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恙手中鸡毛掸子迎风而起,“啪”的一道脆响,安无恙用的十成的力气,直抽得黎怀仁一个哆嗦!
黎怀仁当即恼道:“安无恙,你不知好歹……”
啪……啪……
安无恙朝着黎怀仁的脸又连着抽了两下,破空的声音,透着绝狠的意味。
惊得黎怀仁急急用胳膊当着安无恙的攻击,他连连后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屋外。
又是“啪”得一声,安无恙迅速关门,干脆利落。
绝情的语气从屋内传出:“无耻之徒,我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是我,你是你,我与之间早已经恩断义绝!”
“倘若你再敢过来放肆,下次戳你脸上的可就是不是鸡毛掸子了!”
黎怀仁被安无恙这般羞辱,自是又气又恼,可看着紧闭的房门,怒意又无处发泄。
他索性一甩袖子,放出狠话:“安无恙,你记住今日所作所为!”
“往后你便是求着为我,我亦不会再给你机会!”
他撂下狠话,便愤怒离开。
心中自是想着,本来今日他勉强愿意给安无恙个机会,试图修复夫妻感情,可惜她偏要拿乔。
往后,定有她后悔的时候。
安无恙猛然开门,便是在黎怀仁以为安无恙改变主意的当口,一盆冷水泼出来。
“脏东西,少往我门前聚,该回哪片坟茔地,回哪片坟茔地里去!”
安无恙口中念念有词,动作干脆利落。
黎怀仁急急向后退去,才堪堪躲开污水。
下一瞬安无恙关门、熄灯,里头之传来惬意的哼曲儿声。
黎怀仁愤愤,他盯着紧闭的房门,恼了半晌,最终暗自喘了几口闷气,转身打算去书房休息。
才出了院门,便看见自己的书房灯光亮着。
黎怀仁心下又是一恼,而今家里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人都敢进他的书房!
待他推门而入,洛轻帆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黎怀仁心头一顿,方才的憋闷登时一扫而空。
但见洛轻帆手持毛笔,艰难地在纸上画了些什么,神态投入,一时间竟然未发现黎怀仁的到来。
黎怀仁缓缓靠近,便看见洛轻帆在纸上画了些简单的图画,虽然歪歪扭扭,却颇有意思。
而且黎怀仁却仍能从这些简单的符号中,感觉到些许的熟悉的意思。
“轻帆!”
黎怀仁喉咙一紧,语气略带沙哑。
看到这般努力,又一心为他的洛轻帆,黎怀仁心下五味陈杂,只恨自己而今不能给洛轻帆更好的生活。
洛轻帆听得黎怀仁的呼唤,似惊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是黎怀仁,面上旋即又带上甜蜜的笑容。
“怀仁哥哥,你看!”
洛轻帆指着那些简单的图画,给黎怀仁讲解。
“这是我想到的晚宴方案!”
洛轻帆面上极其自得,周身萦绕着势在必得光晕,便是这番架势,就叫人万分信服。
黎怀仁一把攥住洛轻帆的手,想到方才安无恙的拒绝,再看洛轻帆这般为自己尽兴尽力,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轻帆,委屈你了!”
“那安氏不识好歹,不守妇德,故意以筹办晚宴这等大事拿乔,企图叫我为难。”
“幸而有你……”
黎怀仁目光真挚,眸中倒影着洛轻帆的影子,情深意浓。
洛轻帆拉着黎怀仁又讲了好大一会儿晚宴的设想,更是直言黎怀仁不要为银子发愁,她已经找到了赚钱的门路。
而且,此次晚宴,她要拉赞助。
不仅要让宁远侯府的人看看他们忠勇侯府过得有多体面,多风光,还要让洛轻帆的生意伙伴也参与进来,好好看看他们的实力。
……
一夜安眠,次日一早,安无恙便打算前往宁县的药材市场。
她记得前世回京不久,天降大疫,洛轻帆以一个药方扬名天下。
彼时,药材价格上涨,其中一味再宁县常见的药材,更是被卖上了天价。
而今安无恙既然决定扼断洛相等人的经济命脉,便决定从此处入手。
才出院子,就见洛轻帆从黎怀仁的书房内出来,她面上一片潮红,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笑意。
见到安无恙,洛轻帆旋即收敛了神色。
“我们谈谈吧!”
洛轻帆拦住安无恙的去路,举手投足间,尽显得意非凡。
安无恙自是与她无话可说,瞥了洛轻帆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洛轻帆这般被无视的,心下气愤,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晚宴的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
“怀仁哥哥已经同意让我来操持!”
“往后黎府上下大小事务,怀仁哥哥也会交给我打理的。”
安无恙脚步一顿,眉头轻挑:“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