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翻身上马,扬鞭绝尘,朝着西北方向飞驰而去。一路黄沙漫天,马蹄踏起阵阵尘土,在身后形成一条长长的烟龙。 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仿佛扭曲了起来。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柳如烟目送楚清歌远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才缓缓收回目光。她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西北之行,路途遥远,危机重重,王妃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转身朝着城内走去。
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柳如烟穿过人群,进入了一家不起眼的茶馆。茶馆内,人声鼎沸,茶香四溢,几名客人正围坐在桌旁,一边品茶,一边高谈阔论。
她走到柜台前,找到茶馆老板,低声耳语几句:“西北,加急。” 她的声音很低,几乎淹没在周围的嘈杂声中,但茶馆老板却听得清清楚楚。 柳如烟将一枚铜钱放在桌上,铜钱的边缘磨损严重,显然已经流通了很久。做完这一切后,她悄然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茶馆老板拿起铜钱,仔细辨认上面的特殊标记,确认无误后,走到后院,放飞了一只信鸽。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向湛蓝的天空,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后院里,几盆不知名的花草开得正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茶馆内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恒的书房内,光线昏暗,只有书桌上的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将满屋的书籍和字画映照得朦朦胧胧。萧恒正埋首于公务之中,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他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快速地移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名亲兵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只信鸽,恭敬地走到萧恒面前,单膝跪地,低声禀报:“大人,有飞鸽传书。”
萧恒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信鸽,取出信筒,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完信后,立刻召集心腹,语气急促:“立刻召集众人,我有要事相商!” 他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火盆里,火焰瞬间吞噬了信纸,发出噼啪的声响。
很快,几名心腹便聚集在书房内,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萧恒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众人,并开始部署下一步行动。书房内,气氛凝重,众人低声商议着对策,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低语。
燕王府邸,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燕王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串沉香木手串,慢慢地转动着,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身穿一件暗红色的锦袍,显得雍容华贵,气度不凡。房间内,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一名眼线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在燕王耳边低语了几句,并递上一张纸条:楚清歌离开京城前往西北。燕王看完纸条后,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楚清歌去了西北……”他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随即传唤曹正。曹正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恭敬地向燕王行礼:“王爷,您有何吩咐?”
燕王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曹正,“楚清歌已经离开京城,前往西北,你去和李贵妃商议一下,看看该如何应对。”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曹正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曹正接过纸条,连忙应道:“奴才遵命。”说完,他便躬身退出了房间,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
李婉儿的寝宫内,布置得精致典雅,处处透着一股奢华的气息。李婉儿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 carefully地描画着眉毛。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宫装,显得妩媚动人,倾国倾城。
曹正走进寝宫,向李婉儿行礼后,将燕王的话转述了一遍。
李婉儿听完曹正的汇报,放下手中的眉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楚清歌,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语气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吩咐侍女:“准备笔墨。” 侍女领命,立刻将笔墨纸砚准备好,放在李婉儿面前。
李婉儿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然后carefully地卷起来,放入一个精致的信筒中,交给曹正,“将这封信交给燕王。”
曹正接过信筒,恭敬地应道:“奴才遵命。”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寝宫。
李婉儿望着曹正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楚清歌,这一次,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她语气冰冷,仿佛在自言自语。
寝宫内,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但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与寝宫内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人。” 李婉儿对着门外轻声唤道。
一名侍女应声而入,“娘娘,有何吩咐?”
“更衣。” 李婉儿淡淡说道, 眼神飘向窗外,落在御花园中盛开的牡丹上。“去御花园走走。”
侍女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便走到衣架前,取下一件淡紫色绣着芙蓉花的长裙,服侍李婉儿更衣。李婉儿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轻轻抚摸着鬓角的珠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更衣完毕,李婉儿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走出寝宫,朝着御花园走去。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