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震惊住。
她们和宁瑶的关系，一直不好。
即便是堂姐妹，平时也见不着，更不可能在一起玩。
村里的女孩儿也很少去各家串门，除非大人关系很好，很亲近。
像她们和宁瑶，大人的关系不好。
她们小辈关系也不会好。
“我不会教。”宁暖直接拒绝。
宁瑶闻言心中暗恨。
看向宁顺、宁瑞。
去年还是小可怜的她们，长高了，气色好了，肤色白了，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
她们的好，不单单是身体，更多是精神和心灵。
宁顺被看的心里发毛。
她伸手挠挠脖子，把生肖玉坠子给挠出衣领。
宁瑶瞧着的瞬间。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都是堂妹，怎么还区别对待。
“二姐，我……”
“你要是想学，你做那边吧。”宁暖轻声。
她已经决定不搭理宁瑶。
大过年的也不好撵人。
她们做这些荷包是要拿到县城去卖的，卖了后换成粮食。
宁瑶本想着她坐在一边，没事问问，总会搭理她。
结果她错了，宁暖她们很安静的做针线活。
除了问线在何处，需要怎么搭配，才会开口说话。
宁瑶自己坐着也无聊。
她还要脸，便起身悄悄的离开。
出了屋子，见宁薪正在院子里逗二妹。
让二妹朝她走。
二妹才会走路，胆子笑，但是特别爱笑，宁薪特别喜欢逗她。
大妹坐在小凳子上，正在吃糕糕。
“大姐，我走了。”
“好。”
宁薪看一眼宁瑶。
继续逗二妹。
宁瑶算是彻底明白，宁薪不喜欢她。
大房所有人都不喜欢她。
宁瑶真走后，宁暖、宁欢、宁顺、宁瑞才彻底松口气。
“她在，我们都不敢说话。”
“她特别喜欢哭。”
“嘴也坏着呢。”
四姐妹一般不编排人。
宁瑶实在是招人不喜。
她别的没学会，说话膈应人，是学会了的。
宁瑶出了门，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
村里的女孩儿虽不乱串门，但也有个好友。
她却一个好友都没有，村里的姑娘们都不愿意跟她玩耍。
等到没有人来拜年，蒙氏他们便开始做肉干。
先把瘦猪肉切成条，抹上盐和香料，腌制一两个小时，放到蒸笼里蒸。
等蒸熟了再放到太阳下晒。
本来大过年的都在玩耍，宁薪想着即将到来的干旱，她是顾不得玩耍。
带着两个叔叔，一个姨父，亲爹、两个兄弟，两个堂兄弟，还有那个叫狗杂种男孩。
他瘦得很，个子也不是很高，但胆子很大。
早时候跟着宁魁、宁壮他们进山，有自己的小聪明。
还很会哄着宁魁、宁壮，明明比两人大，却一口一个哥。
宁魁、宁壮很喜欢他，所以求宁薪带着。
宁薪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反正山里野猪不少。
经过几个月，那些小野猪也长成大野猪了。
一行人进山，个个都屏息静气。
早时候还会嬉皮笑脸，现在都笑不出来。
小杂种好几次想跟宁薪说话，都没敢开口。
“有事？”
“没有。”
“回去后，你去找叔公，请他给你取个名字吧。”
小杂种愣住。
他娘其实给他取了名字，叫牛蛋。
但是他爹说他是小杂种，后来就没有人喊他牛蛋，都喊他小杂种。
“可是……”
“你去找叔公给你取名字，别人再喊你小杂种，你就告诉他你有名字，别人要是还喊你小杂种，你就跟他打一架。”
“打输了，大不了还是小杂种，打赢了，你就有名字，也赢得自己的新生。”
小杂种用力点头。
“谢谢你，阿薪姐。”
宁薪笑笑。
又问他：“能扛得起一头野猪吗？”
“啥？”
“你喊我一声姐，得送你个见面礼，送你一头野猪咋样？”
小杂种惊呆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你喊我一声姐，我得给你个见面礼。
第一次除了娘外，有人拿他当人看。
“谢谢阿薪姐。”
宁薪颔首，朝后面喊一声：“走快点。”
她的快点，几个弟弟能跟上，但是几个长辈差点没累断气。
宁薪看着几个兄弟：“很好，这些日子，你们没偷懒。”
“一会看看你们能不能扛头野猪下山。”
宁薪也不会真抓头大野猪。
抓头小野猪让他们扛下山就可以了。
宁薪进山是从不走空的。
抓野猪，宁大郎他们真的抓不到，几个兄弟倒是能给宁薪打下手。
一头一头的野猪捆着丢在地上。
各自上前挑选自己能扛得动的野猪。
小杂种想扛头大的，但他怕宁薪嫌恶，没敢说自己力气很好。
只挑了一头百斤不到的。
宁魁他们早时力气还行，但吃过宁薪弄的灵泉水后，力气眼见着大起来，扛头一百多斤的野猪，那是轻而易举。
除了宁薪挑着两头野猪，大家都是扛的一头。
就这样子下山，也足够村里人羡慕到眼红。
宁三郎、宁四郎早就跟宁薪说过，要送杀一头，分成两半给他们丈母娘送去。
另外三头留下，让宁薪安排。
程攀直接把野猪放下，说做成肉干，到时候真要逃荒，他们跟着有口吃的就行。
小杂种的野猪，他扛回去杀了。
扛了一条腿去请叔公取名。
他有了名字叫宁忠。
家里杀猪都杀不及，村里人也有人想跟着进山。
也有人去叔公家说，为什么不带他家小孙子。
又有人去铁锤、石头、虎子家挑拨离间。
小杂种都带了，不带他们家孩子。
三家爹娘有没有想法，宁薪不知道，也管不了。
宁忠是他自己跟着去的，最主要是宁忠太有眼力见，宁薪不在的时候，他跟着宁魁、宁壮，玩得格外好。
杀猪后，下水那些都要收拾干净，腌制后熏起来，不能有丝毫浪费。
野猪肉瘦肉做肉干，肥肉煎油。
进山的进山，抓野猪，抓鹿。
程攀、宁大郎负责去卖野猪，卖鹿，然后换成粮，放在县城偷偷买的宅子里。
宁薪到时候回去放到空间里。
过年……
为了生存，还过什么年啊。
村里也有人悄悄跟着宁薪他们，可根本跟不上。
能跟上的也就石头、虎子、铁锤和宁厚。
宁厚就是叔公小孙子，宁薪得喊叔。
就因为这事，村里好多孩子，都被爹娘打了。
打他们当时不坚持，跑两天就放弃。
更后悔没拿宁薪的话当一回事。
又有人厚着脸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