郡吴县顾雍。
他有些莫名其妙。
虽说吴地缺少名士。
但也不用非要北上不可。
这路途遥远不说。
而且现在乱世之象显现。
万一有个好歹。
这顾家上下，不会心疼吗？
他奉顾氏家主之命，在奴婢护送陪同之下。
手持其曾祖父顾奉的荐书前往灵丘桃山。
蔡邕获桃花营的通报。
连忙亲自迎接顾雍。
原来当年顾奉曾任颍川郡守。
这顾奉年轻时，师从豫章南昌程曾，程秀升。
学习《严氏春秋》、《五经》及《孟子章句》。
后被会稽郡守蜀郡成都张霸，张伯饶举用。
顾奉任职颍川郡守之时。
惊叹于蔡邕博学多才，孝悌有礼。
便登门慰问，为之扬名。
受人恩惠，当铭记于心。
蔡邕这么实诚的人，自然不能例外。
他年少时曾受顾奉伯乐之恩。
这才格外重视顾雍的到来。
千里送人，这是顾家的重托。
他又岂能不知。
只见他跣足亲迎，引入内室。
朝学夕习，晨钟暮鼓。
亲自传授，辞章琴书。
桃山书院里。
能得蔡邕如此重视的人。
看来仅有顾雍与董先了。
其余只能算是递贴弟子，入门弟子、登堂弟子。
唯有顾雍才算得上是入室亲传弟子。
刘宏近来再次梦到被桓帝刘志训斥。
今年以来，相同的梦已出现多次。
他感到恐慌。
于是就此梦召来羽林左监许永：
“这是不祥之兆吗？”
“可以消灾解厄吗？”
两个问题连续发问。
十分急切。
许永想了想，尽心为刘宏答疑解惑：
“宋皇后与陛下一同承继至尊，以母仪亲临天下，历年已久。”
“四海之内都曾蒙受教化，从来没有听说有何过失，或者不好的名声。”
“但陛下听信谗毁嫉妒的言辞，使她蒙受无辜之罪。”
“甚至身遭诛戮，祸及家族，知道的人都在为她惋惜悲痛。”
“勃海王刘悝曾是先帝母亲的弟弟，也曾处理封国事务和作为藩属侍奉朝廷。”
“并不曾有过失误，但陛下没有经过严肃审验证据，就妄下定罪诛杀。”
“下臣听说，从前晋侯梦见大厉鬼，披着长发，甚至到达地面。”
“听说这是因为晋侯杀了厉鬼的祖先。”
“天地之间的道义是十分清楚明白的，鬼神是不可以欺骗得了的。”
“下臣建议，应当一并改葬，使得冤魂安息。”
“并让宋皇后那些被流放的亲族返回原籍，恢复勃海王刘悝的封爵。”
“或许这样才能消灾解厄。”
但刘宏并没有听许永的意见。
想想也是。
让身为天下至尊的他，向亡者认错。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呀。
马腾拿着皇甫嵩的信，十分犹豫。
信中拉拢之意十足。
大意就是。
之前张温拉拢韩遂。
让韩遂杀边章等人。
但事后张温被召回雒阳。
导致无人衔接这事。
但这韩遂心术不正。
并未主动联系，反借兵势，意在反汉。
但马腾当初反叛，只是因为对耿鄙任用治中程球不满。
心中有汉，意在诛宦。
两人有本质区别。
所以，皇甫嵩让马腾必要时要选择与朝廷在一起。
而不要被韩遂当了棋子。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马腾逐渐相信皇甫嵩信中所言。
因为阎忠也恳请自己调查韩遂。
他也怀疑边章之死另有原因。
中平五年就在纷纷扰扰中过去。
王国率西凉叛军围困陈仓，从中平五年十一月一直持续到中平六年正月。
这让蹇硕看到机会。
他虽说奉刘宏之令，人在禁中却掌管兵权。
但还是畏惧大将军何进。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
鼓动刘宏派遣何进去西边攻打韩遂。
刘宏听了他的话。
于是赐何进兵车百辆，以及斧铁仪仗。
而何进察觉蹇硕想把自己调离雒阳的计谋。
他在府掾的建议下上奏。
改派遣其他人去召募征集州郡军队。
然后推说要等他们回来，才能出兵。
以此来推迟行期。
在拥护刘辩的人看来。
刘宏的身体越来越差。
而这太子之位一直没有确定下来。
这无形之中增加了变数。
所以身为大将军，若此时离开中枢。
说不定回来时，啥也没有！
何进可以推迟行程。
但董先不行。
自从中平元年守孝开始。
他便让百工堂军备组全力打造军械。
除了火器等新质武备之外。
传统装备也不能少。
比如合金鱼鳞盔甲。
比如合金刀枪剑戟。
比如合金箭矢盾矛。
当然了全部装备也不现实。
但配备到连排一级的装备还是可能的。
总的算起来二万五千套就足够了。
经过五年的打造。
应该可以交货了。
之前不敢拿出来。
用的都是并州边郡的武库支持。
比如火烧王庭时，比如阻击和连时。
那都是得到太尉、度辽将军、刺史、郡守的许可的。
也用于边郡守备。
但如今天下将乱。
该提前准备。
提前分发到各地。
董先在平城看着天降大雪。
手中握着蔡琰送来的邮书。
心中庆幸自己这十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至少为董氏集团上百万人留下一片安稳的天地。
来年自己即将加冠。
但迎接自己成年礼的竟是天下乱象。
说实话。
当初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去世前，并未给自己取字。
而后来一直忙着各种事情。
