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
季言澈伸向文件的手，拿起了手机。
是薛素素的电话。
他接通。
“季总，青稚被胡院长叫来了办公室，已经两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季言澈眉峰一凛。
胡院长？
那可是国家指挥控制中心总部，有着最高决断权的大人物。
即便是他，也要对胡院长礼敬三分。
郁青稚怎么会被胡院长叫去？
莫不是，她胡言乱语，惹怒了胡院长？
季言澈脸色一沉，起身欲走。
“季总，这份文件……”特助紧张提醒。
季言澈不耐烦地瞥了一眼。
“……很重要。”助理硬着头皮补充。
季言澈正准备翻开，电话那头薛素素的声音再次传来，满是紧张和焦急。
“不好了季总！里面好像有争吵声！”
季言澈眉心一拧，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
助理看着那份反扣着的离婚协议，欲哭无泪。
总裁，您倒是看一眼啊！
指挥控制中心总部，院长办公室。
两小时前。
郁青稚被叫去后，其他人都被胡院长屏退了出去。
宽敞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滞，只有中央空调轻微的嗡鸣声。
胡院长盯着郁青稚，良久的沉默后，他沉声开口：
“是你入侵d市网络，发布的撤离警告？”
郁青稚愣了愣，抿唇。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除了你，没人有这本事，不着痕迹地入侵d市网络。”
胡院长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过目不忘，对数字和代码敏感，也对内部防火墙构造精通，这些都瞒不过我。”
郁青稚心中一震。
除了养父母，胡院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甚至超过了季言澈。
“你为什么能预测到海啸？”胡院长的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她心底的秘密。
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让郁青稚心口沉重。
她没办法告诉胡院长，她是重生者。
若说了，胡院长肯定以为她疯了。
“暗网一个叫‘先知’的神秘人告诉我的。”她面不改色地道：“他不仅预测到了海啸，还预测了三个月后的丧尸病毒爆发。”
“秦戈和我说过。”胡院长眉头紧锁，“但……这太荒谬了，没人会相信。”
“海啸之前的预测，不也一样荒谬吗？”郁青稚直视他，立即反问。
胡院长一时语塞，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无法上报，但我会时刻留意。”
郁青稚从包里拿出那瓶海水，上前一步放在胡院长的办公桌上。
“院长，这是我从d市海啸里带出来的，请您让技术人员检测一下成分，我不确定里面是否含有隐患毒素。”
胡院长拿起那瓶海水，仔细端详片刻，又将其放下，将电脑屏幕转向郁青稚。
“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屏幕上，一个像素化的骷髅头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d市的网络虽然恢复正常，但郁青稚留下的病毒还在顽强地繁衍。
时不时，还会跳出来吓一吓人。
郁青稚心虚地扯了扯嘴角，拉过椅子在胡院长对面坐下，手指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胡院长没再理会她，转头看向另一台电脑，脸色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