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位?”徐强眉头皱起,“该不会是去操场上走位了吧?”
听到操场两个字,苏遇两颊绯红。天边适时升起朝阳,鲜艳如血的朝霞与她应和,在心底蔓延着蔷薇般浓烈的爱意。
陆子年微微垂头,悄无声息地勾起笑意。
“去操场加训一圈。”当着直播摄像头,徐强不好意思偏袒苏遇。
“哦。”苏遇摸摸热腾腾的脸蛋,转身去操场跑步。
其他人早就训练完了,解散后回宿舍整理仪容仪表。苏遇小小的身影在操场上缓缓挪动,不一会就经过了昨晚和陆子年牵手拥抱的位置。
...
“这样呢?能不能感觉到……”
“我的心有多喜欢你?”
...
心跳入鼓。
凝脂般的玉手试探地附上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昭示着沸腾的情欲。
她已然分不清,究竟是跑得太快心慌,还是一经心动就制止不住地荷尔蒙作祟了。
不知不觉间,她完成了每日的训练项目,还把加训也跑完了。气喘吁吁经过主席台时,陆子年缓缓走了过来。
苏遇心突然一紧,转头想离开。
陆子年立刻看出她的小心思,“苏遇,”,他走近揪住她的领子,“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遇侃侃地笑,回头说话的样子又怂又可爱,“我是突然想到食堂马上要关门了,如果再不去,就吃不上饭了。”
“已经吃不上了,”陆子年轻笑,“两分钟前食堂已经清理了。”
“啊......”苏遇饿的前胸贴后背,刚跑完五千米两条腿好像踩在棉花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节目组这么不爱我,好歹我还是流量贡献者......”
“要是你愿意和我讲讲,昨晚哥斯拉大战金刚葫芦娃的梦,或许我可以给你变出点吃的来。”
听他这话,苏遇目光微动,樱桃般的小嘴上扬成好看的弧度,“陆子年,你是不是偷偷给我留吃的了?”
陆子年抬头望着层层叠叠的云彩,心情堪比骄阳明媚,“先说梦到了什么。”
“吃完再说!”苏遇不客气地上前一步,在陆子年的口袋里摸索起来。
陆子年站不稳脚跟,只好扶着墙,“苏遇,不许耍赖。”
“我就耍赖了,怎样?”苏遇笑嘻嘻地攀着他的肩膀,“反正你现在腿脚不方便,就算我调戏了你,你又追不上我。”
陆子年哭笑不得,“你这股子市井流氓的脾性跟着谁学的?”
“什么市井流氓?要是旁人,我都懒得和他们讲话。”苏遇边说话边搜索着他的口袋,结果一无所获。
“怎么没有?”她气鼓鼓地后退一步,“你骗我?”
“我说了,你要是跟我讲讲你的梦境,我或许可以变出来。”陆子年懒散地背靠墙,双手交叠抱在胸前,领口的纽扣因为苏遇的搜寻挣开了一颗,露出瘦削的锁骨。
“你真想听?”苏遇被他戏弄了,正不知怎么疏解一腔烦闷,见他自己往枪口上撞,便打算破罐子破摔。
“其实......”她一只手撑在陆子年身后,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抬至好看的弧度,“我没有梦见哥斯拉大战金刚葫芦娃,我梦见了你。”
陆子年喉结微动,长睫垂下挡住漩涡般的眸,“我?”
“我梦见......”苏遇的手慢慢往下滑,在他健硕的胸膛停下缓慢地打圈,“你躺在我身下,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薄唇轻启,语气悠然,“不要。”
陆子年的呼吸不可抑制地加重了,“你确定是我说的?”
“那当然了,”苏遇咯咯地笑,“我比你有经验一些。”
陆子年舔舔唇角,笑得欲望重重,“苏遇,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怎么?”苏遇挑眉,踮起脚尖与他对视,“你不信么?”
“我一向喜欢身体力行。”
陆子年说完,苏遇静置几许。待她准备收起玩闹的心时,柯燃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陆哥!你让我拿的鸡蛋和油条已经放在大厅的桌子上了!”他出现的太猝不及防,苏遇还没从陆子年身上下来,就被他看了个正着。
“你们......”柯燃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太过分了!陆子年,我好心好意给你留早餐,你竟然喊我过来吃狗粮!”
苏遇羞得指尖滚烫,悄无声息挪进陆子年怀里,脸都抬不起来了。
“挺聪明的,”陆子年脸上挂着笑,“居然能猜中我的预谋。”
“屁!”柯燃起的脸红脖子粗,“什么预谋,分明是阴谋诡计!”
“看够了赶紧走,”陆子年虚晃揽住苏遇的头,轻轻安抚,“没见你嫂子都脸红了?”
“你行!”柯燃咬牙切齿,站在原地跺脚,“也就是摄像头拍不着你,你才敢这么放肆。我真该把导演拉过来,让全体网友看看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骂归骂,柯燃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他气鼓鼓地丢下一声撒娇般的怒哼,转头走了。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脱离了云层的束缚,肆无忌惮地挥洒着和煦的温暖。
陆子年轻声笑笑,扶着苏遇的脑袋安慰,“好了,人都走了。”
“陆子年!”苏遇在他怀里抬起脸,娇嗔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让别人看我笑话!”
“没这个意思,”陆子年佯装无辜,“巧合。”
“我信你个鬼!”苏遇捶捶他的肩膀,“还有,谁是他嫂子?我还没答应你呢。”
陆子年语气带笑,“不着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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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之后,徐强组织大家去帝都南区的海岸郊游。
陆子年和柯燃留在队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也在队长的许可下,跟着一行人坐上了外出的大巴。
此次郊游直播一直延续到明天早上六点,节目组为大家提供了帐篷和吃食,今晚就要在海边露营了。
苏遇懒懒地打着哈欠,昨晚就休息了三四个小时,现在脑子嗡嗡的,根本没办法思考。
陆子年艰难地走上大巴的台阶,眼神在大巴上扫了一圈,准确无误地看到了最后一排昏昏欲睡的苏遇。
他慢腾腾地挪过去在她身侧坐下,下一秒苏遇的头就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