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一定要下决心跟他断了。”文力清点头,道:“现在还来得及!”
“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我听你的。”依曼已经到了没有退路的地步,必须借助文力清的全力支持。
“好!你说的!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主意你都必须听,否则,一切都是零,还瞎折腾!”文力清说道。
“一定!如果我不听你的话,你把我杀了!”依曼说道。
“一是不能再去监狱看他,找一个狠一点的理由,一定要把自己管住。二是不管他家的什么人,不要跟他们接触,你就这样想,一切跟我无关。三是不管他找什么人来找你,都不要理会,一定要做到,跟他有关系的人和事跟我无关。”文力清细细地跟依曼说着。
“你的意思他跟我无关,从此之后?”依曼问道。
“当然!如果你能做到,遇到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如果你还把他当成你必须要理会的人,你就不要来找我,继续你原本的生活,等他出来跟他结婚。”文力清又一次地强调。
“他不会放过我的!他出狱后,他肯定来找我麻烦。”依曼说道。
“那就等到他出狱了,他找你再说!你现在不要因为害怕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做你不愿意的事,明白我的意思?”文力清看着依曼。
“对呀,你的话很有道理!我怎么老是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呢?”依曼拍了拍脑袋,道:这么多年下来,原来我的错就在这里!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文力清看着依曼,无奈地摇头,叹息道。“不是我点醒你,是你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人生了!唉,十多年的时间浪费了,如果去恋爱,不知恋爱多少场了。”
“还有,许万年有一个老母亲,我每个月都去看她,她逢见人就说我是她儿媳『妇』……”依曼皱着眉头,道:“虽然我很不喜欢她这么说,但是看着她孤寡老人一个……”。
“不是说我心狠,我也觉得老人可怜。”文力清看着依曼,很认真地问道:“我想问问,老人现在以什么生活?多大了?”
“老人六十多岁,有退休工资,许万年还有一个妹妹,他妹妹让老人过去跟她一块过,可她不愿意,自己过。”依曼说道。
“我去!你为什么说她是一个孤寡老人呢?”文力清又气又无奈,指着依曼,道:“你真是白『操』心!你的行为,就是你对不起人家儿子,是你害人家儿子进的监狱,你这样的心态,你死定了!”
“你是说让我永远不要去看这个老人,可是,我……做不到……”依曼低声说道。
“你做不到就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文力清愤怒地说道:“你继续你原本的生活罢了!如果你碰上一个你心仪的男人,最好马上结婚,完全断了许万年和他家人对你的依靠和臆想。”
“如果说,我觉得你就是我心仪的男人呢?”依曼看着文力清,道:“你不会不会马上跟我结婚。这婚一结,许万年出来就没办法了。”
文力清左看右看依曼,顿了一会儿,道:“我记得不久之前,我跪在你的跟前,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让我离开你,可是你……我那个时候跌到了谷低,如果没有我那个老同学,或许我现在还求着你,你呢,也不会象今天这样,要求我跟你结婚!”
听着文力清的话,依曼尴尬之至,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和当初的文力清有得比吗?你现在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不管我怎么变!”文力清看着依曼,道:“我的骨子里还是文力清,那个你看不上眼、曾经厌恶地文力清!”
话说到这个份,依曼无话可话,看着穿外发愣。
看着依曼在发愣,文力清把话题扯开了去,道:“昨天你接了许万年从监狱打来的电话?”
