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廉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疑惑,这药丸到底是治啥病的呀?快到五更天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醒了,感觉一股热气从肚脐下直往下面冲,大腿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好奇地伸手一摸,哇塞,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这可把他乐坏了,心里就像突然被授予了天大的荣誉。
天刚蒙蒙亮,华姑就进来了,手里拿着炊饼递给傅廉,还叮嘱他耐心等着,然后反锁了房门。华姑出去对巧娘说:“这公子送信辛苦了,咱们留他下来,把三娘请来,和巧娘结为姐妹。而且,得让他暂时待在这儿,省得被别人打扰。”说完就出门了。
傅廉在房间里无聊得很,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地靠近门缝,像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往外看。他看到巧娘,特别想打招呼,可又觉得羞愧紧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华姑终于带着三娘回来了。华姑打开门笑着说:“郎君肯定闷坏了吧!三娘快来谢谢他。”三娘犹豫了一下,走进来向傅廉行了个礼。华姑让他们互相称呼对方为兄妹。巧娘笑着说:“叫姐妹也成。”于是大家一起到堂屋,围坐在一起,摆上了酒食。
酒宴上,气氛越来越轻松。巧娘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傅廉:“即便是寺人,也会对美人动心吗?”傅廉回答说:“跛脚的人不会忘记鞋子,失明的人不会忘记光明。”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巧娘看三娘有点累,就催她去休息。华姑看了看三娘,示意她和傅廉一起走。三娘脸一下子红了,害羞得不行,脚步都有点迟疑。华姑鼓励她说:“这位公子虽然是男子却像女子一样的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在华姑的催促下,三娘和傅廉一起离开了。
华姑私下里对傅廉说:“在外人面前,你是我的儿子;但私下里,你就是我的女婿。”傅廉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挽着三娘的手臂,一起上了床。这可是他头一回体验到这种快乐,就像新磨的刀刃刚试锋芒,那感觉别提多美妙了。
躺在枕头上,傅廉好奇地问三娘:“巧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三娘回答说:“她是个鬼。她的才华和美貌那是没话说,可命运太坎坷了。她丈夫毛家的小郎子,因病不能行夫妻之事,十八岁就死了,巧娘就一直郁郁寡欢,带着遗憾离世。”傅廉听了吓了一跳,开始怀疑三娘也是鬼。三娘看出他的心思,坦白地说:“实话跟你讲,我不是鬼,是狐狸精。巧娘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和我母亲没地方去,就借住在她这儿。”傅廉听了更加惊讶。三娘安慰他说:“你别怕,虽然我们是鬼狐,但不会害你的。”
从那以后,他们每天都在一起聊天、宴饮。虽然傅廉知道巧娘不是人类,可还是被她的美貌和才华吸引住了,心里一直想着找机会向她表达自己的感情。
有一天,华姑和她女儿出门去了,傅廉被独自留在房间里,房门又被锁上了。他心里烦闷得不行,在屋里转来转去,隔着门呼唤巧娘。巧娘听到他的呼唤,让丫鬟试了好几把钥匙,终于打开了门。傅廉凑到巧娘耳边,请求私下聊聊。巧娘让丫鬟出去,傅廉拉着她就往床榻走去,紧紧依偎在她身边。
巧娘开玩笑地摸着傅廉的腹部,说:“可惜你这儿以前是空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感觉到手里有了实质,惊讶地说:“怎么之前啥都没有,现在突然这么大了!”傅廉笑着说:“之前我怕羞,所以藏起来了;现在因为受不了你的嘲笑,就稍微展示一下。”
两人正亲密着呢,巧娘突然生气地说:“现在我才知道为啥要锁门。以前我和华姑母子无家可归,借住在你这儿。三娘跟你学刺绣,我啥都教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嫉妒我!”傅廉赶紧安慰她,把自己的感情告诉她。巧娘虽然心里还有点怨恨,但最后还是接受了。
傅廉说:“这事儿得保密,华姑叮嘱我要严守秘密。”话刚说完,华姑突然推门进来了。两人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华姑瞪着眼睛问:“谁开的门?”巧娘笑着承认是自己。华姑更生气了,不停地唠叨。巧娘故意笑着说:“你老人家也真是好笑,他明明是个男子汉,却像女人一样,能做啥?”
三娘看到母亲和巧娘争执不休,心里很不安,在中间调解,好不容易把两人的怒气变成了笑容。虽然巧娘说话还是很激动,但从那以后,她开始对三娘更加谦卑。只是华姑日夜防备着,两人的感情没办法自由发展,只能通过眉目传情。
有一天,华姑对傅廉说:“我的女儿和侄女都已经侍奉你了。但长久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你应该回去告诉你父母,早日定下婚约。”说完,马上准备行装,催傅廉出发。两位女子面对面,脸上满是悲伤。特别是巧娘,几乎快承受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掉,好像停不下来。华姑安慰她,阻止了她。然后拉着傅廉走出了门外。
到了门外,傅廉惊讶地发现,原本的院落已经消失不见,眼前是一片荒凉的墓地。华姑把傅廉送到船上,说:“你走后,我会带着两个女孩在你家乡租房子住。要是你还记得咱们之间的旧情,可以在李氏的废弃园中等我来迎娶。”傅廉就启程回家了。
当时,傅廉的父亲正因为找不到儿子急得不行,看到儿子回来,高兴坏了。傅廉简单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还传达了华姑的婚约。父亲说:“妖怪的话怎么能信?你能活着回来,是因为你已经失去了男性的能力;不然,可能早就死了!”傅廉说:“虽然她们不是人类,但感情和人一样;而且她们又聪明又美丽,娶她们也不会被亲戚笑话。”父亲不说话,只是嗤之以鼻。
傅廉退下后,心里不安分,开始私下和婢女有染。渐渐地,他甚至在白天公然淫乱,想让父母震惊。有一天,一个小婢女看到了,跑去告诉了母亲。母亲一开始还不信,稍微观察了一下,就开始震惊了。她召集婢女们询问,得知了全部情况。她高兴得不得了,逢人就宣扬,说自己儿子不是阉人,正准备和名门望族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