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内,战鼓声声,风雪间隐约透着肃杀之气。城墙之上,士卒列阵,火器整备;城墙之下,弓弩与刀枪编排,军营内的炊烟弥漫,气氛压抑而紧张。
袁崇焕站在城头,披着玄甲,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脚下正在整备的军队。他的神色如同这辽东的寒冬般冰冷,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决然。
副将高英快步上前,脸上带着风霜,拱手道:
“将军,火器部队操练已毕,天雷炮与连珠火铳皆已就位,且士卒训练渐趋成熟。”
袁崇焕微微颔首,沉声问道:
“敌军动向如何?”
高英皱眉道:
“玄卫密探来报,后金东路军已越过边境,正在向宁远逼近。其余两路虽尚未现身,但不排除合围之势。”
袁崇焕冷笑一声,目光如刀:
“既然敌人来了,就让他们尝尝天雷之威。”
宁远城内,积雪尚未融化,寒风卷起地面上的霜白,吹得人透骨生寒。军营中的气氛却比天气更加冷冽。袁崇焕以铁血手段迅速展开整军行动,意在于大战来临前剔除所有隐患。
大帐之内,火光跳跃,沙盘上标注着各营布防的具体位置。袁崇焕冷峻的目光扫过身前列阵的各营将领,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战事当前,本将不需要怀疑、不需要怯懦,只需要执行。”
他的声音如铁,冷峻的语气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昨日例行巡视,我见到士卒操练懈怠,营中存有酒肉,甚至有人胆敢在巡逻时饮酒作乐。”
话音未落,营中几名将领纷纷低头,不敢直视袁崇焕的眼神。
他猛然一拍案几,目光如刃:
“军纪如铁,怎能容忍这些败军之象?”
袁崇焕挥手命人带上一名失职的百夫长。
这人身着铠甲,却神情慌乱,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将军恕罪!末将一时疏忽,昨日巡逻确有失察,但绝非有意懈怠!”
袁崇焕冷冷注视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情。
“战场之上,疏忽就是死。你的失职不仅会害死你的士卒,还会害死整个城防!”
他猛然拔剑,一道寒光划过营帐。
“来人,将此人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士卒们听到这句话,瞬间鸦雀无声。有人脸色苍白,有人手心冒汗,却无人敢上前求情。
百夫长惨叫一声,被拖出帐外,随即是利刃划过肉体的声音。鲜血洒在雪地上,染红了宁远的冰冷冬天。
鲜血的气息弥漫,整个军营在这次处决后陷入了死寂。
袁崇焕站在营帐门口,环视众将,声音如雷:
“军纪,是战胜敌人的根本。如果有人无法遵守军纪,那就如这人一般——用鲜血为代价!”
“尔等是否明白?”
众将纷纷跪地叩首,齐声大喝:
“将军明鉴,末将必不敢懈怠!”
袁崇焕冷冷点头,继续说道:
“从今日起,全军分昼夜操练,巡逻、火器操作、城防协同一律加强。任何人敢有懈怠或违纪行为,便是这个下场!”
“战时军令如山,不可违背!”
高英低声补充道:
“将军,重罚虽能震慑,但士卒心中恐惧,或会造成心理负担。”
袁崇焕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恐惧?这是战场。倘若敌军攻城,他们面对的将是更大的恐惧。”
他沉吟片刻,补充道:
“今日起,各营每日总结操练结果。操练优异者重赏,违纪懈怠者严罚,恩威并施,以绝隐患。”
当日晚间,军营内传出新的命令:白日操练中表现突出的士卒可获得奖励,包括额外的食粮、酒肉,甚至是“连珠火铳”操练的优先资格。
几名获得奖励的士兵兴奋不已,手持奖赏在营中传递,引得其余士兵纷纷露出羡慕的目光。
“原来只要拼命操练,就能获得这些好处!”
“下一次,我也一定争取表现优异!”
士气因这种赏罚分明的制度而开始上扬,原本紧张的氛围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拼搏的劲头。
袁崇焕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军营内重燃的火焰,嘴角微微扬起。
“鞑虏未至,我军已整齐如铁。此战,当稳如山岳,胜如雷霆!”
风雪再起,宁远城中灯火通明,士卒们顶着寒风进行操练。
天雷炮、连珠火铳的低鸣和士兵们的吼声交织成一曲肃杀之歌。
袁崇焕立于高台之上,玄甲在火光下反射着寒光,眸光深邃:
“纪律如山,战意如火,鞑虏若敢来,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火器布防,严阵以待
战事在即,袁崇焕亲自巡视防线。
东城墙上,天雷炮已布置完毕,炮兵正在进行最后的校准与清理。寒风中,火器的炮口透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袁崇焕站在炮前,冷声问陈毅:
“炮弹是否充足?装填速度是否合规?”
陈毅拱手道:
“将军放心,炮弹已备足,炮兵装填时间已缩至三息以内。”
袁崇焕点头,随后转向火铳营。
火铳甲士正列阵操练,肩扛火铳,动作整齐划一。士兵们的脸上满是寒霜,却透着坚毅与战意。
袁崇焕走到队伍中央,拔剑指向前方,沉声道:
“连珠火铳是尔等的利器,但能否杀敌,全看尔等是否敢将其用到极致!”
士兵们齐声怒吼:
“誓死守城!”
袁崇焕眸中闪过一丝满意,负手而立,继续布置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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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探敌,风雪夜行
为了掌握后金军队的确切动向,袁崇焕命玄卫密探分组出城,刺探敌军行踪。
风雪之夜,宁远之外的旷野
几名玄卫密探披着黑色斗篷,潜行在茫茫雪地中。他们借着雪夜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后金东路军的营地。
远处的营地灯火摇曳,隐约可见巡逻的后金骑兵。
领头的密探低声道:
“营地警戒森严,但未见大军主力迹象。看来东路军确为先锋。”
另一人补充:
“后金虽强,但其分兵使其东路孤立,若能予以重创,或能削其锐气。”
玄卫领头者点头,低声命令:
“速回禀将军!”
清晨,宁远城上,风雪渐歇。
袁崇焕立于城头,眺望北方。
远处雪原,天雷炮与连珠火铳排列整齐,士卒严阵以待,战意冲天。
高英走上前,低声禀报:
“将军,密探已确认,敌军东路为先锋,主力尚未逼近。”
袁崇焕冷冷一笑:
“东路先锋,便是我军立威之机。”
他转头看向陈毅与火铳营统领,目光如刀:
“传令全军,待敌人入阵,天雷炮与火铳齐发,让他们见识大明火器之威!”
风雪未止,战鼓渐鸣。
宁远城头,火器锋芒毕露,士卒杀意沸腾。
袁崇焕冷冷开口:
“鞑虏既来,那便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