“是的,他经常从监狱里给我电话。”依曼淡然地答道:“所以,一点儿不奇怪。”
“犯人随便可以打电话到外面?”文力清不解地看着依曼。
“他跟监狱里的一个姓吴的警察关系很好。”依曼回答道:“他昨天给我打电话,就是让我把家里的那箱酒送给监狱的吴警官……本来说让我把酒送至监狱的,可我说我忙,没时间去,许万年说吴警官家也是华西的,他回到华西,让我送过去。”
文力清的话音刚落,依曼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监狱警察吴警官打来的。
“要不要接?是吴警官打来的。”依曼看着文力清。
“接!正好合适,跟他说清楚,你跟许万年的关系,一定表明自己的立场,你没有义务去为许万年干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文力清着急地说道。
“我明白!”依曼说道,把电话接了过来。
“喂,吴警官,您好!”依曼打着招呼。
“您好,您就是许万年的家属吧?”吴警官很严肃地问道。
“对不起,我不是他家属!我只是他的一般朋友。”依曼答道。
“一般朋友?一直以来,您都是以家属的名义来看他,给他关怀的,象他这样的犯人,更需要象你这样的家属的关心。”吴警官听着依曼的话,有点小吃惊。
“那是友情,不是什么家属!”依曼的声音大了起来,道:“象他这样的犯人,需要家人的亲情,我这毕竟只是一般的朋友,我有我的工作,我也要养家糊口,我不可能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抱歉,往后,你们可以直接找他的母亲或他的妹妹……”
“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变就变?”电话那端的吴警官不禁大吃一惊,道:“你原来还跟我们说,一定好好配合我们,做好他的教育工作,怎么现在突然改口说不是他家属了呢?”
“可是,吴警官。”依曼或许因为紧张,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道:“你说说,我对他有什么义务?”
“吕小姐,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吧?人家这牢可是为你坐的!”吴警官又打出了这张悲情牌。
依曼立即回了过去:“你凭什么说他这牢是为我坐的?你了解案情吗?”
“我怎么不了解案情?你不要忘记了我是监狱警察!”吴警官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岂有不懂案情之理!”
“如果你真是了解案情,作为警察,你更不能这样说话!”越听越生气的依曼,脱口而出:“除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我为了能让许万处早日能出去跟你团聚,我在努力地教育他,让他更进一步改造,如果这也叫目的的话,这就是我的目的。”吴警官口气一点不软,但说话的方向改变了。
文力清一直在旁边听着,依曼的电话是免提,让文力清听得清清楚楚,文力清向依曼打了个手势,意思让依曼也跟着改变说话的方向。
“好呀,他早一点出来对他也有好处!”依曼顺口说道:“但是,他什么时候出来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不是他的家属!”
“你不会这么人渣吧?趁人之危,把人家的东西给吞了!”吴警官厉声道。
“哦,吴警官,你说我吞了他什么?”此时的依曼倒是冷静了下来。
“一箱茅台酒呀,人家托你办事,你竟然突起贪心,想把人家的那箱茅台酒吞了……”吴警官气愤难忍。
“呵呵,吴警官,你怎么知道那箱酒是他的呢?”依曼轻松地反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是你的,你说出来你购买的渠道,酒是在哪买的吗?”吴警官似乎在为许万年争回那箱酒。
“请问,吴警官,你这里是法庭吗?”依曼突然反问。
吴警官怔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依曼。
听着吴警官没有把话搭上来,依曼又说道:“既然你这里不是法庭,我就没有回答你更多的问题!”依曼的话很锋利,也很无奈,如果不被『逼』到这个份上,谁也不愿意这么做。
“对,你说得对,我这里不是法庭,我审判不了你!但道德法庭会审判你!”吴警官又气又急。
“呵呵。”依曼笑了二声,道:“不管是法院的法庭还是道德法庭,都无权审判我,我没有犯罪,更没有涉及道德,如果说涉及的话,我对他仁至义尽!”
“别为自己脸上贴金!”吴警官声音带着不屑,大声道:“当年如果不是他,你的钱包能拿回来吗?那么多路人,为什么人家都不帮你,唯有他帮你?说明他跟你的关系不一般,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难道你也不承认?”
“吴警官,说句良心话,我真不希望他帮我!”依曼冷笑了二声,道:“你知道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形吗?”
吴警官不屑地问道:“什么情形?”
依曼答道:“我是为了躲避他的追求,而跑到一边去,结果却被那个小偷抢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