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可能我说海鲜被人下了特殊的咒法，很难令人相信。
因为我自己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的，海鲜在我眼里都是暗色的。
几个人正在看海鲜，已经打算买了。
“这些海鲜不能吃，有……很脏。”
我只能说这么一句，大多数人对道门都很排斥，说真话容易被喷。
那老板朝我瞪眼：“你不买就不买，胡说八道什么！我天天在这儿卖海鲜，全是新鲜货！昨天刚捕到的，你这是拆台啊，脑子有病吧！”
那些顾客也朝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闲事，我本不该管，但身为道门中人，不管就是对祖师爷的亵渎。
吃了这些海鲜的人，会被阴气缠绕，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老板，你的海鲜是你自己的捕的么？”
“跟你有关系么？你算干嘛滴！”
“看来你只是零售，供货商是谁？”
他无语的一笑：“你煞笔吧，有病吧？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你买就买，不买就不买，老子没功夫伺候你。”
柳青青拽着我：“曾师傅，我怎么没看出海鲜有问题啊？”
“你是阴阳眼，只对冥界事物有沟通，这海鲜跟鬼魅无关，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污染到了，吃了它的人会百病缠身。”
我说的话，路边的人全能听见，我也不打算窃窃私语。
这一下，老板彻底火了，举着一把刀：“马的，小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跟你玩命！”
“老板，我实话实说而已，海鲜你不能再卖了。”
“我告诉你！我的货全是跟大海哥拿的！市区东城的海爷，你知道么？！你踏马是活腻味了吧！”
“我不管你是跟谁拿的，总之，我看见了，就不能让你卖出去。”
在寻常人眼里，我的行为很欠揍。
道门中人，受人冷眼是家常便饭，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很讨厌神棍，觉得没事瞎起哄。
因为我的态度认真，那些客人虽然讨厌我，但也散了。
城里卖海鲜的地方太多，他们还有更多余地选择。
人散去之后，这个老板立刻就打电话了：“马的，你给我等着，不许走！老子叫人来！”
正好，我也想看看这批海鲜是什么鸟人提供的。
柳青青扯着我说：“东城的海爷，你惹不起的，咱们走吧。”
不就是打架么，我不能装孙子啊。
半个小时后，海爷来了，三辆车，十几个人都拿着刀。
妥妥的社会人。
老板立刻跑过去：“海爷，就是这小子，说您的海鲜不能吃，把客人全吓跑了！东西卖出去，我可没钱交给您啊。”
海爷五十来岁，脑满肠肥的，嘴里叼着雪茄。
他一摇一晃走近我：“小子，混哪里的？”
“我不在道上混。”
“不在？那你冲什么大尾巴狼，敢砸爷的招牌。”
“这位是海爷吧？你的海鲜有问题，是谁给你提供的货？”
“我的海鲜有什么问题，老子一直做海鲜生意！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说过！”
“海鲜有阴气。”
他听了一愣：“有什么？”
“阴气，有人在里做了法，或者放了什么东西，那一片海域都被污染了。”
“你看我像煞笔么？你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讨打？”
那也得打的过我才行。
“麻麻的，给我上，揍他！”
十多个人围了上来。
我的武术基本功马马虎虎，但剑术还是可以的，青龙剑可不白给。
“去！”
剑身嗖一下飞出去，在那几个人身边饶了三圈。
他们的裤子全掉下来了。
“啊？！海爷，这小子是怪物！他的剑还能飞，还能转弯！”
海爷惊诧了：“你……你是人还是鬼！”
这大白天的，我怎么能是鬼呢。
道术也能用来打人的，不过没见过的人不相信而已。
我走到海爷面前：“能告诉我，你的货是跟谁拿的么？”
“跟……崩牙龙的鱼档。”
“谢了。”
哥几个都懵圈了，我和柳青青就这么走了，没人敢拦。
“曾师傅，你的剑怎么耍的啊？教教我呗。”
“用妖气耍的，普通的道术不可能让剑飞起来。”
她还挺失落：“那我永远不能像你一样厉害了？”
“道士和大仙是不同的两种风格，你将来是可以请神的，我就不行，因为我身上有妖王，妖神不两立。”
“那你不是还能找冥间的黑白无常么，你说过的。”
“那是鬼，不是神，冥界能称为神的，都是十殿阎王和谛听那些角色，判官以下都是小鬼。”
要去的鱼档靠近海边，崩牙龙是这儿的老板，大暴牙，也是五十来岁，属于混混。
一到这儿，我就看到，几乎所有的海鲜都有问题。
“买点什么？鲍鱼还是海参？”
我拿起一个鲍鱼闻了闻：“我要买很多货，你们龙哥呢？”
“要找龙哥？他在最里头的棚子里，你自己去就行了。”
崩牙龙正在和一个美女谈事情，那女的三十出头，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级别。
但用我的眼光来看，她应该是个药罐子，阴暗不仅仅是发暗了，而是发黑。
可是鱼档卖海鲜的人，没有一个面色发暗。
这说明他们自己是不吃海鲜的。
见我进来，一个黄毛拦住我：“唉，干什么的？”
“找你们龙哥谈生意。”
“龙哥忙着呢，没空。”
崩牙龙看见我了，对小弟摆摆手：“有生意上门，哪有往外赶的，亏你还跟我混了那么久，把客人请进来啊。”
这才是做生意的态度嘛。
我和柳青青走了进去，那个大美女朝我一扫。
“小兄弟，要什么货？只要是海鲜，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干货和鲜货全有。”
我坐了下来，开口直言：“龙哥，你的海鲜有问题。”
他瞬间皱眉了：“你跟我买过货吗，就说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你的货都是你自己捕的？”
“当然。”
“在哪片海域？”
“干嘛，想撬行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