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8日,上午9:00,星城市府会议室。
来自财政部、银监会、科技部的联合观察组正式抵达星城市。
这是一场未被公开报道、却在制度层面引发连锁效应的调研。
他们不是为“救市”而来,而是为——“制度备案”而来。
……
李一凡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词:
【结构性市场危机】
“2015年的风暴,不是金融系统的崩塌。”他在汇报时开场,“它是资本市场的杠杆断裂,是地方产业的信心断层。”
“我们不把这定义为‘危机’,而是——制度应变机制的空白地带。”
观察组组长是科技部高新司副司长赵瑞坤,一位讲话极为审慎的技术官僚。他一边听李一凡讲解产业基金在市值维稳中的路径,一边不断在笔记上写字。
“你们地方政府动用了产业基金托底,这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违背了‘非干预市场’的原则。”赵瑞坤开口。
“但你们守住了技术控制权,这一点……值得我们中央层面思考。”
“我们并不鼓励‘干预’,但我们需要知道——当制度空窗时,地方可以怎么办。”
……
调研结束后,观察组留下一纸正式文件:
“星城市以非财政渠道推动产业基金风险缓冲的模式,建议列入试点观察。”
“建议在此基础上,建立地方主导的产业资本调控机制实验区,由潇湘省先行探索。”
这份文书,标志着李一凡推动的“技术保卫机制”,被正式纳入国家治理的观察视野。
而他,也得到了赵建国的一句评价:
“你不是在干预市场,你在重新定义——地方能做什么。”
……
李一凡没有急于张扬这项“成绩”。
他直接驱车前往高新区芯片产业园。
中微公司的实验楼、京东方的工厂、美团科技的联合算法平台……这些科技载体,在经历了一场A股风暴后,虽然账面估值大幅回撤,但控制权没有旁落,研发团队没有出走,项目没有撤离。
园区办公楼前,几位技术骨干迎上前来。
“李书记。”中微负责人尹志绕语气真诚,“这几天我们都做好准备了……最坏的结果。”
“我们以为,资金链断了,人就散了。”
“但没想到,您还顶在前面。”
李一凡只是笑了笑:“星城市让你们来的,不是来融资的,是来扎根的。”
“不是来上市的,是来做基础研究的。”
他顿了顿,望向远方科研楼里忙碌的身影:
“未来三年,我们还会继续投,哪怕市场再波动,也不会撒手。”
“你们负责研究,我负责兜底。”
这番话,让不少科技人员红了眼眶。
他们在北上广“卷”过,也在资本赛道“飘”过,但这一次,是真正被地方——稳稳托住了。
……
当晚,李一凡在与林允儿的简短通话中,留下了一句颇为沉重的话:
“不是我们不能救市,是我们不能让这个国家的未来,被算法和资金池决定。”
林允儿沉默片刻:“你这是在……开一扇门。”
“对。”
“不是向市场,而是向秩序。”
……
与此同时,大夏社内部收到最新一期调研周报:
> “地方对冲机制应视作新时代财政工具组合的一部分。”
> “结构性市场震荡暴露出产业治理缺位,建议给予省级政府更大产业控制弹性。”
这份报告以“星城市实践”为样本,引起了中枢财经委员会的高度关注。
……
9月19日,赵建国正式批准由李一凡牵头,在星城市启动“地方产业资产调控机制试点区”规划设计,时间为三个月,向中央专题报备。
试点内容包括:
- 产业基金透明监管机制;
- 政府与非财政资本协同框架;
- 科技项目风险评估与信用保障结构;
- 核心资产控制权防外流条款设计;
- 地方与中央信息联动调度平台。
……
至此,一场因“千股跌停”而起的危机,并没有让地方退缩。
相反,它让一个更高阶的、属于地方系统性的“金融—产业协同机制”正式登上了国家视野。
风暴尚未结束,但新的秩序,已悄然拉开序幕。
李一凡知道,星城市不是唯一的试验田。
但他希望,它是最早——成熟的那一块。