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杨小雨眨着眼睛问道。她刚从地府巡查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阴气。
沈沐沐放下手中的奶茶杯，小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们说，如果把地府的日常生活直播出来，会怎么样？”
“直播地府？”沈子琛一愣，“这...这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沈沐沐从小板凳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走到窗边，“现在的人类不是最爱看灵异节目吗？
我们给他们看真实的！”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帝都卫视台的总导演周明，在台里干了二十年，拍过无数爆款节目。
“姑奶奶。”周明推了推眼镜，“《阴阳两界秀》的收视率又创新高了，昨天晚上请了清朝状元鬼来讲故事，直接打破了全国收视记录。”
“那是当然。”沈沐沐得意地说，“周导演，我问你，如果做一档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地府直播节目，你觉得怎么样？”
周明眼睛一亮：“这个创意太棒了！不过...设备怎么办？
普通的摄像机在地府能用吗？”
“这个简单。”沈沐沐拍了拍手，一个穿着工装、头发乱糟糟的男鬼从墙壁里钻了出来。
这是前电器厂的首席工程师张大发，死后在地府负责各种电器改装。
“张师傅，麻烦你改装一批摄像机，要能在地府正常工作的那种。”
沈沐沐说。
“没问题！”张大发搓了搓手，“我早就想试试这个了。
给我三天时间，保证让摄像机在阴阳两界都能用！”
“那直播平台这边......”周明还在担心。
沈沐沐晃着小短腿：“让各大直播平台的老板来见我，我亲自谈。”
没过多久，国内五大直播平台的负责人就聚集在了会议室。
看着坐在小板凳上喝奶茶的沈沐沐，他们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诸位。”沈沐沐放下奶茶杯，“我准备开展一个全新的直播项目——二十四小时地府实况直播。”
“真的能直播地府？”快手平台的总裁李强激动地问。
“当然是真的。”沈沐沐说，“不过，想要独家直播权，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抖音平台的老板张威追问。
“第一，直播收益我要八成。”沈沐沐竖起一根小手指，“第二，必须签生死契约。”
“生死契约？”几个平台老板面面相觑。
“对啊。”沈沐沐眨着大眼睛，“毕竟是和地府合作，当然要按地府的规矩来。
谁要是敢违约，下辈子就在地府当牛做马。”
几个平台老板咽了咽口水。最后，抖音平台以一百亿的价格拿下了独家直播权。
当天下午，张大发就带着一群电器鬼，开始在地府各处安装改装过的摄像设备。
“姑奶奶。”黑无常从墙里钻出来，“十殿阎王都同意了，说可以轮流来当特邀嘉宾。”
“那太好了。”沈沐沐说，“让牛头马面也来客串主播，他们抓鬼的时候最有看点。”
就在设备调试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
这是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叫做孙小美，是某网红孵化公司的老板。
“沈姑奶奶。”孙小美一进门就献媚地说，“我们也想做鬼屋直播，不知道能不能......”
“哦？”沈沐沐眯起眼睛，“你想学我？”
“不是学，是想和您合作......”
“不需要。”沈沐沐打断她的话，“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没有地府授权，擅自直播鬼怪可是会出事的。”
孙小美不以为然地离开了。第二天，她就在自己的直播基地搭建了一个“超级鬼屋”，请了一群演员扮鬼。
“姑奶奶。”白无常飘进来报告，“那个叫孙小美的，把一些游荡的野鬼都招来了。”
“是吗？”沈沐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鬼屋直播。”
当天晚上，孙小美的“超级鬼屋直播”如期开播。
她请来了十几个网红主播，打算轮流进去探险。
直播间人气迅速突破百万。
“各位观众朋友们。”孙小美对着镜头说，“今天我们要带大家体验最真实的鬼屋探险......”
话还没说完，直播间的灯突然全灭了。等灯再亮起来时，所有演员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面色惨白的真鬼。
“啊！”孙小美尖叫一声，“救命！”
直播间的观众都以为这是特效，纷纷打赏：“这效果也太真实了！”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擅自招惹游魂野鬼，罪加一等。”
牛头马面从墙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生死簿。孙小美吓得瘫软在地上，直播间的弹幕却还在刷：“这特效也太厉害了吧！”
“带走。”牛头马面一挥手，几个野鬼立刻把孙小美拖进了地府。
直到第二天早上，警察才在直播基地找到了昏迷的演员们。
而孙小美在地府被关了整整三天，回来后头发全白了，再也不敢碰鬼屋直播。
“不听姑奶奶的话，就要付出代价。”沈沐沐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奶茶。
这时，沈子琛拿着一份数据走进来：“姑奶奶，地府直播的设备已经调试完成了。”
“那就开播吧。”沈沐沐说，“第一期就请阎王爷来当嘉宾。”
很快，“地府二十四小时实况直播”正式上线。
第一个镜头对准了阎王殿，只见阎王老爷坐在大堂上，正在审判一个贪官的鬼魂。
“你生前贪污受贿，欺压百姓，死后还想逃脱惩罚？”
阎王爷拍案而起，“打入十八层地狱！”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这也太真实了吧！”
“阎王爷好帅啊！”
“贪官现世报，大快人心！”
观看人数很快突破了一亿。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史上最真实的灵异直播！”
接下来几天，直播内容更是精彩纷呈。牛头马面带着观众参观地府各处，讲解阴间的规矩。
黑白无常现场直播抓捕恶鬼，比警匪片还刺激。
最受欢迎的是“十八层地狱探秘”环节。每到这时，观众们都能看到那些生前作恶的人是如何受罚的。
吓得不少人连夜去寺庙捐款，生怕自己死后也要遭这种罪。
“姑奶奶真是太聪明了。”杨小雨说，“这样一来，不但赚了钱，还能教育人向善。”
“那当然。”沈沐沐得意地说，“这叫寓教于乐。
对了，地府会员制度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上线了。”沈子琛说，“分为普通会员、黄金会员和钻石会员三个等级。
钻石会员每月要交十万块，但能看到更多独家内容。”
“比如说？”
“比如和阎王爷连麦互动，或者预约牛头马面带路参观地府......”
“不错。”沈沐沐点点头，“那会员购买情况如何？”
“太火爆了！”沈子琛说，“光是钻石会员就有十万人，普通会员更是突破了千万。”
正说着，秘书小李跑进来报告：“姑奶奶，国外几个大型视频网站的代表来了，说想买地府直播的海外版权。”
“让他们等着。”沈沐沐喝了口奶茶，“先让他们看看我们新开发的地府语音包。”
这是沈沐沐的新主意——把阎王爷、牛头马面的声音制作成语音包，让用户可以用来导航或者闹钟。
“导航错路，打入十八层地狱！”
“再不起床，小心我叫黑白无常来请你！”
这些语音包一经推出，立刻成为爆款。不少用户表示，用了这个导航再也不敢闯红灯了，用了这个闹钟再也不敢赖床了。
“姑奶奶。”沈子琛拿着最新的财务报表，“单是直播这一块，这个月就赚了五十亿。”
沈沐沐晃着小短腿，“对了，让人把孟婆汤的配方研究出来，我准备推出一款养生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