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眼神凌冽的射向推搡的人,厉声喝道:
“嘴巴放干净点!我敬你还是个人,才跟你好好说话!再敢对两位长辈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地道:
“我不跟不尊重人的人合作,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那人脸色一变,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
“郁总,息怒息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两个老家伙本来就没什么用,您别为了他们浪费时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郁青稚冷笑一声,厌恶地皱起眉头。
“没用?他们比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有用千倍万倍!我再说一遍,我不跟不尊重人的人合作,现在,滚!”
那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郁青稚目光转向鲁翰,眼底的冷意让鲁翰心头一跳。
但鲁翰仍笃定郁青稚需要他们,便倨傲地扬起下巴:
“夫人,只要你给我们道歉,把公司名改回来,再给我们每个人涨工资,我们依旧认你为郁总。”
郁青稚嗤笑一声,大声喊道:
“保安,把我面前这两个,还有刚刚推搡两位伯伯的人,都给我轰出去!记住他们的脸,以后这里,狗和他们,不得入内!”
她盯着鲁翰和王强,一字一顿道:
“我郁青稚,此生与迟暮,势不两立!”
这么多年,曙光都没帮大伯二伯一把,也没人告诉她一声,原来曙光早已全体与她离心。
她将曙光更名迟暮,是她最正确的决定。
父亲的曙光依旧在,但绝不是这种狼心狗肺的曙光!
鲁翰王强脸色骤变,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保安押着丢了出去。
郁青稚看向大伯和二伯,语气柔和下来:
“大伯,二伯,跟我上楼吧,我们谈谈合作。”
两人眼眶泛红,激动地点了点头,跟着她上了楼。
其余人不敢置信,又羡慕地望着他们。
最后懊悔自己押错了宝。
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大伯和二伯正襟危坐,拘谨得像两个小学生。
郁青稚给他们倒了茶,才在他们对面坐下。
听他们断断续续地讲述,郁青稚才拼凑出这些年来他们经历的种种辛酸。
没了曙光这棵大树,墙倒众人推,他们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谁都敢上来踩一脚。
曾经唾手可得的百万项目,如今几万块的小单子都拿不到。
同行们冷嘲热讽,落井下石,银行催债,员工讨薪……
为了给员工发工资过年,他们甚至卖掉了自己的私产。
如今,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找她。
郁青稚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
她想起小时候,大伯总是偷偷给她塞糖果,二伯会带她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那时候,他们是她的依靠。
可现在,他们却在她面前如此卑微,如此窘迫。
“大伯,这些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郁青稚的声音有些哽咽。
郁泰捧着茶杯,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杯壁,叹了口气:
“青稚啊,这是商业上的事,你不懂,你做好一个妻子就行。我们找你,也是拖累你。”
二伯郁盛附和道:
“是啊,青稚,你既然把曙光交给了季总管理,那就是不想进入商业这滩浑水。我们能找季总,却不好找你。再说了,你一个女人家,何必操心这些事呢?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