取字之事也就一拖再拖。
说实话，虽然自己未满二十。
但如果提前接任家中顶梁柱。
那取字也未尝不可。
况且自己还外出游学了。
也不曾考虑过取字之事。
经历那么多人。
竟然没人提起。
莫非是庶出的关系？
按历史进程。
今年将是大变局的元年。
刘宏一死，何进优柔寡断。
袁氏野心，董卓乱政。
关东讨董，诸侯自立。
互相倾轧，礼崩乐坏。
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
可不能就此消逝在风中。
从商业管理角度上讲。
董氏集团如今已算庞然大物。
但也因为如此，更要做好谋划。
才能转危为安，转危为机。
首先当然是内部管理及后勤保障。
中平元年之后，实行以粮代薪，节省了金钱的消耗。
用每年有限的现金，去维持依附黔首的规模，保障生计。
中平三年董先还让董固研究。
在董氏集团内部实行，凭票券享受基本生活物资配给的福利制度。
这样相当于在内部，用票券取代金钱。
票券根据入职时填写的个人简历和员工与董氏集团所签的契约来制定。
员工凭身籍名数和契约，向各级别、各服务单位的管理团队，领取票券。
同样也要凭身籍名数和契约消费票券。
消费点自然是就近的董氏各地综合经营场所的商铺。
要知道董氏有一千二百处综合经营场所，三百二十处避难土楼坞堡，十二处港口码头以及太行山一百五十处驻点。
经过中平元年的歇业整改后。
如今形成以综合经营场所为终端运营点，偏僻的土楼坞堡为中心的战时经营制度。
综合场所只负责经营。
土楼坞堡则负责管理与保障，生产与加工。
战事起时，则关停撤，躲到就近土楼坞堡。
战事结束后，再重开运营。
虽然比较麻烦一些。
但胜在比较安全。
再加上每个土楼坞堡有一个排四十七人的先锋部曲。
而土楼内生活的是该地区商团商队部曲的家人。
或者是他们战时的避难场所。
有事时，这一个排可扩编组织成一个连的防御兵力。
而且商团八营，每个营还保持了四个连的机动兵力。
平常负责保护物流运输。
战时还可机动增援。
这可是强兵任职青虹师提出的要求。
目的当然是尽可能减少董氏资产损失。
这样纵使被破坏劫掠，伤亡也较少。
而且还能维持基本正常运作。
这么大规模的终端网络。
不怕没地方可以消费兑换票券。
员工消费完，票券将被回收。
这相当于以员工的劳动为代价。
变相使用票券充当货币薪酬。
这也让董氏集团内部，自成体系。
有利于内部管理与成本控制。
也有利于人员的凝聚与甄别。
后勤这块果然有家宰董固的辛勤付出。
基本不用董先操心。
再来就是先锋部曲。
现在董氏上下以战乱为由，实行军管。
将签长约及门客徙附人员编成先锋部曲。
但还有这些人的亲人及短约人员需要照顾。
另外还有一些为董氏提供服务的人员也需顾及。
比如为百工营服务的太平道匠人。
比如各地与董氏合股的豪右。
长期关系，让彼此共赢。
愿意跟随董氏，投资董先，选择董氏的人，自然也要考虑。
董先要做的是，进一步去粗取精，优胜劣汰。
只要让人有危机意识，引入竞争。
才能让他们更加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安宁。
另外，就是重新编组和扩张。
正所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十二年来，有些金子已经发光发亮了。
是时候让他们脱颖而出了。
但要做的就是进行一次大比武、大考核。
除了当年的熹平六年就选择自己的人外。
其余人都要加入考核。
考核内容自然都是实务。
比如业务方面，在本行业里，你的知识储备，经验成果自然能成为加分项。
比如自力更生方面，除本行业外，还要有一定的其它行业知识。
比如先锋部曲要屯田，还要会维修排队装备的故障，甚至还要与驻地互市交易，还需要内部政务管理，这就要求具有一定的士农工商知识。
再比如实现目标方面，要有一定的团队管理知识。
比如军事方面，要能组织训练，并能带领下属取得胜利。
比如基础价值方面，不能违背董先制定的价值观，甚至要拥护实践宣传董氏集团的理念。
还有最重要的是实践方面，目前任职的岗位，所取得的成绩和教训。
这个可是要经过下属、同僚及上司的签字认可才算数的。
也别觉得考核很老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能过考核，能淘汰一些人，同样也能找出一些人。
而且这个考核不仅仅是面向三十万人。
还面向这三十万人周边近百万人。
按董先预计，光快马通知到所有人，就需要三个月。
所以董先把考核周期定为七个月。
也就是眼下是中平六年正月，到八月，出考核结果。
刚好那时候，灵丘府君节刚过。
也方便考核优胜人手齐聚灵丘。
到时以商团商队各师各营为单位，进行分类汇总。
前十五名到灵丘报到。
由于董氏家督田丰已赴任南海，祝广赴任褒中，所以由魏劭担任考核监督一职。
所需人手，自然交由董固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